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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冷香谷[第十三章】亲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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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三章」亲人重逢

    托抱着蓝天鹏急急飞驰的金氅人,不时回看一眼皇甫慧和欧阳紫,这时见她们两人穷追不舍,不由暗暗焦急。因为,她关心怀中的蓝天鹏,深怕他穴道被制过久,而影响了他的身体,是以,只得尽展轻功,直向正西城角驰去。追在后面的皇甫慧和欧阳紫,见前面电掣飞驰的金氅人,两臂还抱着一个人,尚且被她愈拉愈远,两人的芳心中,自然又急又气。尤其,鹏弟弟绝不能让对方掳去,否则,一年多来的心血,精力,岂不付诸流水,而最重要的还是鹏弟弟的安危。

    这时见前面的金氅人,直奔正西城角,显然是企图以城墙为掩蔽,或是进城,或是躲进隐蔽之处。皇甫慧和欧阳紫,在当今武林中,素以轻功高绝著称,这时竟被一个冒充他们的人,反而将她们抛在身后。而且,还托抑着蓝天鹏,这若是传扬开去,还有何颜面回到总坛主去见所属的那些人?心念至此,不但竭尽全力追赶,而且,不管对方那人是谁,必须设法将她拦住。念及至此,向着欧阳紫一挥手,急声说:“紫妹妹,你先监视,我在她身后盯着追去了。”如此一吩咐,其中一人,直向就近的北城墙前驰去,显然,奔向城墙的是欧阳紫,跟在金氅身后的是皇甫慧。

    前面飞驰的金氅人回头一看,自然明白了两人的意图,心中不由暗喜,突然施展奇特身法,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进连着西关城外大街的茂林内。金氅人一进入茂林,再不迟疑,反而蜇身向北疾驰。前进约二三十丈,即见一座建于林空中央的篱墙茅屋。

    金氅人来至近前,毫不迟疑的飞身纵进院内。院内仅三栋茅屋,俱都一片漆黑,房内的人,显然都已经入睡了。金氅毫不迟疑的抱着蓝天鹏,迳向西面的一栋茅屋门前走去,好似回到自己的家里那样,用足尖抵开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就在她走进房门的同时,上房茅屋内,已传来一个内力充沛,而又低沉的慈样声音:“是萧姑娘回来了吗?”

    金氅人一听,立即恭谨的应了声:“是的,江前辈。”说罢,以肘轻掩门,抱着蓝天鹏,逢向内室走去。

    半昏睡状态的蓝天鹏,在感觉中,知道抱着他的金氅人用足尖抵开了门,但是,在恍忽中,听到有人问「萧姑娘」时,他的心头不由一震。他很想用力挺身跃下地来,但是他却无能为力。但在他的心灵意识中,他知道抱着他的金氅人,就是他的表姐萧琼华。当他一想到和他同样苦命的萧琼华时,泉涌般的泪水,立时由他的睫缝中,籁籁的滚了出来。金氅人将蓝天鹏放在床上,立即脱下了金氅。

    果然,正是一身绿衣,天生丽质,而被「长白神尼」在雪夜中救走的萧琼华,这时她已清泪满面,宛如带雨的梨花!但是,当她俯首察看蓝天鹏时,发现他的泪水,也正由睫缝中流出来,不由惊喜的脱口喊呼着:“鹏弟弟,鹏弟弟,鹏弟弟……”

    当她呼到「鹏弟弟」时,已悲痛得泣不成声了。但是,蓝天鹏的泪水流得更急了,却没有睁开眼睛。萧琼华看得一愣,她原以为蓝天鹏自己解开了穴道,这时才想起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于是,急忙舒掌在蓝天鹏的「命门」上拍了一下。

    蓝天鹏的真气一通,立即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坐在床缘上的绿衣人,果真是梦寐都在想念的表姐萧琼华时,他不由也脱口戚呼了声:“表姐——”

    戚呼声中,伸臂将萧琼华抱住,一头扑进萧琼华的怀里哭了。萧琼华知道,举目人世,只有她是蓝天鹏最亲的人了,是以,她也轻声哭泣低呼:“鹏弟弟……鹏弟弟……”低呼声中,紧紧的抱着蓝天鹏的肩背,泪下如雨。

    蓝天鹏愈哭愈悲,想到了父死家毁和义仆蓝福,满腹悲痛,似乎要一下向萧琼华倾吐。萧琼华虽然比蓝天鹏大两岁,但那究竟是个女孩子,她原想见到蓝天鹏放声痛哭一场,哭尽一年来分别后的悬念之苦。这时见蓝天鹏哭得比她还凶,她才发觉到她是姐姐,她应该负起对他的劝慰,鼓励,关怀和照顾。

    尤其,注意他的身体,武功,和雪报血仇的决心,以及,重建家园,重振「冷香谷」昔年在武林中的声誉。心念已定,正待用手去推蓝天鹏的肩头,院中突然传来一声苍劲的低咳声。蓝天鹏虽然在悲愤痛哭,但他的听觉仍极灵敏,一听那声低咳,知道是方才问话的老人,立即坐直了身躯。就在这时,门外已响起方才的苍劲声音问:“萧姑娘,是谁呀?”

    萧琼华早已起身迎了出去,同时强抑哭声说:“江前辈请进,是我鹏弟弟。”

    蓝天鹏知是与自家有关的人,也急步迎了出去。就在蓝天鹏走出内室房门的同时,一个身穿上布衣裤,面色红润,目光炯炯有神的老人走进来。萧琼华正待拿火种燃灯,老人已出声阻止说:“燃灯容易惹眼,好在大家都能看得见。”

    萧琼华立即放下火种,向着蓝天鹏,仍有些抽噎的介绍说:“鹏弟弟,这位是江前辈,人称「仙居侠隐」,快上前叩见。”

    蓝天鹏一听「叩见」,知是极有渊源的长辈,赶紧深深一揖,恭声说:“晚辈蓝天鹏,叩见江前辈。”说罢,屈膝就待跪下去。

    「仙居隐侠」赶紧伸手扶住,同时,慈祥的说:“贤侄免礼,你们表姐弟久别重逢,自是不免抱头痛哭一场,痛述感伤,但此刻夜深人静,容易招惹事端,不得不暂且忍耐……”

    蓝天鹏和萧琼华自然明白老人的意思,是以,同时恭声应了声是。「仙居侠隐」慈祥的一颔首,继续说:“你们两人先叙别怀,天明后我们再谈。”说罢,转身就待离去。

    蓝天鹏一听「天明」,顿时想起店中尚有马匹,不自觉的恭声问:“请问江前辈,现在是什么时刻了?”

