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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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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上山最高兴的莫过于龙涛了,多年夙愿得偿的他衣袖飘飘的飞在半空护卫着地面上的六个人,龙涛还琢磨着说服孙若彤不要杀死水莽而改为交给他驯养,秦政所讲的莽蛟五宝让他心动不已,尤其是可以驯化莽蛟作为座驾一说,更是令他怦然心动,虽然他完全可以御风或者飞剑而行,可是感觉上和骑着莽蛟差了好几个档次,还是骑着莽蛟拉风的多。孙若彤虽然待人随和但是心智坚韧又是朝廷重臣,龙涛没有把握说服她,倒是秦政好说话,如果通过他给孙若彤递话儿,龙涛有一多半儿的把握说服孙若彤,允许他得到水莽的所有权以及饲养权。

    中途休息的时候,龙涛把秦政叫到一边,把他的打算告诉了秦政,不过他没说老实话,而是说到要抓住水莽后带到蛇形门研究一下,找到具体对付水莽的方法,防止以后万龙城再出现水莽时,因没有办法对付它而付出惨痛代价。秦政盯着龙涛嘿嘿直笑,笑得龙涛心里直发毛,他忐忑不安的问道,“老弟,我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秦政指着胸口道,“你身上没有不妥,但你这里有鬼。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你的莽蛟梦,想梦想成真?”

    龙涛面色不改的道,“我堂堂一派掌门会觊觎一条小小的水莽吗?在你眼里,我是如此不堪的人吗?”

    秦政没有反驳他,而是道,“我不会帮你劝彤彤姐的,你想干什么可以直接找她谈,彤彤姐通情达理,只要你的要求正当,她不会不答应的。”

    龙涛道,“老弟,我和孙将军又不熟悉,不像你和她是一家人。你就帮帮哥哥这次吧。”

    秦政摇头道,“前辈,你不要指望我了,我是不会帮你的。退一步说,我肯帮你,彤彤姐也不会答应。倒不如你直接上山找到水莽,把它打个半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回你们蛇形门,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得到你要的水莽,彤彤姐和我完成任务,各得其所,何乐而不为啊?”

    龙涛为了让秦政帮忙,只好耐心的解释这种方法的缺陷,“水莽是皇室明令消灭的怪兽,我虽是修真之士不受官府管辖,可是我毕竟生活在劥龙国境内,我的根基都在万龙城,如果我私下收留水莽,官府得到消息后,势必会让我上缴,我为了蛇形门往后的生计只能交上去。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事先得到官府的准许,我才可以便宜行事。老弟,请你多帮我说说好话,我保证一个人把水莽抓住,不用劳烦孙将军和你的大驾,而且水莽交给我们蛇形门保管,绝对不会出现水莽外逃的情况。”

    秦政想了想,道,“你不会不让别人知道吗?藏起来不就行了?”

    龙涛道,“水莽体型庞大,移动不易,很难不被别人发现,如果举报给官府,我就算留住了水莽,也会在官府中留下坏的印象,以后别想从世俗界招收弟子了,这样一来,蛇形门还怎么发展,不关门才怪那?老弟,我们蛇形门法宝缺乏,迫切需要抓住水莽装点门面,请老弟无论如何帮我这个忙。”

    对于孙若彤上山的决定,秦政内心是不赞同的。孙若彤重创水莽完全是一种巧合,是攻水莽不备之处造成的效果,秦政对自己和孙若彤的分量非常清楚,单打独斗根本不是水莽的对手,目前的这支队伍里唯一有希望战胜水莽的是龙涛,尤其是龙涛刚刚得到龙蛟剑,实力攀升了三四个台阶,只要龙涛不犯错误,完全可以轻易的抓到水莽。所以秦政才劝龙涛单独行事,避开孙若彤。秦政的想法很简单,不管是谁消灭了水莽,他和孙若彤都是完成了任务,可以回去交差了。孙若彤也用不着舍身冒险。

    秦政问道,“前辈,蛇形门内有没有传送阵?”

