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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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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家公主的生日自然要办得隆重,隆重中又要不失轻快,毕竟主角是年轻人,沉重得像开会就没意思了。

    夏小离第一次真实看到只能从中央电视台看到的重量级人物,差点没脚软,那个面容沉静,身上带着股锐利之气,光着在那边站着,就给人足够强势的压迫感的人就是每逢国家召开大会都会出现镜头的人物,如今就离她只有几步之遥,她顿时有种见到天神下凡的感觉,没办法,这种人对她来说太遥不可及了。

    她终于知道柏亦谦家庭恐怖到什么程度,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柏亦谦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能那么轻易解决她的问题,方家也没了动静,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自以为能够跟柏亦谦抗争挺可笑的,人家实打实在的太子爷,不用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她。

    柏亦谦似有所觉地朝她望过来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紫色向来是比较难以驾驭的颜色,但在她穿来却很合适,将她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细腻,以前总见她穿宽宽松松的修闲服,突然穿这一身确实有让他眼前一亮的感觉,其实每个男人总会有或多或少的暴力因子,有谁说,男人给女人买衣服,最终是为了撕掉它。

    夏小离可没有什么茫茫人海中,视线交错,一眼万年的感觉,看着西装笔挺,一派成功人士模样游刃有余地跟别人寒暄,彬彬有礼地跟人举杯示意的样子,脑海里头只有四个字:衣冠禽兽,一想到昨夜柏亦谦在床上折腾她那劲头,她腿现在还发软,不就是表现了一下欢送他吗,用得着这么打击报复吗?

    柏颖穿着与柏雪几近相同的礼服,露肩长裙,令少女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裙子衣料是极为光滑轻柔的丝绸,裙子的下摆是由高到低的弧线,优雅地微蓬起来,露出少女如双玉般修长的美腿,裙角点缀着钻石,星星点点的钻石,恍如无数美丽的晨露,优雅而高贵。

    若说两人有不同之处,便是颜色的不同,一个白色,一个红色,白如天使自然是柏雪,红艳如花便是柏颖,只是柏颖的气质并不适合红色,柏颖俏皮可爱,二十岁又是如花的年纪,粉嫩的颜色会更适合她,红色倒显得成熟了。

    小离和柏颖站在僻静的角落,看着柏雪由沈清婉带着见过各位政界大佬、商界精英,与各名媛浅笑倩兮,长袖善舞,言笑晏晏,如鱼得水。

    柏颖没心没肺地在那戳糕点吃:“小离,这个可好吃了,来,多吃点。”拨了一大堆进小离盘子里。

    当她是饿死鬼投胎吗?小离叉了一口,道:“你不用去应酬吗?”其实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柏颖和柏雪的关系,同一天生日,但看起来又不像是双胞胎,没有半点相似。

    柏颖嘴巴里塞着个糕点,嚼了几下,看看了沈女士,摇头:“不去,好无聊,每个人都像是戴着虚假面具似的,还要按照大人的意愿扮演大家闺秀,感觉像傀儡一样,他们扯我就得走,倒不如跟你在这,我更自在。”她也不想躲这里吃东西,可除了吃东西实在没想出有啥事好干。

    小离表示英雄所见略同,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穿这么正式的礼服,她也感觉十分不自在,幸好有个作伴的。

    柏颖突然眼前一亮,小离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果然见到傅珩闪亮登场,傅珩没有像第一次见面穿得那样闪亮发光,一本正经穿起西装来,倒也像贵公子那般。

    “这回决定不龟缩了?”小离揶揄道,不自觉地向柏雪那边看了一眼,那夜看见的事她不知道是否要告诉柏颖,柏颖对傅珩这般迷痴,能两情相悦固然是好,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意,怕就要痴心错付了。

    柏颖难得娇羞,拍了小离一下,差点没把小离拍飞,小姑娘太冲动了。

    “傅珩。”柏颖拉着小离,笑嘻嘻地跟傅珩打招呼。

    傅珩似乎在找什么人,突然间被柏颖一拦,愣了下,然后认真地端详了柏颖好一会,手摸了摸下巴,状似轻佻地捏捏柏颖肉肉的脸:“哟,今天还挺漂亮的嘛。”

    “你也很帅。”

    小离在一旁搓搓手臂,这两人有够肉麻的,吐……

    “是涂了多少层粉?”傅珩状似认真地问。

    “去死。”柏颖捶了他一下,自恋地摸摸头发:“本小姐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好不?”

