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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诺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智兵消敌正文 第九章 寻找胡老爹
- 第九章寻找胡老爹
第三天下午，林部长带着一老汉来到临时司令部，脚刚踏进门槛，还没看见徐司令员的身影，就兴奋地说道：“司令员，胡老爹找到了。 .”
徐司令员从里屋出来高兴地问：“人在哪？”
“我把他带来了，在院子里站着呐。”
“快请他进来。”
林部长站在屋门口喊了一声：“胡老爹，进来吧。”
只见一位面如紫铜，胡须银白，两眼深遂，眼角折有几道木刻的皱纹，头戴一顶破草帽，穿着一身褪了色但还能看出带点兰色的布衣，肩上有块和衣色不相衬的大补丁，脚穿一双旧布鞋，腰有点佗，伫在阳光下，看上去是位矍铄的老人，年龄大约五十来岁，手里拿着旱烟袋，走过来。
徐司令员迎上前去握着老汉的手激动地说：“老人家，你还认的我吗？”
老汉上下打量一番，摇摇头。
“我是当年北阀军里的徐连长啊。”
“徐连长？”老汉喃喃一句，又端详了一会，从他脸部轮廓上找出了当年徐连长的目样。有些激动：“不错，是当年的徐连长，一晃八、九年过去了，人老树黄，瞧，我眼浊的都认不出你来了。”
“老人家请坐。”徐司令员把老汉让到椅子上。老汉说：“当年你们打孙传芳住我家，那时你还是个棒伙子呢。”
“可不是嘛，岁月不饶人啊，当年的棒小伙如今快要步入中年喽！”
徐司令员说着叫警卫员沏茶倒水。
老汉装上一袋烟，徐司令员给他点上，巴咂了两口说：“记的当年你刚到我家时，肩挎盒子枪，腰扎皮带，神气又威武，叫水生羡慕的不得了，老跟在你屁股后摸那枪哩。”
老汉说到水生，徐司令员忙问：“胡大妈和水生可好？”
“好，好着呐。”老汉抽了一口烟说：“水生这孩子，头些年和村里的几个要好的伙伴偷跑出去当兵了，年前，让人捎信来说，和徐大哥一样，也挎上了盒子枪，说是给部队的一位首长当什么员？”
“警卫员。”
“对警卫员。”
“好哇，水生也参加咱们红军啦。你老可成了红军家属喽！”徐司令员高兴地说。
老汉吃惊地问；“你啥知道的？”
徐司令员说：“首长这一称呼，只有在我们革命队伍里才这样叫。”
“哦，我说呢。”老汉抽一口烟又问：“你啥时候又干上红军了？”
“二七年，被蒋介石逼的。”徐司令员说道。
一提蒋介石，老汉来了气：“蒋介石这狗杂种，翻脸不认人，简直就是个魔鬼，你看他杀了多少**，咱们就该打这混蛋。”他大概听说过‘四、一二’政变的事，愤愤地骂道。
“骂的好！蒋介石背叛了革命，向人民举起了屠刀，我们就该拿起武器和他针锋相对的干，来消灭他。”徐司令员说。
“你统领多少兵呀？”老汉问
林部长把话接过来：“他现在是我们的司令，统领着八千多人呐。”
老汉惊呀地说：“好啊，成大将军了，了不起。”
徐司令员谦虚地说：“啥将军不将军的，我是人民的子弟兵。”接着把话题一转说起正事：“老人家，今找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个事。”
“啥事，你说。”
“我们有位指挥员在燕翅山战斗中负了伤，不能随军打仗了，想让他在你这儿养养伤，住上一段时间，你帮我们照顾一下，行不行。”
“瞧你说的，咋个不行。”老汉爽口答应。
“那我代表纵队谢谢你了。”
“咳，你这个大司令跟我客气啥，人哪？”
“在隔壁老乡家里。”
“走，带我去看看。”老汉起身将烟荷包往烟杆上一缠，拿在手中，跟徐司令员和林部长出了门。
原来，前一天纵队领导得到个坏消息，说这里的党组织遭到敌人破坏，和他们失去了联系，肖正清的安置成了问题，送他回云县来回得两、三天，路上又极不安全，再说，时间上也不充许，大家正为这事犯愁呢。这时，徐司令员忽然想起一人来，这人就住在当地，九年前，北阀军打到这里时，他住在一老乡家里，这老乡姓胡，四十多岁，以打猎采集山货为生，为人热情，豪爽。他把这人的体貌特征及家庭情况描述了番，让林部长派几个人到周围打听一下，看还在不在此地。