    “有啊,”龙涛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政道,“你悄悄上山抓住水莽,然后利用传送阵回到蛇形门,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水莽带回去,也不没有看见。”

    龙涛摇摇头,“蛇形门晶石缺乏,所有的晶石需要留在关键的时刻才可以动用。而搭建传送阵不在此列。”

    “我来提供晶石,”秦政一咬牙,把苏文茂送给他的十块中品晶石全部拿了出来,“前辈,我把全部家当给了你,你可一定要抓住水莽,不要辜负了这十块晶石。”

    龙涛一点都没客气,接过来揣进了自己腰包,“老弟,你放心,只要把传送阵搭建起来,我保证不惊动任何人把它抓住,你等着听好消息吧。”说完,龙涛放出龙蛟剑,迅速消失在郁郁葱葱的密林里。

    秦政告诉孙若彤,蛇形门临时有事需要龙涛回去处理,不能够一块儿上山了。孙若彤略有些惆怅,龙涛一走,队伍里就缺少了一个最大的保障,如果和水莽正面交锋,没有了一点儿胜算,到底要不要折回万龙城重新谋划,“小政,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

    秦政道,“龙前辈既然离开了,我们缺少和水莽交锋的筹码,目前最好的办法是和水莽斗智不斗力,请解家兄弟仔细排查,寻找水莽的痕迹,在水莽的必经之路多设机关陷阱。”秦政建议这样做的目的是拖一段时间等着龙涛的消息。

    孙若彤也没有其他的好主意,“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孙若彤把改变计划的决定告诉了蒙渊以及解家兄弟,他们四个和水莽交过手知道厉害之处,在缺少主力队员的情况下,秦政的建议是最好的处理办法。蒙渊对付水莽时就是这样做的。

    万龙山海拔不高,最高峰只有一千多米,但是其地盘很大,南北最长的地方达五百多里,东西最长的地方也有小三百里了,而且万龙山地势险恶,除了各种各样的毒蛇外还有许多其他的怪兽,幸好有熟悉万龙山的解家兄弟在,一路上他们六人避免了很多的麻烦。

    队伍重新出发的时候,解虎根据水莽沿途留下的痕迹,主张往万龙山的东南角方向搜寻,秦政知道东南方是最可能碰到水莽的地方,因为那里也是龙涛临走时飞去的方向。明知道水莽在前面,秦政不会傻的让孙若彤去送死,他胡搅蛮缠着孙若彤非要往万龙山的西北角,并且秦政把去不去西北方向提高到孙若彤信任与否的高度上,孙若彤从来没有对秦政产生过一丝一毫的怀疑,而且见识过秦政对危险的灵敏直觉,于是她不顾解家兄弟的有理有据的判断,而取纳了秦政的提议,孙若彤哪里想到秦政这次是真的在骗她。

    万龙山上有很多蚊子蚱蜢等类的吸血昆虫,解家兄弟在进山前分给每人一份专门的防治药物,涂抹在外露的皮肤上,秦政体制怪异没有昆虫叮咬他,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孙若彤,她把药膏全都用光了,脖子上、手上还是被叮起好几个红肿的大包。秦政划破自己的手腕放出了半碗的血,混合着解家的药膏调和后要孙若彤抹上。孙若彤闻着刺鼻的血腥味,看着秦政手腕上渗出血迹的绷带,瞬间就明白了秦政做过什么,心疼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山路崎岖难行,六人在山里搜寻了整整三天也只前行了不足五十里,搜寻结果是一无所获。解家兄弟自从秦政上次横插一杠子后,对秦政态度始终不冷不淡的,现在出现这个结果,解家难免抱怨几句,他们找蒙渊商量,想让蒙渊出面,劝孙若彤改变搜寻方向,到东南方去。蒙渊虽也相信解家兄弟多年的经验,可是他没有把握说服孙若彤不采纳未婚夫的建议,他只好劝解家兄弟再等几天,如果再过两三天还没有结果,他会考虑向孙若彤提建议的。

    在四天头上,万龙山下了场细细的春雨,山路变得更加难走,解熊踩到了湿滑的青草上后失足摔倒,把装着全队人的的食物包裹丢到了山谷里面,更糟糕的是,取火的火折子一向和食物放在一起,在深山老林里没有了火好比浪没有了爪牙,以后的日子不但要吃生食还要失掉野生怪兽最害怕的工具——火。