    「仙居侠隐」立即看了一眼门外夜空说:“再有半个时辰,天光就要大亮了。”

    蓝天鹏一听,不由焦急的望着萧琼华,说:“表姐,我客店里还有马匹……”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有些生气的低声问:“只是为了去拉马?”

    蓝天鹏没有听出萧琼华的话中另有含意,是以,毫不迟疑颔首说:“是的,只有一匹马,如果大明店伙送面水不见了人,必定……”

    话未说完,「仙居侠隐」已抽言问:“贤侄住的是哪一家店?”

    蓝天鹏立即回答说:“什么店名晚辈不知道,只记得靠近东门护城河边的第一家……”

    萧琼华听得黛眉一蹙,正待说什么,「仙居侠隐」已含笑说:“那一家客栈老朽晓得,我这就去代你将马拉来。”说罢,右袖轻拂,飘然纵出屋去。

    蓝天鹏一见,赶紧拱揖恭声说:“多谢前辈。”揖罢直身,「仙居侠隐」已飞身纵了竹篱。

    萧琼华顺手掩门,同时,玉手一指上首椅子说:“有江前辈去拉马,该不会有什么担心了吧?我们就坐在这里谈吧。”

    蓝天鹏应了声是,却在下首椅上坐下来。萧琼华虽然是姐姐,但她却早把蓝天鹏视为自己的未婚夫婿,处处对他心存尊敬,这时见他坐在下首,也不便说什么,就在上首椅上坐下来。两人经过「仙居侠隐」,有意前来打断重逢后的痛哭,两人的情绪果然逐渐平静下来了。萧该华想到她亲眼看见,蓝天鹏在城内一家豪华客店里,和一个黄衣美丽少女说话,而蓝天鹏却说他的马匹寄在东门外的客店里。

    她有心追问蓝天鹏和那个黄衣女子的关系,以及为什么称呼两个「金线无影」为姐姐,又怕蓝天鹏恼她妒嫉,而且,一见面先不问别后情形,却问这些儿女私情的事,未免太不通情理了。心念未毕,蓝天鹏已星目满含泪水,戚声问:“听先师事后说,你是被「长白神尼」老前辈救去的?”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有些生气的说:“想起你那位师父,我心里就有气。”

    蓝天鹏解释说:“小弟也曾为此与先争论,但是,当他老人家说明当时的情形时,以及他被斩断的两腿,他老人家在「神尼」老前辈追赶下,实在无法顾及姐姐……”

    萧琼华立即忿忿的说:“他至少应该先解开我的穴道。”

    蓝天鹏立即正色问:“那时姐姐会让他将小弟带走吗?”

    萧琼华立即理直气壮的说:“有什么不可以?”

    蓝天鹏正我解释说:“姐姐至少会问清了他老人家的姓名底细,才会放他老人家去,姐姐可还记得,先师走后不久,你便看到了神尼?”如此一说,萧琼华顿时无话可说了,只得改口问:“你口中一直都在称先师,莫非那位丁大侠已经仙逝了不成?”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问:“咦,姐姐怎知称师姓丁?”

    萧琼华立即解释说:“当时「神尼」追赶他时,便已经知道他是丁大侠了。”

    萧琼华叹口气说:“当时,我很恨丁大侠,所以到达涵绿谷后,坚持要他神尼老人家说出,掳走你的那人是谁?为何那等残忍、狠毒?神尼老人家拗不过我,最后终于告诉我,他是「飞云绝笔」丁大侠。她老人家决心追回那一葫芦「雪参冰果琼浆露」的目的,并非过份珍惜而又那么吝啬。因为她老人家知道了大侠个性偏激,已经几近疯狂,深怕他练成了什么奇异功夫去找「银衫剑客」欧阳大侠……”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说:“原来神尼老人家,也知道先师与「银衫剑客」间的嫌怨?”

    萧琼华点点头,继续说:“我在神尼处学剑十月,艺满下山。第一件事是先回家去看了看,然后,又去了一趟摩天岭的「冷香山庄」……”

    蓝天鹏一听「冷香山庄」,星目中又有了泪光,不自觉的关切问:“庄上情形怎么样?”

    萧琼华也日含泪水说:“被烧掉的房屋,早已修复了,当时对氏二贼放火目的,旨在照亮谷中以便追击我们两人。而正因为我们两人的逃走,使得对氏二贼,无暇杀太多的庄丁和仆人……”

    蓝天鹏一听,不由又流着泪问:“我爹是否……”

    萧琼华立即流泪解释说:“舅舅不遭杀害,对氏二贼哪能抽身去追你我?”

    蓝天鹏一听,再度放声前哭说:“父仇未报,贪生怕死,我实在不算是人……”

    萧琼华一见,立即宽声说:“舅舅和蓝福已被葬在斜崖横岭上,安息有处,你也不必过分哀痛,我们现在报仇要紧。”说此一顿又正色问:“你现在在武林中,已经很有名气了。崆峒派和「龙凤会」都很注意你的行踪,难道对氏二贼没有自动前找你?”

    蓝天鹏懊恼的叹口气,说:“只有在离开梵净山的几天之后,遇见了「铁臂头陀」……”

    萧琼华听得精神一振,不日脱口急声说:“「铁臂头陀」就是对氏双贼的师父呀,你知不知道呢?”

    蓝天鹏点点头,就将那天在辰溪城庙前碰见「铁臂头陀」的事,说了一遍。萧琼华听说蓝天鹏以一双肉掌,竟劈断了「铁臂头陀」的铁臂,不由大吃一惊,因而,不自觉的脱口问:“你在这九个月中。都是学了些什么神奇武功?”