林部长派人四处打听寻找，结果是高兴而去，扫兴而归，出去的人一个也没打听到，线索几乎要中断。
林部长并没灰心，这事让他思考了一晚，觉得这样找不行，随着岁月流失，世间苍桑，事过境迁，人物事非。九年是什么概念？八——九岁的孩子已成小伙子，四——五十岁的人已步入老年，有的生老病死，有的死于非命，房倒墙塌，旧院没了新院再起，事物都在变化之中，由其在这混乱年代里，找个年久的人，并非易事，他在想能不能换位思考，把事反过来做，既然当年北阀军来过这儿，那当地上年纪的人肯定知道此事，知道此事，就应多少知道徐连长这个人，据徐司令员说，当年这里住着他们一个连，一连人住在这里应很眨眼，况且，他还是一连的指挥官，抛头露面的事肯定少不了，照这思路去打听他所住过的地方，应该不算难找，找到了他所住的地方，姓胡的老爹不就……想到这儿，眼睛一亮，豁然开朗，对，明天就照这思路再去找。
第二天，林部长亲自出马，选了二个目标，一个是集市，再一个是人多的地方。先来到集市，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专找上年纪的人打听，问了几个都说不是这里人，不知此事。再找，来到一位卖山货的老汉跟前，先是套近乎，问这蘑菇咋卖的，鲜笋多钱一斤，问来问去就问到北阀军的事上来，别说，还真问对了人，老汉很健谈，林部长从言谈话语中得知老汉知道的事真不少，于是对他说：“老爹，咱商量一下，这山货我都要了，不过得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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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条件？”老汉问。
“你老得给我详细讲讲北阀军的事。”
老汉一听乐了：“你愿听这陈芝麻烂谷子事，就是不要这山货，我也乐意给你讲。”
“那好，一言为定，走，老爹，找个酒馆，我请你喝酒。”
林部长把老汉带到一家小酒馆，要了四个菜，一壶酒，给他斟满。
老汉喝着小酒，打开了话匣子，边喝边讲，似说书艺人，讲的津津有味，听者心动不已，故事就像丢失的刀和鞘，经历了数年分离，又合到了一块，成为一件完美的宝物。
林部长激动地问：“老爹，你是不是姓胡？”
老汉迷着小眼睛点点头。
“你有个儿子叫水生？”
老汉把小眼睛睁大了好几倍。惊呀地要问，还没开口，又被林部长接下来的话打住了：“老爹，你所讲的那个徐连长就在这里。”
老汉先是一愣，后是摇头，抿了口酒说：“北阀军早就不在了，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真的，不信我带你去见他。”
酒足饭饱，林部长帮老汉背着竹篓，老汉将信将疑跟着他回到了驻地。
就这样，林部长用换位思考的方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当年的胡老爹。
老汉跟着徐司令员和林部长来到隔壁的老乡家里。
徐司令员向林医生询问肖正清的伤情。
林医生说：“还好，伤口基本消仲了。
徐司令员点点头，向林医生介绍了胡老汉，准备把肖正清安置到他家里，问：“你看什么时候过去好？”
林医生说：“明天吧，明早我再给他换次药。”
徐司令员说：“那好。”
在胡老爹家里，团长曾维，参谋长张树平、一营营长宋辉以及侦察连连长尚长林在和肖正清话别。
曾维将一个包裹放在床头上说：“这里面除了换洗的衣服、生活用品外还有一本书和一封信，书是林医生给你的，说是闷的慌时看看书，既解闷又能丰富文化知识。信是我让罗主任写的，伤愈后，倘若找不到丁政委他们，就安信上所说的去找裕丰商行的老板，他是罗主任的三哥，在那先找个事干着，以后再想法与组织联系。”
肖正清听罢点点头。
交待完事，他们俏然留下了二十块大洋，便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胡老爹家，肖正清透过窗户向他们挥手，热泪冲出眼框，顺着脸颊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