    孙若彤没有责怪闯了大祸的解熊,反而温言安慰他。弟弟犯了错,做哥哥的不能坐视不理,解虎解豹表示以后的食物问题包给他们兄弟了,请孙若彤不要为食物问题担心。万龙山物产丰富,无名的野果处处可见,生活的办法她也有,所以孙若彤并不为食物和火源问题担忧,她忧虑的是前途生死难料,不知道进来的六个人最后是否可以全部活着离开。心中有愧的三兄弟再也没有提及改换搜寻的方向。

    进山好几天了,六人还没有碰到像样的怪兽,沿途遇到的毒蛇也一一被解家兄弟抓住,价值低的被扔到远处,价值高的被他们放进随身携带的竹楼里。几天时间里,三兄弟累计捕捉到七条有价值的毒蛇。

    这天半夜,竹篓里的毒蛇烦躁不安,一个个吐着蛇信,频频的顶动竹篓的盖子,意图越狱逃窜。负责给毒蛇投食的解豹发现了这一情况,他听老人说过,很多动物可以提前感应到即将到来的危险,而七条毒蛇同时出现不寻常的举动,一定是有危险的事情要发生。

    解豹急忙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孙若彤。孙若彤依偎在秦政怀里,睡得正香甜,被打断美梦的孙若彤推醒了秦政,一起听解豹的汇报,毕竟秦政还是挂名的灭兽副将。解豹刚刚说完,六识不凡的秦政就听到远处传来“嘣嘣”的如雷般急促的声音,“不好,好象有一群大型的怪兽正往我们这里跑来。我们要赶快躲一下。”

    其他人虽然没有听到动静,但是这种事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马虎不得。秦政等人宿营的地方是一个狭长的山谷,一条五六米的窄道被两侧的陡峭的山峰夹在中间,远处的怪兽速度非常快,如果朝同一方向跑,估计除了秦政,谁也跑不掉。秦政等人急中生智,每个人挑了一根粗壮的大树爬到上面。解家兄弟身手利索,兄弟三人挑选了同一棵树,一眨眼的功夫就爬到四五米高的树叉处,他们见蒙渊笨手笨脚的像个大熊一样,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还是上不去,于是三人合力又把蒙渊拉到同一棵树上,好在这棵树树干粗壮,树冠也大,足够承受四个人的重量。

    六人中最轻松的莫过于孙若彤,秦政问都不问她一声,直接抱着她纵身一跃跳到了最高的一棵树上。孙若彤对秦政层出不穷的手段已经见多不怪了,她搂着秦政的虎腰,开玩笑说,“小政,你上辈子一定是个飞贼,要不然不会逃的比谁都快比谁都好。”

    秦政搂紧了孙若彤,“我要是飞贼,你岂不成了贼婆娘了?”

    让六人手忙脚乱逃窜的怪兽伴随着大地的振颤、隆隆的雷声以及震天的兽吼声出现在山谷的一端,秦政哀号一声,“惨了,是野象群。”

    秦政的话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解家兄弟和蒙渊脸都变绿了。野象虽然是食草动物,可是光想想它们恐怖的力量,每个人都忍不住腿肚子直打圈儿。被触怒的大象脾气暴躁,对任何胆敢冒犯他们尊严的人或动物队会给于致命的打击报复,尤其是春天,大象进入发情期,稍稍有点儿异常,大象就会进入暴走状态,被大象的大脚踩上一下,象牙顶上一下,象鼻甩一下,就等着死无全尸吧。

    六个人摒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等待着这群恐怖的家伙离开这里。象群一共有十七头,其中有两只是未成年的小象,个头比成年象矮了一半。也许是长途跋涉累了的原因,一进入山谷,领头的母象放慢了脚步,象群时不时的停下来,在树上蹭蹭痒痒,用长鼻子摘些嫩树叶送入口中,活泼的小象绕在母象身边追逐嬉戏,最后象群停在了六人宿营的位置,各自找了个地方,站立休息。

    孙若彤贴在秦政耳边道,“看样子,象群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休息了。我们要赶快想个办法离开这里。”

    孙若彤呵气如兰,呼吸间的气息吐在秦政脸上,秦政不仅有些心猿意马。被秦政搂在怀里的孙若彤感觉到了秦政身体的变化,身子一软,无力的倚靠在秦政身上。

    四处奔跑,不肯安睡的小象看见了解家兄弟遗留在地上的蛇篓,好奇的它把竹篓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被小象踢了四五脚,竹篓不堪巨力,散了架。随着竹篓翻来滚去的毒蛇把小象当成了敌人,毫不犹豫地咬了小象一口,整整七条,一条也没拉下。