    傅珩笑:“看不大出来就是了。”见柏颖一拳杀过来,赶紧改口:“你最美,全世界你最美了。不过这颜色,你不是不喜欢红色的嘛。”他时常被抓包去当苦力,几乎没见过她买过红色的衣服。

    柏颖扁扁嘴:“妈妈给定的。”沈女士的面子不能不给。

    傅珩捏着她脸的手一顿,神色自然:“其实红色也不错,喜庆。”好吧,他词穷,转向小离:“咦,这边还藏着个小美女……”

    柏颖一把拍掉他的手:“你少祸害我朋友。”

    “那我祸害你成不?”傅珩哥俩好地伸手欲揽住柏颖的肩膀。

    这时书记大人柏彥尧了上台,柏颖也被叫走,这边便只剩下夏小离和傅珩,小离敏感地感觉到不少女性视线往这边投射过来,带着*裸的嫉妒,跟一个大明星站在一起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滴。

    柏彥尧为两位爱女的生日发表了几句开场白,一如开会时的正式,全场鸦雀无声,认真聆听他的讲话,简短有力地发表完毕,掌声如潮,尔后推进来一个五层高的蛋糕,柏颖柏雪两人并排拿着长长的刀,姐友妹恭,微笑着一起切蛋糕。

    切完蛋糕,*部分舞会到了,老头们也自觉他们在场,年轻人们玩得不嗨,大方地把舞台让给年轻人,能来这里的多是门当户对,要是子女能看对眼,自是一段佳话,就是多结识也好,这些都是以后的人脉资源,大有用处。

    柏颖切完蛋糕就直往小离这边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傅珩。

    傅珩揉揉她的脑袋瓜子,柏颖展开一抹笑容,她决定自主出击,可她还没说出口,便听得傅珩道:“我先过去跟伯父伯母打个招呼。”说完绕过柏颖直往沈清婉与柏雪那边去。

    小离握住柏颖的手,见她从神采飞扬变得黯然,只因傅珩跟沈清婉说了几句话之后,便邀了柏雪舞会的第一支舞。

    舞池之中只有两个人,一个绝美温婉,一身白裙宛如天使,一个帅气阳光,俊美无俦,一舞一跳,皆视觉享受,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羡煞旁人。

    众人羡艳、欣赏,纷纷下场秀技。

    柏颖还在那边郁闷,一个优质型男走过来,目标明确邀舞于柏颖,只见柏颖抬起头,一脸郁闷,活像深闺怨妇,型男呆了下,差点没笑场,略带强势地把人拉下场。

    小离用同情的眼神目送她离去,其实型男长得相当不错,虽然没有傅珩长得那样抢眼夺目,但也是有棱有角,坚毅英俊,身材高大,自有一股稳重的魅力,跟娇俏可爱的傅颖站在一起其实很登对。

    看着柏颖在舞池别扭地随音乐舞动,却没发现她在看别人的时候,也有别人在对她蠢蠢欲动。

    夏小离是生面孔,气质清新,眼中偶尔会流露出迷茫紧张的眼神,就像一只小白兔不经间意掉进了狼窝里,不去撩拨一下她似乎都对不起自己,而且她又是站在柏家小姐身边的,不想受人瞩目都不行。

    好不容易等柏家小姐被邵大公子拽走,小美人落了单,狼人们还不露出青牙獠嘴,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走过来,他是柏雪的同学,柏雪在学校人缘好,你说在舞蹈学院吧,还是全国最有名的学院,精英云集,竞争肯定比一般学府激烈得多,可她就有本事跟每个同学都处得好,她生日,几乎全班的同学都到齐了。