    蓝天鹏见问,索性由「飞云绝笔」在冷香谷说起,直到下山遇见欧阳紫,以及诱他到辰溪城与皇甫慧相遇,劈断了「铁臂头陀」的臂,又在酒楼上遇见了兰香姬,由城南湖前去天台,而后前括苍山,直说到来至仙居东关,他和萧琼华相见。

    萧琼华听罢,不由关切的问:“你说的那位兰姑娘就是「霜剑神踪」吉女侠的爱女?”

    蓝天鹏颔首说:“不错,她见过姑母,但没见过你。”

    萧琼华却迟疑的说:“可是崆峒的掌门人「玉虚」上人是她的大堂哥,你曾连杀两名崆峒派的弟子和厉山兄弟,已经是崆峒派的仇敌。现在你又去向「玉虚」要黑手三郎,一旦双方发生争执,大打出手,兰香姬还会看在我娘和她娘姐妹的份上,帮助你吗?”

    蓝天鹏方才在谈到在天聪庄掌毙厉山兄弟时,为了怕萧琼华会错了意,是以,对兰香姬连续施展七个剑式的事,没有敢提。而且,也没提他的风流事,他想呆会再说,这时见萧琼华如此问,只得说:“现在遇到表姐,自然请表姐同我一起去了。”

    萧琼华一听,芳心自然高兴,但她却不得不关切的问:“可是你两位师姐怎么办?”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她们有她们的「龙凤会」,她们怎能分身前去?”

    萧琼华立即正色说:“龙凤会」高手如云,难道非她们两人坐镇括苍山不能办事?”

    蓝天鹏说道:“这到不是。”

    萧琼华立即说:“如果她们关切你的安危,担心你势单力孤……”

    蓝天鹏立即接口说:“现在有了姐姐,她们自然就不担心了。”

    萧琼华突然明眸一转,娇靥绯红,有些迟疑的问:“她们可知道你还有我这个表姐……”

    蓝天鹏刚才没和萧琼华说起关于自己的事情,这时正好机会合适,当下对萧琼华道:“表姐,你可知道父亲和姑母曾经商量,一等我满二十岁,就和姐姐成婚的事?”

    萧琼华脸一红道:“我知道。”

    蓝天鹏道:“表姐,我对不住你。”

    萧琼华一惊,急忙道:“鹏弟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说。”萧琼华直觉的感觉是与女孩子有关。

    蓝天鹏当下一五一十的全向萧琼华交了底,因为萧琼华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他当然的未婚妻,所以他不能对她有任何隐瞒。萧琼华听完,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蓝天鹏小心地道:“表姐,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我确实感觉不能对不起她们。”

    萧琼华一脸严肃地道:“这些女孩子,你真的爱她们,而且,会爱她们一辈子?”

    蓝天鹏毫不迟疑地点点头:“是的,我会爱她们一辈子,不管她们的出身怎么样,或者她们以前怎么样,反正她们今后就是我的妻子,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她们。”

    萧琼华又道:“那你爱表姐么?”

    蓝天鹏定定地望着萧琼华道:“表姐,我从小就喜欢你,我梦想你成为我的妻子已经有很多年了。我魂牵梦萦,想的都是你。所以,我一定要取得你的谅解,如果你能容下她们,那么我们一定能够共同生活得很愉快;如果你不能谅解,那我只有终生不娶。”

    萧琼华道:“你是真的爱表姐,而不是因为父母之言?”

    蓝天鹏对天盟誓道:“苍天在上,我蓝天鹏爱表姐萧琼华之心,今生不变,如若有违,让我不得好……”

    「死」在未出口,香风一闪,萧琼华已捂住了蓝天鹏的嘴:“鹏弟弟,别说了,姐姐相信你……哦……”萧琼华话未说完,已被蓝天鹏一把搂在怀里,狠狠地吻了起来。同时,蓝天鹏一双魔手也没有闲着,在萧琼华身上凹凸之处游走不停,萧琼华何尝经历过如此阵仗,立时瘫软在漓鹏怀里,任凭蓝天鹏上下其手。

    许久,许久,蓝天鹏才满足的移开嘴唇,萧琼华依偎在蓝天鹏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满脸娇羞地道:“鹏弟弟,你学坏了。”?

    蓝天鹏满足地拥着萧琼华道:“琼姐姐,你真美。能得你为妻,真是我前生修来的福分。”

    萧琼华道:“那你准备怎么安置其他的姐妹?”

    蓝天鹏道:“琼姐姐,你当然是她们的大姐头啦,全听你的啦。”

    萧琼华道:“你也不能怠慢了她们,你要一视同仁,不偏不倚才行。”

    蓝天鹏道:“我当然会一视同仁,但是,琼姐姐你是特殊的,你与她们不同,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萧琼华道:“我可不要特殊,你必须一视同仁,闺房之内才不会起争执。我只要你心中有姐姐,姐姐就很满意了。”

    蓝天鹏道:“姐姐说哪里话?”

    萧琼华笑道:“刚才你说「对不起」的时候,我可真紧张,以为你不要我了,差一点当场晕倒。但是,有一股力量在支撑我,在心里对我说:「听他说下去,让他说完」,当时我真想哭。”

    蓝天鹏满含歉意地道:“琼姐姐,都怪我,委屈你了。”

    萧琼华笑道:“我可不敢独占,到时候世上又添了几多痴男怨女,我作的孽就大了。”

    蓝天鹏道:“琼姐姐,你真好。”两人又吻在一处,温存半晌,才又重新聊了起来。

    萧琼华关切的问:“鹏弟弟,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找对氏二贼,报过了亲仇之报,再去崆峒山,找「玉虚」上人……”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插言说:“小弟认为由此地先去梵净山,彻底将先师的石屋清查一番,因为那上半本「金刚降魔宝录」,有关武林安危。而且,也是欧阳伯母一再交待小弟急切先办的第一件事,所以要先办此事。之后,我才……”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欣然打断他的话,含情脉脉地道:“鹏弟弟,你不必再说了,你到哪里去,姐姐就跟你到哪里去,一切听你的。”

    蓝天鹏一听,不由笑问:“神尼老人家没有命你办什么事?”