    中了剧毒的小象哀鸣一声,轰然倒地。

    小象的异常惊醒了刚刚进入睡眠的头象,头象大吼一声把所有的野象全部叫醒,象群被分成两队,两只成年母象带着另外一只小象守护在中毒的小象的身边,大概两只小象是玩伴,没有中毒的小象不断的挥动着象鼻在伙伴身上来回抚摸,母象竖起耳朵挺直象鼻警惕的注视着四方准备着随时给与敢于侵犯的敌人迎头痛击。其他十二只大象和头象一样陷入癫狂的状态之中,小象中毒触犯了这些猛兽的尊严,每只大象都是耳朵直楞着,喷出粗壮的喘气声,疯狂的追逐着四处逃逸的毒蛇,追上一条后用他们大若脸盆的象脚毫不犹豫的踩上去,秦政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毒蛇在重力挤压下蛇皮的清脆爆裂声。

    解家兄弟面对虎豹都没有皱过眉头,可是今天看见一群暴怒的野象不由得从心底泛起透心凉的寒意,他们没想到两三吨重的庞大野象的速度居然这么快像阵风一样,野象跑动时浑身颤动的肌肉也昭示出其中包含着惊人的力量。蒙渊和怪兽打了多年的交道也是首次碰见毫无保留展现怒火的野象,他忍不住责怪了几句,“老虎啊,上山之前我和你们讲不要把捕蛇的工具,只顾着捕蛇,让你们一心一意的跟随着大小姐搜寻水莽,可你们就是不听非要贪这点蝇头小利,现在好了,闯祸了,让十几头大象把我们活活困住,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谁也别想活了,等着变成一摊肉酱吧。”

    解豹性子直,脾气暴躁,他心里正窝着火,出言顶撞道,“蒙将军,你不用说了,大不了我们哥三个下去把野象群杀死,保证您毫发无损。”

    蒙渊是长辈,又是朝廷官员,以往说什么话解家兄弟都是洗耳恭听,现在被解豹的话一呛,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冷言道,“你们要是有这本事,为什么野象群还没有露面就躲到了树上?”

    老大解虎和蒙渊的关系最好,出声劝自己的弟弟和蒙渊,“蒙将军,豹子,请你们都别吵了,我们现在坐在一条船上,应该同舟共济,吵架没有任何帮助,您认为我说的对不对啊,蒙将军?”

    蒙渊点点头。解虎对解豹说,“豹子,你不对在先,快给将军道歉!”

    解豹心里有气,不情愿的道,“对不起。”他说的时候声音细不可闻,不留声根本听不见。

    解虎不高兴了,“豹子,你说的什么,像个蚊子哼哼一样,有谁能听得见,大声点说。”

    解豹大吼一声,“我错了,蒙将军请你原谅我。”

    解豹这一嗓子倒是挺男人的,可是他忘记了现在他们还处在极端的危险中。解豹的这一声把失去了出气目标在原地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团团乱转的野象群地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红了眼的头象低着脑袋对准四人占据的大树“咚”的就是一下。解豹没留神,只是在树上站着,手里并没有抓紧树枝,脚下一滑,身子一斜,眼看着就要掉下去,离他最近的蒙渊连忙伸出援助之手,一把抓住了他。

    头象撞了一下不解气,又对着树干接二连三撞了好几下,吓得树上的几人死死的抓住树枝防止掉下去成了野象练习做肉饼的原料。头象又招呼来两头体型和他差不多的成年野象与她一起撞击大树,势要把树上的几个两条腿的生物撞下来。在三头大象的合力下,碗口粗的树干很快就挺不住了,伴随着野象的每一下撞击树干都发出喀吧的纤维断裂声,树叶振落后在地上铺了浅浅一层。万龙城属于南方亚热带气候,四季常青,即使在初春季节树冠上的树叶也是密密麻麻的。