    “小姐,可以请你跳个舞吗?”男人绅士地说道,在柏家的地盘上你就是再纨绔,再猛浪,装也得装的人模狗样些。

    “我不会跳。”不是敷衍之词,她是真不会跳,从来没接触过这样的场合,她去哪学的跳舞。

    男人不气馁,连神色也没变一下,顺着就说:“我教你,我是舞蹈学院的,跟柏雪是同学,有我教你,保证你不到一个小时就学会。”舞会这东西,真当是在秀舞技吗,其实就是给男男女女一个深入了解的舞台吧,这一抱,这一摸,多少奸情就由此展开。

    “我不想学,你去找别人吧。”夏小离不是无知少女,男人眼睛里东西她怎么会看不出,自从认识柏亦谦之后,小姑娘明白,不是每个男人都是君子如玉的。

    上流社会的公子少爷,出身好,从小就有优越别人的感觉,他们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在周边的人都是这样的,环境使他们成为习惯,习惯之后便是理所应当,他们很难接受别人的拒绝,即便别人拒绝,也只当是矫情。

    夏小离毕竟是在柏颖身边出现的,男人摸不清她的出身,料想也许是刚回国的千金小姐,倒也不敢放肆,只是缠着她,在几个同学面前已经夸下海口,要连上舞都请人跳不了,面子就真丢大发去了。

    一只手搭上小离的肩膀,小离回过头,见是柏亦翔便没有动。

    “叫你别到处乱跑,不听话。”拍拍她的头,宠溺之情言溢于表,对历遍情场的柏亦翔先生来说,做个戏轻轻松松的事。

    男人一看这架势就明白,原来是柏六少的人,打了个招呼便赶紧跑了,笑话,宁可被朋友笑,他也不敢得罪柏六少啊。

    小离叹了口气,果然,不管自己怎么拒绝,人家就是装不懂,柏亦翔一句话就搞定,这区别咋这么大呢。

    柏亦翔把小离拉下场,没办法,谁让自己被指使来护花呢,放着全场众多美女不能去追,眼前这个更不能,他还不想跟好友一个下场,让他静静地站着更不可能,便只能拉着夏小离一起跳舞。

    “我真不会。”小离苦着脸。

    “随便跳跳就行。”柏亦翔随便道,反正就是图个气氛,也不是让她劲歌热舞,跟着他晃几下,有多难啊?

    柏亦翔自己从十三岁起就混迹欢场,他自己觉得比喝口水还容易,就觉得别人也是很容易的事,结果夏小离一脚就直直踩在他脚趾头上了,还是高根鞋。

    柏亦翔抖了一下,差点没叫出声。

    “对不起,你没事吧?”小离挺内疚的表情。

    柏亦翔咬咬牙:“没事。”男子汉大丈夫,痛也不能说。

    再踩!

    “要不,算了吧?”小离同情柏亦翔了,她很想告诉他,在运动这一块,她真是朽木来着,从小体育就在及格线上徘徊着,还经常是老师看她学科成绩好,心慈手软放过她的,幼儿园时代,老师让她跳个舞,最后发现她只能扮演一朵装饰的花。

    “不行。”柏亦翔牛脾气上来了,他堂堂舞林高手,就是朽木也得给他变玉石。

    柏亦翔深深觉得自己的脚一定是得罪夏小离了,她踩他也就算了,偏她还老踩同一个位置,他强烈怀疑夏小离是报复他来着。

    在柏亦翔的脚被踩了无数遍之后,夏小离终于开始渐入佳境,随着他的步伐移开,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而夏小离的手抬高搭在他的肩膀,很近的距离,两人心中却生不出半点暧昧的感觉。