    萧琼华摇首一笑说:“没有,她老人家,久与武林隔绝,早已没有了什么恩怨嫌仇。我这一次下山南来,一方面是寻找丁大侠和你的居处,一方面寻找对氏二贼的踪迹……”

    蓝天鹏不由急切的问:“姐姐可侦察到二贼的踪迹……”

    萧琼华立即迷惑的说:“奇怪,我这一路行来,竟没有打听到他们的半点消息。”

    蓝天鹏立即轻哼一声,忿忿的说:“这两个狗贼,必是经过先师的教训,自知技不如人,深藏不出,可能是躲到边远地区去了。”

    萧琼华忧郁的说:“如今,你又肉掌劈断了二贼师父「铁臂头陀」杖以成名的铁臂,二贼听到了必然更加胆寒,逼得他们远走高飞……”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忿忿的说:“当时小弟本想将那贼头陀一掌击毙,但是皇甫姐姐却在旁讲情,放他一条生路。”

    萧琼华知道了皇甫慧和欧阳紫对蓝天鹏有了赠剑传技之恩,以及她们与蓝天鹏的关系后,知道她们已经是同室的姐妹,对她们两人自然也暗自感激,当然也没有了任何的妒意。这时,听蓝天鹏一说,也附声说:“她这样说法,也不无道理。”

    说此一顿,突然又以警告的口吻,正色说:“鹏弟弟,你虽下山不久,但名气却大的紧,这样总不太好。所谓「树大招风,人高招嫉」。我一过长江,便听到你在高家楼戏「了尘」与五虎,掌断「铁臂头陀」右臂的事。所以,我才能在很短的期间内找到你。”

    蓝天鹏一听,不由分辩说:“有时候在那种场合中,在那种情势下,逼得你只有那一条路可走。”

    萧琼华没有接腔,继续说:“还有,神尼在我下山时,还担心你已变成一个性情乖癖,神态狂傲的人呢,而且,还一再的叮嘱我……”

    蓝天鹏立即颔首说:“在梵净山上,我的确变得暴燥易怒,性情孤癣,还好有师妹丁梦梅陪我,使我得心情平静了许多。下了梵净山,进了平地,看到路上的揖让有礼,加之想到父亲平素的教诲,心情逐渐平静,同时也发觉了自己的急怒暴燥,都是与事无益,反而有害的……”

    萧琼华安慰的说:“听了你最后两句话,姐姐才真的放了心。”

    蓝天鹏却感慨的摇摇头,继续说:“由于心中一直念念不忘杀父毁家之仇,有时仍忍不住怒火上升,暗泛杀机……”

    萧琼华一听,故意宽声说:“今后有我跟着你,我会随时提醒你。”话声甫落,院中已响起一阵衣袂破风声。萧琼华一听,立即起身说:“是江前辈回来了。”

    蓝天鹏也急忙起身,但却惊异的说:“怎的未听见马蹄声?”说话之间,萧琼华已将房门的开,天光早已大亮。只见红光满面,一身布衣的「仙居侠隐」,正飞向越过竹篱,向门前落来。

    萧琼华第一个行出声问:“江前辈,马呢?”

    「仙居侠隐」足尖刚点地面,已急声说:“情形有了变化。”

    蓝天鹏心中一惊,不由插言问:“出了什么事吗?江前辈?”

    「仙居侠隐」一指房门,说:“我们进屋里谈。”说罢,当先走进门内。蓝天鹏和萧琼华跟在身后,一等「仙居侠隐」落座,同时急切的问:“可是「龙凤会」……”

    话刚开口,「仙居侠隐」已不解的问:“咦,你们怎的知道,昨夜你们和他们发生争执?”

    萧琼华为了知道原因,首先解释说:“金线无影」就是我鹏弟弟的师姐,我将她们的师弟掳来……”

    「仙居侠隐」一听,不禁迷惑的问:“她们……”

    蓝天鹏赶紧解释说:“晚辈有两位师姐。”

    「仙居侠隐」一听,立即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你这两位师姐可真厉害,老朽还没有到那家客店近前,便看出苗头不对了。”

    萧琼华不由关切的问:“他们可是将客栈监视了?”

    「仙居侠隐」一点头说:“不错,我发现那家客店附近的房面上潜伏着有人,立时提高了警惕,没有敢马上接近。直到方才街上已挤满了进城卖菜的小贩,我才悄悄走近那家客店门前,店门是虚掩的,伙计们正忙着给客人们送早点洗面水。我一看情形,心知要糟,急忙去找王掌柜,我去时,一个店伙正向王掌柜的报告蓝贤侄不见了,但没有拉走马匹。我一听急忙向王掌柜的走去,并向他说明来意,他立即满口答应,并让店伙去拉马,但是,就在这时,门外也走进一人……”说此一顿,转首望着萧琼华和蓝天鹏,加强语气的问:“你们猜是谁?”

    萧琼华和蓝天鹏一看「仙居侠隐」问话的方式,知是大有来历的人物,不由齐声问:“可是「金线无影」本人?”

    「仙居侠隐」哦了一声,说:“一会之尊,怎可随便现身?我说的也是一位大人物——「双掌震寰宇」郭总堂主,是大人物吧?”

    蓝天鹏听得惊「噢」一声,不由关切的问:“郭总堂主怎么说?”