    秦政上树的时候挑选的是一颗高大的乔木,而且为策安全,秦政特意抱着孙若彤躲在了比较靠上的位置,野象的视力欠佳,晴天的时候大概只能看见一百多米远的地方,现在是夜晚,天上虽有一轮弯月,可是视野比白天差多了,中间又隔着遮挡视线的树叶,所以野象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野象的攻击全部落在了孙若彤眼中,“小政,怎么办?用不了多久,大树一倒,蒙将军和解家兄弟谁也跑不了了。我们得想办法救救他们。”

    秦政道,“怎们救?咱们俩上去厮杀,开玩笑,哪样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孙若彤很快理清思路,眨眼间整理出救援的方案,可是都需要用到工具,上山前孙若彤把保管队伍物品的职责交给了解家兄弟,他们上树的时候带上了一小部分,大部分还遗留在地上,混乱中被象群踢的到处都是。

    秦政见孙若彤很不开心,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我出马玩命。”

    他对孙若彤说,“彤彤姐,你呆在树上,当心点,我去救他们。”

    孙若彤关切的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危不危险,会不会受伤?”

    秦政笑了笑,“你就等着欣赏我的英姿吧!”他放出只练习了几次的飞剑,说道,“我走了。”

    孙若彤一见秦政放出飞剑便知要糟,秦政练习御剑飞行的时候,她就在一旁观看,知道秦政练习的不顺,飞剑始终不能和秦政溶为一体,秦政练习了两天多时间只能够勉强的操纵飞剑飞行,无法让飞剑执行最基本最重要的职能,秦政采用了很多办法依然没有办法把飞剑当成兵器,只是作为一个蹩脚的飞行器。秦政踩着飞剑飞行的时候歪歪捏捏的,没有产生一点想象中的潇洒适意的感觉。想到这里,孙若彤想出言阻止秦政,可是秦政已经飞出去了,孙若彤只好默默地注视着他,为他祈祷加油。

    整个象群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困在大树上的四个人,没有野象留意秦政的动作。中毒的小象已经在双重压力(即毒素的侵袭和自身重力对心肺造成的压迫)下进入了生命中最后的弥留状态,看护他的两只大象不断的发出伤心的哀鸣声。

    野象视力欠佳但是嗅觉和听觉十分灵敏,为了不惊动野象,秦政驱使着飞剑不惜绕了个大圈,他从象群的后面绕了过来,贴近地面缓慢飞行。等到离小象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秦政突然加速,眨眼间飞到小象身边,抱起小象就跑。小象重有五六百斤,秦政差点没有飞起来,心道,小象看起来块头儿不大,没想到比五六个彤彤姐还重。

    秦政的偷袭把野象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野象群放弃了继续围攻大树,转过头来对付他。秦政抱着小象在林子里胡乱的飞行,他怕孙若彤挂念,并没有飞远,一直保持在孙若彤的视野之内。峡谷狭长,供秦政施展的空间并不大,野象群在头象的带领下很快把秦政团团围住,孙若彤也被围在了包围圈内。秦政用的计策是调虎离山,通过挟持小象,把包围着蒙渊等人的象群引开。

    秦政抽出射王剑,架在小象的脖颈处,对着象群喊道,“你们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野象是有灵性的动物,虽然听不懂秦政的话,可是依然明白了秦政的含义,头象怒吼了一声,振的秦政耳朵嗡嗡直响。象群进一步把包围圈缩小了几步。

    秦政见势不妙,心下发狠,射王剑微微用力刺破了小象的外皮,中毒的小象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秦政对他造成的皮外伤只是让他下意识的轻哼了一声。小象是头象的儿子,母子连心,秦政对小象的伤害把头象惹的火冒三丈,但是为了小象的安全,头象发出命令,停止了象群对秦政进一步的围攻。不过,每头大象都用愤怒的眼神死死盯着秦政,也许他们现在不介意开回荤,生啖此人。

    秦政只想救人,喊道,“蒙将军,你赶快转移,不要再在那棵树上了,换一个安全的位置。”

    蒙渊连忙应了一声,四人匆忙的从树上爬下来,一溜烟跑没影儿了。秦政松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孙若彤,却发现她并没有老实的呆在树上,已经下来了。

    秦政生气的道,“赶快上去,别下来。你难道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孙若彤无惧和她近在咫尺的野象,淡然一笑,“有你在,我怕什么。”

    秦政有火没处撒,重重的哼了一声。孙若彤摊开白皙的手掌,伸到秦政面前,“小政,把龙髓丸给我。”

    秦政从腰带里取出来龙髓丸,“彤彤姐,你要龙髓丸干什么,又没有人中毒。”

    孙若彤纤手一指秦政剑下的小象,“我要救的是它,你不觉得它很需要帮助吗?小小年纪就惨遭横祸,被毒蛇咬伤,我们为什么不救救它哪?”