    柏颖不知在何时已经没了人影,在找柏颖身影时,不经意间一眼就瞧见了柏亦谦,无论在哪里,饶是这样俊男美女环伺的地方,他依然像个发光体一样吸引着人的视线,或许他不是最英俊,但强大的气场足以让人不敢直视他的锋芒。

    若是在早些时候,夏小离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有没有吃醋?”柏亦翔突然凑过她的耳畔,那边柏亦谦正跟一个女人跳舞,女人长得极美,比夏小离这清粥小菜不知胜出多少,面容艳丽,身材火辣,脸上挂着大方得体的微笑,眼中毫不掩饰对柏亦谦的爱慕。

    “没有。”小离淡淡地摇摇头,柏亦谦愿意跟谁在一起,其实跟她没有太大关系,她只是希望等柏亦谦有了喜欢的人,结婚了,能够放过她,他帮她解决家里的困难,她做他的情人直到他厌弃,这其中最好不要掺杂情感,她不喜欢把事情弄得太复杂。

    柏亦翔不太相信地认真瞧着小离,当真看不出她有一毫一丝醋意,她的眼眸清澈见底,一览无遗,里面只怕连个小小的纠结都没有,他在商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个小丫头片子在他面前是真是假,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本来他是很同情夏小离的,自从知道他哥棒打鸳鸯后,被他哥看上根本就别想逃得掉,柏亦翔自动脑补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经典情节,但是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同情自己哥哥好,还是同情好友好,两个男人似乎都没能引起她太大心中的波动,是她情绪过于沉静呢,还是她根本没有心。

    “方晔……前些日子动过手术了,手术很成功,只要他愿意努力复健,还是有机会能够站起来。”柏亦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只是直觉告诉他,夏小离会想知道的。

    柏亦翔话一说完,果然见夏小离手轻轻一颤,虽然极为细微,却因着她的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所以感受得到。

    她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极浅极淡。

    柏亦翔一看就明白了,夏小离根本一颗心仍在方晔身上,无往不利的四哥这回大概要踢到铁板了。

    柏亦翔大手一扬,小离转了几圈,突然失去可攀扶的援手,差点没站稳,柏亦谦手一伸,顺利接收过来,而原先与柏亦谦跳舞的美女则到了柏亦翔的怀里。

    “跟亦翔在谈什么?”柏亦谦扶住小离的纤腰,低声问道,自从柏亦翔在他的压迫下,主动告之为什么夏小离曾经在他床上出现过的原因后,他就不再忌讳两人的关系,料想柏亦翔也没胆子敢撬他的墙角。

    “没什么。”她傻才会在柏亦谦面前提起方晔。

    “我晚上的飞机,我不在,你想去哪去,就叫老杨。”老杨是他的司机,不过现在是夏小离的专职司机,公寓离学校距离有点远,柏亦谦不乐意她搭公车,他的女人本来就是要宠着的,如果小离肯听话,他愿意把她宠到天上去。

    “哦。”小离淡淡地应了下,叫老杨,等于就是他人走了,她还是在他$淫荡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的眼皮子底下,那天她跟他提出回学校住,以为会很容易,结果不行,人家一句话就给否定了,就算他不在,她也得乖乖回公寓去。

    柏亦谦就讨厌她这个,多应几个字会死啊?握着她腰的手一紧。

    小离‘咝’了一声,眉头皱着看向他,她又哪做错了,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她才看不透他才是。

    柏亦谦当没听见,继续我掐、我揉、我捏,触感还是不错滴。

    夏小离怨念不已。

    一曲完毕,小离跑得比兔子还快,她还是离危险分子远点安全。

    夏小离这才站远一点,一个女孩子就朝着她撞过来,她没被撞飞,女孩自己摔了下去,往下倒时本能地去攀抓什么东西,结果抓到了餐巾布,餐巾布没能拯救她,反倒连带拉扯下许多食物,盘盘罐罐皆往女孩身上砸去,黏黏湿湿的食物倒满她一身,五颜六彩,异常狼狈。