    「仙居侠隐」深深一笑,说:“他们说些什么,我没有听见,他们是进房内谈的。但他走后王掌柜却愁眉苦脸的对我说,你的那匹血火马宝马,除非你本人前去,任何人不能拉走。”

    萧琼华一听,不由望着蓝天鹏问道:“这该怎么办?”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还是我自己去好了,并将昨天的事向两位师姐解释解释。”

    话声甫落,「仙居侠隐」已赞同的说:“对,蓝贤侄一出面,一切事都解决了,最好琼华贤侄女也一块去,自家人,早晚都会碰头的,不如早见早好。”

    蓝天鹏立即兴奋的起身说:“表姐,我们走吧,我们要想避着她们的眼线作事情,那是不可能的事。”

    萧琼华胸有成竹的淡雅一笑说:“好吧,我去备马。”说罢,起身就待离去。

    「仙居侠隐」一见,立即笑着说:“贤侄女,你还是整理整理你身边的东西吧,我去备马了。”

    萧琼华也不坚持,道了声谢,迳自走进内室。蓝天鹏代萧琼华将「仙居侠隐」送至门口,依然坐回原处。他坐在椅上静想,他认为皇甫慧和欧阳紫使在炙东关街上未走,既然「双掌震寰宇」在此出现了,必是和皇甫慧两人同来。

    片刻过去了,萧琼华才容光焕发的走出来。蓝天鹏急忙凝神一看,星目倏一亮——只见萧琼华。虽然衣着未换,依然是一身绿缎劲衣短剑毫,但她娇靥美如鲜花,较之方才却更增艳丽。当然,在萧琼华的下意识中,深怕自己的美,比不上欧阳紫和皇甫慧,是以,才刻意的打扮了一番。

    这时见鹏弟弟望着她看傻了,心头上先升起一丝蜜意,同时,她也看出她的美丽,也许已胜这欧阳紫两人,至少在气质上和她们两人有所不同。是以,娇媚的一笑,似装嗔声问:“怎么?从小在一起的表姐,你不认识了?”

    蓝天鹏急忙一定心神,不好意思的一笑说:“姐姐原是倾国倾城之貌,如今一年未见,已变得赛过月中嫦娥了。”

    萧琼华一听,娇靥含嗔,芳心暗喜,不由忍笑唉声说:“你原是知书达礼的少谷主,如今一年不见,却变成了油腔滑调的纨绔子弟了。”蓝天鹏听了正待说什么,院外已传来马蹄轻响。萧琼华急步迎出去说:“江前辈备马来了。”

    蓝天鹏紧跟而出,定睛一看,心头一震。只见「仙居侠隐」手里拉着的神骏青马,十分眼熟,不由脱口声问:“表姐,这不是你丢在北山雪中的小青吗?”

    青马一见蓝天鹏,也不由竖耳发出一声欢嘶!萧琼华立即带着笑说道:“不错,就是我们常骑的那匹小青马。”说罢,又向「仙居侠隐」道声谢,运将青马拉过来。

    蓝天鹏一听是小青,不由升起一出亲切之感,急步走至青马前,亲切的伸出手来,抚摸着小青的肩头和长鬃。小青则不停的轻摇着头,甩着尾,并发出声声愉快的低嘶。「仙居侠隐」早已拉开了篱院门,同时,笑着说:“由此地到西关大街,你们均可一马双骑,进入城内,恐怕就一个乘马,一个徒步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笑一笑,没有说什么,仅向「仙居侠隐」打扰之情,迳自拉马走了出来。萧琼华拉马进入树林后,立即望着蓝天鹏,含羞笑着说:“还象我们小时候那样吧?”

    蓝天鹏一听,心中立即想起和萧琼华在摩天岭山区**骑一马的情景,是以,也愉快的说:“好呀,我还是立在鞍后头。”

    萧琼华深情的看了蓝天鹏一眼,飞身纵落鞍上,徐徐控逼向正南驰去。蓝天鹏一等青马起步,立即飞身纵至马股上,一只手轻轻技在萧琼华的香肩上。萧琼华在这一刹那,内心有着无比的愉快,而立在马股上的蓝天鹏,似乎又回到了他已逝去的童年时代。

    小青是一匹颇通人性的良马,跑起来虽然快捷如飞,但坐立在它背股上的萧琼华和蓝天鹏,却觉得稳如磐石。片刻工夫,已到了西关城外的大街后边,萧琼华趁着尚无行人之际,徐徐将马停了下来。蓝天鹏立即跳下马来,说:“我们穿城而过,过分惹眼,还是一前一后……”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愉快的说:“那我先在前面走了。”说罢,略微一抖丝僵,纵马向西关大街驰去。

    萧琼华一走,蓝天鹏也急步向西门走去。进入西关城内,无心细看街景,一味的在行人中大步前进。出了东关城门,红日已升起三竿了。到达客栈门前,正好是接待过他的那名店伙立在店门前。店伙一见蓝天鹏,立即急步上前,在神色惊喜中,兼有些紧张的说:“爷,您可回来啦,有一位老爷子正在上房等您。”

    蓝天鹏「噢」了一声,不由关切的问:“他有没有说出姓名和来意?”

    说话之间,依然匆匆向店内前进。店伙一见,只得赶紧跟上前去,同时回答说:“是我们王掌柜那位老爷子前去接待的。”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断定心是「双掌震寰宇」郭总堂主无疑,不由停身止步,继续关切的问:“除了那位老英雄,可还有其他人?”

    店伙立即摇摇头说:“没有,就那位老爷子一人。”

    蓝天鹏一听,即在怀中取出一块碎银,交给店伙,说:“稍时还有一位穿绿衣背宝剑,骑青马的姑娘前来找我,你可以立即引她前来见我。”

    店伙一面接银,一面连连躬身笑着说:“爷,您放心,只要那位姑娘来了,小的一定会领她去。”

    蓝天鹏无暇多扯,挥挥手,径自向后店走去。绕过迎壁一看,「双掌震寰宇」已听到推门声,正由上房中走出来。「双掌震寰宇」一见,赶紧下阶抱拳,谦恭的说:“少谷主回来了?”

    蓝天鹏急忙拱手还礼,并急上数步,问:“总堂主,让你久等了。”

    「双掌震寰宇」赶紧谦逊说:“哪里,没有多少时候。”

    说话之间,两人并肩进入上房。蓝天鹏一面肃手请「双掌震寰宇」就座,一面关切的问:“慧姐姐和紫姐姐没来?”

    「双掌震寰宇」在左侧上一张漆椅上坐好,欠身回答说:“她们两位行动不便,所以派老朽在此恭候,并命老朽转告少谷主,回店时请去她们两处一叙……”

    蓝天鹏即关切的问:“两位师姐现在何处?”