    秦政的目的也不是伤害小象,孙若彤的做法暗合他的心意,就把龙髓丸递给她,“一粒就够了,一半儿敷在伤口上,一半儿内服。”

    孙若彤倒出一粒,按照秦政的说法,把龙髓丸捏碎,一半儿外用一半儿内服。龙髓丸不愧是解毒灵药,眨眼功夫,小象的毒就解了,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孙若彤拍拍小象的脑袋道,“乖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小象从孙若彤身上感觉到友善的气息,刚刚缓过劲来的它伸出小巧的鼻子在孙若彤身上嗅来嗅去,随之而来的痒痒的感觉逗的孙若彤咯咯娇笑道,“没想到你还是只小色象。”

    大象如果长时间躺倒在地会造成心肺被挤压,导致呼吸困难,最终窒息而亡。孙若彤和秦政合力把小象扶起来后,孙若彤对着小象心肺的位置轻轻敲击了十几下,“好了,快去找你妈妈吧!”

    小象蹒跚着走了几步,“扑通”又跌倒了,蛇毒的副作用还没有完全消散。头象用巨大的象鼻把小象拉了起来,小象歪歪捏捏的跑回到头象的身后。头象警惕的看了秦政一眼,然后对着天上的明月吼了一嗓子,扭转身朝谷外走去,看样子,他们想离秦政这个危险分子远一些了。

    秦政抱怨道,“彤彤姐,你救了他们,连声谢谢都不说,真没礼貌。”

    孙若彤挽住秦政的臂弯,“小政,你还说,要不是你威胁小象,说不定大象会请我在它背上坐一会儿。我听人说,大象的背特别宽厚坐上去特别舒服。你看你,让我错过一个多好的机会。”

    秦政坏坏一笑,环抱住孙若彤的纤腰,道,“彤彤姐,我赔给你好不好?”说着,催动飞剑,两个人一起飞了起来,秦政技术还不高,怕伤着孙若彤,只是飞在离地面半米多高的空中,“等我功力再涨一些,我就陪着彤彤姐一起飞到月亮上面去,在上面造一所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好不好?”

    孙若彤的小手在秦政胸口捶了几下,“讨厌,你!”

    经过这个小插曲,队员间的关系变得融洽起来,解家兄弟对待秦政不再冷淡,也能和秦政有说有笑,时不时还开个玩笑。秦政生性不喜记恨,和解家兄弟又没有解不开的仇怨,所以并没有把前几天解家兄弟对他的冷淡挂在心上,秦政少年心性,对解家兄弟的捕猎本领非常好奇,借着这次机会,不断的请教,解家兄弟看在孙若彤的面子和秦政的救命之恩上倾囊相授,秦政掌握得很快,短短几天把三兄弟二十几年的经验全部学到手了,并且结合阳月魄中的一些功法提出些新奇的捕猎方法,让三兄弟对秦政刮目相看,暗赞大小姐挑人目光不俗。

    转眼间,六个人在万龙山已经搜寻了半个多月,可是他们并没有发现水莽的一点踪迹。孙若彤深怀忧虑,眼看着一天天过去,水莽的伤势会逐渐愈合,捕抓消灭水莽的机会越来越渺茫。孙若彤和蒙渊等人商量了很久,始终找不到解决办法,但是大家都同意继续留在万龙山,不能空手而归。事先孙若彤征询秦政的意见,秦政只是心不在焉的敷衍了几句,孙若彤以为秦政也在忧心目前的困局,反而温言安慰了他几句。

    秦政是有心事,不过不是为了孙若彤,而是分别了半月之久的龙涛。龙涛作为达到元婴期的修真者又有龙蛟剑在手,按理说收拾一条水莽理应轻而易举,为何一去半月,至今没有一点的消息传回来,难道龙涛遇到变故,被事缠住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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