    小离条件反射地伸欲去扶她。

    “这位小姐,你别扶她。”正当小离伸出手时,一道骄横的女声喝住了她。

    一个身穿浅绿色礼服的女孩跟柏雪出现在她面前,两人同时亮相,乍一看就犹如碧叶衬着高洁的白荷。

    穿浅绿色衣服女孩面色不悦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在柏雪家里你也敢偷东西,你嫌命长是不是,果然是穷人家出来的,想钱想疯了吧,想丢人现眼也别在这地丢,想膈应谁呢,柏雪好好的生日派对,真晦气。”

    这备动静很快引起众人的注意,众人纷纷停下跳舞、讲话,往事发地点围了过来,不管什么身分,八卦是人类的本性。

    倒在地上的女孩瞪着浅绿色女孩,神情倔强:“我没偷。”

    浅绿色女孩冷哼一声,神情不悦,蹲下身子,很嫌弃地用两根手根从凌乱的地面上夹出一条项链:“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的?tiffany限量版就凭你买得起?”

    女孩惊慌地看着项链,急辩道:“这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在我这里,我真的不知道。”

    “做贼的被抓到永远是喊冤枉,你想要这项链是不是?”浅绿色女孩吊着项链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想要也不看看自己衬不衬得起,有些人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我就是把它扔了,也不想让你玷污它的高贵,我可不想哪天发现撞衫。”说罢,将项链丢进一个酒杯里。

    众人纷纷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有些甚至不客气嗤笑起来,眼里无不流露出鄙视,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地上的女孩,尤其以那些千金为胜,她们追求名牌,享受生活的精致,以常人不敢想像的价格订制独一无二的东西,就是为了保持自己那份独特性,一个平民女孩穿跟她们相同的衣服,戴她们相同的首饰,那是她们不能接受,就好像自己因为她而被拉低了档次。

    女孩在众人鄙视的眼视中无所适从,狼狈地坐在地上,如同闯进了天鹅圈中的丑小鸭,用自己小丑的面貌去供他们娱乐,这个时候没有出现王子,她亦不是等待救赎的灰姑娘,童话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上演的。

    不管女孩偷东西与否,这样对待一个女孩终归太残忍了,就算她有罪,有警察,也轮不到他们来审判。

    小离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她本也不属于这个圈子,跟地上的女孩一样同样是个闯入者,只是她比女孩幸运罢了。

    脚刚动了下,有人从后面拉了她一下,柏亦谦越过她,走到女孩面前,向女孩伸出手。

    女孩眼中流露着不可思议,怯怯地伸出手递给柏亦谦,柏亦谦一拉就将她提起来,向着众人说道:“各位,今天发生这件事,柏家身为东道主一定会查个明白,各位都散了吧,该玩的玩,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心情。”

    “是啊,只是一个误会而已,今天是我生日,大家可要给我面子哟。”柏雪马上补充,娇俏地用玩笑的语气说道。

    众人的确很给面子地一笑,纷纷散开,主人家都出来讲话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再看戏,人柏亦谦是什么人,会亲自去扶一个女孩起来,指不定就是看上人家女孩了,柏家的面子必须得给滴,再说事情跟他们也没多大关系不是。

    女孩跑了,是哭着跑着离开的,在众人散开后,柏亦谦也没去管,他很忙的,根本不待到宴会结束,就坐飞机飞往日本去了,女孩清白与否关他什么事,也不会真有人要个答应的。

    小离很郁闷,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在厕所讲秘密,而且事先不检查一遍厕所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她真不想听秘密的。

    来人说话的声音很耳熟,正是方才大堂上讲得最大声那位趾高气昂的女孩:“柏雪,你别生气嘛,我也只是想为你出气。”

    “出什么气?技不如人,我认输就是,乐淇是我们同学,你怎么可以故意冤枉她?我看到是你把项链放到乐淇身上的。”柏雪明显很气愤的声音,好像被冤枉的人是她。

    “我就是故意要冤枉她的,谁让她那么得瑟,才不是技不如人,我看你就是跳得比她好嘛,凭什么领舞那个位置是她的,明明应该是你的,还敢舔不知耻地来参加你的生日,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分,这里是什么场合,也是她能来的?”女孩一如地气焰嚣张,理直气壮。