    「双掌震寰宇」依然欠身回答说:“就在东关内一家客栈内。”

    蓝天鹏觉得她们就在城内,待等表姐萧琼华来到后,再去找皇甫慧和欧阳紫两人也不迟。是以,立即说:“现在烦请总堂主,就去告诉两位师姐,我那位表姐萧琼华,片刻即到,可否请她们两位前来此地,大家一同聚会聚会……”

    话未说完,「双掌震寰宇」已起身抱拳说:“老朽遵命,这就前去。”就在这时,院门迎壁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音,接着奔进一人。蓝天鹏和「双掌震寰宇」循声一见,只一个身穿坎头黑边的灰色衣大汉,正神色慌张的奔向房前。「双掌震寰宇」一看,不由急声问:“刘头目,什么事这么慌张?”

    被称为刘头的壮汉,顾不得抱拳,立即慌急的回答说:“报告总坛主……不好了……分舵主和那位「倩女罗刹」打起来了。”

    「双掌震寰宇」听得神态一变,不由脱口急声说:“快去通知两位姑娘,我马上就去。”

    蓝天鹏听得剑眉一轩,冷冷一笑说:“小小女罗刹,何必去劳动两位师姐,在下正要会会这位罗刹女。”

    「双掌震寰宇」一听,立即兴奋的说:“有少谷主前去,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于是,两人匆匆走出院门,迳向店外走去,那名报信的大头目,早已跑得没有了影子,显然是报告皇甫慧和欧阳紫去了。「双掌震寰宇」落后半步,跟在蓝天鹏身后,绕过几座独院,和两排长房,正待走向店门,方才奔去的大头目,这时又神情慌张的跑回来。

    蓝天鹏看得眉头一皱,心知有异,正待问他,大头目已惊急的大声嚷着说:“总坛主,不好了,那位「倩女罗刹」找你来了。”

    「双掌震寰宇」听得神色再度一变,不由迷惑的说:“什么,找我?”

    奔至近前的大头目,已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连连点着头说:“是的,总坛主,她已经来了。”

    「双掌震寰宇」有些不信,不由迷惑的问:“她怎的知道我在此地?”话声甫落,一阵急骤蹄响,一匹神骏青马,直奔店前,一个绿衣背剑的美丽少女,径由马鞍上跃下来。大头目一见,大惊失色,不由脱口急呼:“总坛主,就是她,她就是「倩女罗刹」。”「双掌震寰宇」一看,顿时愣了。

    但是,仔细看的蓝天鹏,却忍不住哈哈笑了,同时,望着大头目笑着说:“大头目,你看错了,她就是在下的表姐萧琼华。”「双掌震寰宇」和大头目一听,脱口一声惊「啊」,再度愣了。接受蓝天鹏银子的店伙,早已殷勤的将小青接了过去,同时举手指是指店里面,示意萧琼华可以进去。

    萧琼华一抬头,恰好看到蓝天鹏和「双掌震寰宇」三人正站在一起,于是,绽后一笑,径向店内走去。蓝天鹏一见,立即愉快的问:“琼姐姐,你骑马要比我快,怎地才来?”

    说话之间,萧琼华已至近前,同时,神色自若的一笑说:“真气人,一位「龙凤会」的大人物,叫我是什么的「倩女罗刹」,坚持要我到他的分舵去谈话。”

    蓝天鹏听得哈哈一笑,转首望着「双掌震寰宇」,说:“怎么样?闹错了吧?”

    「双掌震寰宇」却迷惑的说:“根据各地的报告,令琼姐姐萧琼华,无论衣间、像貌、年纪,以及所使用的兵器和马刀,都象那位「倩女罗刹」。

    蓝天鹏惊异的哦了一声,注目望着萧琼华,问:“「倩女罗刹」竟会是琼姐姐你?”

    萧琼华淡然一笑说:“这是他们不知道我的名字,胡乱给我的绰号。最初,连我自己还不知道「倩女罗刹」是谁呢?”如此一说,不啻自己承认。

    「双掌震寰宇」立即拱手说:“少谷主,萧姑娘……”话刚开口,蓝天鹏才突然想起还没有为他们两人介绍,于是肃手一指「双掌震寰宇」,说道:“琼姐姐,这位是「龙凤会」大名鼎鼎的「双掌震寰宇」郭总堂主。”

    「双掌震寰宇」赶紧谦和的说:“不敢,不敢,今后还望萧姑娘多指教。”

    萧琼华淡雅的一笑说:“我和「龙凤会」的人,虽然也发生过几次冲突,但我都略施小惩,也等于是代贵会整伤一下风纪。”

    「双掌震寰宇」强自一笑说:“多谢萧姑娘。”

    萧琼华淡雅一笑,继续说:“现在,我们都是自己人了,总算我没有作错。”

    「双掌震寰宇」听了最后一句,才哈哈一笑,说:“对对,今后会中上下以及各地分舵的首领头目们,如果有为非作歹的人,萧姑娘明察确实后,尽管处置。”

    萧琼华突然明媚的一笑说:“总堂主如此一说,令我反而不好下手了。不过,遇到有罪不可放的,我也不会客气就是了。”

    蓝天鹏在一旁静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却不时皱皱眉头,他觉得琼姐姐变了,从「神尼」那儿学艺期满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真的成了女罗刹了。他觉得萧琼华以前;举止文静,谈吐谦虚,从不令对方会感到不好意思,如今,言谈的神态中,不但有傲气,语意中也没有了顾忌。当然,父母被杀,家园被毁,也是她改变个性的主因,其实,自己在个性上,言语上,还不是有许多地方也与从前不同了。

    心念间,已听「双掌震寰宇」连声谦和的说:“是当然,那是当然。”说罢,又望着蓝天鹏一抱拳,继续说:“少谷主,萧姑娘,老朽暂且告辞,稍时和我们两位姑娘再来拜谒。”

    蓝天鹅赶紧拱手说:“不敢当。”萧琼华也含笑还礼。「双掌震寰宇」率领着那位大头目匆匆走后,蓝天鹏也引导着萧琼华,径向自己的独院走去了。两人进入上房,分别坐下,店伙已紧跟而来。

    蓝天鹏随意要了两碗早饭,和萧琼华同桌共进早餐,这情形在他们的人说,没有对面吃饭已经一年多了。两人饭罢,继续谈些别后情形。当谈到「神尼」竟以她苦心练制的「雪参冰果琼浆露」为萧琼华洗眼睛时,不由感慨的说:“武林中不知有多少高手,梦寐以求得到沙漠「神尼」精心练制的「雪参冰果琼浆露」以增长功力或治疗病疫,没想到你们竟拿它来洗眼睛。岂不令人有暴残天物之感?”

    萧琼华一听,立即含嗔解释说:“我指的洗眼睛,只是说,将「雪参冰果琼冰露」经常滴在眼睛里一两滴,增加它的目视能力。”

    蓝天鹏见萧琼华要发娇嗔,赶紧转变话题说:“难怪你的轻功那等卓绝,想你守着「雪姑冰果琼浆露」恐怕没有事就喝上两口。”

    萧琼华见蓝天鹏说得有趣,有自觉的「噗哧」笑了,同时,笑着说:“也许比你的一葫芦多一点罢了,「雪参冰果琼浆露」乃稀世珍品,怎可整天拿着当水喝?”

    蓝天鹏想着萧琼华后起步,先将他接住一幕,不由联想到她穿着金大氅,冒充「金线无影」的事,是以,问道:“琼姐姐,我认为你和「龙凤会」的人为难等事,皇甫师姐两人都可能会谅解你。唯独你穿着同一式样的金氅冒充她们,她们恐怕很生气。”

    萧琼华一听,脸上的神色也突然凝重起来,久久才说:“奇怪,看她们两人情形,好象根本不知道昔年那回事似的。”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昔年什么事情?”

    蓝天鹏凝重的说:“是有关「东海圣僧」,「长白神尼」和「银衫剑客」三人的事情。”

    蓝天鹏心中一动,似有所悟的说:“你是说,假设皇甫师姐和欧阳师姐知道昔年那件事情,他们全会对你有所询问,是不是?”

    萧琼华毫不迟疑的颔首说:“当然,她们不但要询问,而且一照面,甚至,一听说有这么一个人穿着和她们相同质料,相同式样的金大氅,就知道我是何人女弟子。假设,你果真对他们谈及我在「神尼」处学艺的话,她们也早就该知道金氅内的女子,就是我萧琼华。”

    蓝天鹏听得心中暗吃一惊,他深怕,皇甫慧和欧阳紫,明明知道而装不知,果真那样就糟糕了。他看出皇甫慧较欧阳紫深静懂事,她绝不会不顾「银衫剑客」和「神尼」、圣僧昔年约好的规定而甘背违抗师命之罪。但是,欧阳紫较任性,而且,她又是「银衫剑客」的独生子女,假设她决心和萧琼华斗上一斗,那是极有可能的。萧琼华深怕蓝天鹏为这焦急,因而含糊的说:“这也未必,稍她们到来一问便知。”

    蓝天鹏听得暗中摇头,他认为果真皇甫慧两人总向萧琼华比个高,她们便不会前来客栈,而是要求萧琼华前去找她们,他敢肯定,果真那样,萧琼华绝不会答应。一心念间,不由看了一眼院中,发现院中的阴影将近中午了。心中一惊,不自觉的脱口自语说:“如果就在城内,一个多时辰了,她们该到了。”

    萧琼华淡然一笑说:“稍等也许会派人要我们去见她们呢?”

    蓝天鹏见琼姐姐萧琼华也早就料到皇甫慧有此一着,心中愈加焦急,不自觉的摇摇头,代她们辩护说:“不会的,她们绝不会那样不懂事。”

    萧琼华不由笑问:“那她们为何至今未见前来?”

    蓝天鹏立即代为解释说:“也许她们正在来此的同时,接到总坛重要的报告也未可知。”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不以为然的说:“那也该派个人来通知一声呀。”

    蓝天鹏依然代为辩护说:“事情紧急,也许一时尚未顾及,等她们稍微想起后,必然会派人前来说明情形……”话未说完,院门迎壁处,已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蓝天鹏一听,断定是皇甫慧派来的人,因为店伙们走路不会如此匆急,是以急忙望着萧琼华,说:“你看,来人了吧?”

    萧琼华闻声转首,举目一看,她和蓝天鹏都不由一呆,因为来人是「双掌震寰宇」部总堂主。蓝天鹏见「双掌震寰宇」一人前来,而且神色匆匆,心知有异,也许真的是皇甫义两人要他带着萧琼华前去。心念之间,起身含笑,急步迎了出来,神色中充满了急切。「双掌震寰宇」一见,立即抱拳含笑,继续前进着说:“我家两位龙头,就要来客栈拜望萧姑娘来了。”

    蓝天鹏一听,心中大喜,不由回头看了一眼立在房门前的萧琼华,神色有些得意。萧琼华望着「双掌震寰宇」,谦逊的说:“拜望可不敢当,姐妹们见见面倒是真的。”

    蓝大鹏对皇甫慧和欧阳紫的迟迟才来,也不禁有些不解,因向迷惑的问:“郭总堂主,那边可是有什么紧急事情?”

    「双掌震寰宇」谦和的一笑,含糊的说:“没什么大事情,一些小事情。”如此一说,萧琼华和蓝天鹏自然不便再问。

    蓝天鹏见已无话可说,只得一肃手说:“郭总堂主,我们先进室内坐。”

    「双掌震寰宇」立即挥了个手势,笑着说:“我想两位姑娘也该来了。”

    蓝大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怎么,郭总堂主没有和皇甫慧姐姐一起来?”

    「双掌震寰宇」一笑说:“我跟在她们两位的后面一起前来,那不是告诉仙居城的武林豪杰们,前面走的便是「金线无影」吗?”蓝天鹏一听,不由俊面一红,立即含笑赞服的应了声是。「双掌震寰宇」赶紧解释说:“老朽的行动,早已有人正在暗中注意,只是老朽来时,是走的酒楼雅座的后门,我相信,没有人感随便推开老朽雅座的门,看看人在不在里面。”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都赞许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一个店伙,双手捧着一个红漆金花拜匣,匆匆的走进院来。萧琼华一见店伙手中捧着拜匣,神色立现不安,不由慌急的说:“这怎么好意思?”说着,又转首望着「双掌震寰宇」,笑着说:“郭总堂主,这可是你出的主意?”