    柏雪所在的学校是全国最好的舞蹈学院,同时也是最贵的学院,能进入那读书的大多非富则贵,但正如每个家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和谐的人物存在,每个学校总也会有些特殊的存在,魏乐淇就是其中的一个,她是特招生,家里其实也不是特别穷,就是一般人家,而且她的表现太突出了,令这些千金小姐脸上无光,自然为她们所排挤。

    “可是人家到底好心好意给我庆祝生日……”

    “你就是太好心了,人家抢了你领舞的位置,你还替她说话。”女孩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转而又道:“你不会是想替她澄清吧,你要替她澄清,那我就成了小人了。”

    柏雪叹了一口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唉,算了,下不为例,这种事情不可以再做喽。”

    女孩展开笑颜:“知道了,公主大人。”

    两个女孩在外间补妆,小离站在里头,发现自己心潮并没有半丝起伏,竟有种预料之中的感觉,但凡那个叫魏乐淇的女孩不是个傻瓜就不会在这种场合偷东西,拙劣的陷害把戏却永远是有效,只要身份不平等,就不会有公平可言。

    门猛然被拉开,六目相对,为什么别人偷听好像很容易的事,她第一回做就被抓包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骄横女孩率先发飙。

    柏雪站在她旁边,眼中晦暗未明。

    在厕所能干什么,总不会吃东西吧,这问题问的是相当没有技术含量。

    “你偷我们讲话?”女孩又问道。

    “是你们说太大声,我并不想听。”

    “你听到了想怎么样,想去揭发我吗?”女孩问得气势汹汹,眼神却闪烁着,泄露出了她一丝紧张,“你要是敢乱说话,我要你死得很难看。”

    柏雪赶紧拉拉她:“于滢,行了,夏小姐是柏颖的朋友,你不要乱说话。”

    “柏颖?就那假公主,你怕她做什么,你才是正牌的柏家小姐好不好?”于滢说话依然没怎么带大脑。

    “别说了。”说话向来温温柔柔的柏雪突然变得暴躁,她不乐意听这个,那感觉就像自己是个小偷,偷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柏雪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口气不大好,略带歉意地看向于滢,再转向小离,“夏小姐,于滢不是有意的,她只是为我抱不平而已,请你不要说出去,可以吗?”

    小离还真没打算到处乱嚷嚷,她不是正义的使者,没有为人伸张正义的伟大宏愿,她是什么身份,就是一个客人,柏颖的朋友,有她说话的地吗?她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如果在当时,她知道真相,也许她会一个冲动说出来,可是现在,不会。

    小离点点头,柏雪侧过身子让她离开。

    两人错身而过,萍水相逢的她们,在彼此心目中连过客都算不上,以为不会有交集的柏雪从来没想过现在从她面前走过的女人会是她一生最大的敌手。

    夏小离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喜欢舞会,在她看来实在乏味得很,就男男女女一起跳舞,吃吃喝喝有什么好玩,纯粹浪费生命,浪费时光。

    她不想去里面便走到后院去,没走两步便听见一道浅浅的哭声,压抑的哭声似饱含着无限的委屈,一声一声,啜泣着。

    小离一眼就看见坐在草丛中,抱着自己腿哭着的女孩正是被冤枉偷东西的魏乐淇,魏乐淇固然令人怜悯,但她若不是抱着攀龙附凤的心思来到这里,也不会给人陷害她的机会,依柏雪的态度,很明显她与柏雪并不交好,甚至是竞争对手,在来之前她就没想到有人会对付她吗,但她依然来了。

    小离并没有走过去,前有舞会,后有麻烦,她哪都不想去,靠在墙上,静思,柏颖失踪得也够久了吧,被哪个大神叼走了?请牢记本站域名: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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