    「双掌震寰宇」赶紧谦和的笑着说:“老朽与她们根本不在一起,我只不过捎个口信去罢了。”

    说话之间,店伙已捧着拜匣走至阶前肃立站好,面向上房,举匣过顶郎声说:“天台欧阳世家,欧阳紫、皇甫慧两位来拜望塞上女侠「银空蓝燕」兰前辈之女公子萧琼华姑娘。”

    萧琼华立身门侧,立即谦和的问:“就说萧琼华出院恭迎。”

    店伙上身一躬,郎声应了个是。萧琼华立即望着蓝天鹏,说:“表弟,看赏。”蓝天鹏一听,即在怀中取出一块碎银发给店伙。店伙接这碎银,即向萧琼华,朗声称谢,转身向院门奔去。

    只见店伙奔至门前,立即高声朗呼:“贵客驾到,萧姑娘亲迎。”

    萧琼华一听,即和蓝天鹏以及「双掌震寰宇」急步向院门迎去。蓝天鹏跟在萧琼华一侧,走至阶门一看,神情不由一愣。只见八个侍女,扶着两顶小轿,每轿由四名轿夫抬着,径自向院门前走来。蓝天鹏看了这情形,这才明白皇甫慧和欧阳紫,何以姗姗来迟,原来是为了避人耳目,乘轿来此。

    两顶不轿到达院门,轿夫们一声哈喝,不轿缓缓放下。萧琼华看了这情形,不安的心情中,多少有些激动。心念间,含笑迎下阶去,蓝天鹏也跟在身后,唯独「双掌震寰宇」郭总堂主,立在门内,没有迎出来,想是怕暴露了皇甫慧两人的身份。

    小轿落地,侍女纷纷将轿帘揭开,皇甫慧和欧阳紫,同时由后小轿内走出来。蓝天鹏定睛一看,星目一亮,再度愣了。因为皇甫慧和欧阳紫,俱都云裳鸾带,发攀高挽,环佩凤钗,一应俱全,个个恍如临几天仙的。萧琼华也不禁一呆,她确没有想到皇甫慧和欧阳紫,都是她看尤爱的美人,当然,她并没有看出两女曾经刻意的打扮唯恐输给她萧琼华。

    皇甫慧和欧阳紫已在「双掌震寰宇」的口里知道了萧琼华的美丽是天生的,这时两人定睛一看,果然言之不虚。她两人一看,方始发觉「双掌震寰宇」并没有说出萧琼华的真正美丽,显然是怕她们两人因嫉生气。但她们俩看得出,萧琼华不但天生丽质,而她在雍容高雅的气质中,还有蕴藏着巾帼英气的。

    而在蓝天鹏的心目中,她们三人各其有其长,各有其美,各人有各人的气质和个性,尤其在美丽方面,三人是分轩轻的。蓝天鹏愣愣的看着三位鞭蓉般的美人儿,不禁有些出神,这时见三人相互敛枉施礼,才急忙一定心神,赶紧为三人介绍。

    简单介绍完毕,立即进入院门,立在门内的「双掌震寰宇」,这时才前迎两步去,向前见礼。「双掌震寰宇」见过礼,即向方才喝礼的店伙,要是一桌酒席。萧琼华引导皇甫慧和欧阳紫进入上房,侍女纷纷在门外止步。为了分出长幼之序,这时才互道芳龄,分出姐妹。

    皇甫慧最长多两岁,其次是欧阳紫,结果萧琼华还是妹妹。由于有了相互关联的关系,自然要呼姐称妹。分宾主落座后,店伙已送来香茶果点,径由侍女们接过,送进上房内。双方序罢年岁,道姐妹,自然昨夜不愉快的事,不必再提。

    萧琼华一等皇甫慧和欧阳紫品过一口茶后,立即谦和感激的说:“表弟年幼,初人江湖,多蒙两位姐姐照顾,不但学得旷世绝学,还荣幸的继承了「银衫剑客」的欧阳前辈的衣钵,诸般等等,皆为两位姐姐之赐,舅父英灵有知,亦当含笑极乐了。”

    皇甫慧和欧阳紫,赶紧谦声说:“琼妹快不要如此说,这等等一切,皆愚妹遵照遗命,代行父暗访奇才,继承他老人家的衣体,实在说,这是克尽弟子应尽之责。”话声甫落,四五店伙已将酒菜送来。

    八个侍女,俱是城内豪华大客栈中的侍女,手脚灵俐,动作熟悉,极快的摆好了一桌酒席。「双掌震寰宇」立即借故,告辞离去。四人一圆桌酒席,各据一面,皇甫慧最尊,次为欧阳紫,再其次是萧琼华,蓝天鹏在末位相陪。由于彼此姐妹相称,而所谈及的又没有什么不快事情,尤其彼此姐妹相称,而所谈及的又没有什么不快事情,尤其彼此都极敬重,是以气氛亲切,极为融洽。萧琼华问些有关「龙凤会」的事情,再由皇甫慧和欧阳紫问些长白「神尼」处学艺的经过。

    最后,萧琼华才问:“两位姐姐可曾听欧阳前辈,谈过他老人家和「圣僧」、「神尼」,昔年前去东海蓬莱仙岛的故事?”

    皇甫慧和欧阳紫一听,知道是极为重大的事情,因而两人都摇摇头,说:“愚姊两人确没听说过什么。”

    萧琼华黛眉微蹙,继续问:“欧阳伯母也没有谈过?”

    皇甫慧却恍然似有所悟的问:“琼妹说的这个故事,可是有关金大氅的事?”:

    萧琼华毫不迟疑的颔首说:“不错,就是这件事。”

    欧阳紫一听,立即略显黯然的说:“家父被「飞云绝笔」大侠,以「金刚指」点了两处死穴,转回天台后,一直认为可以运功解开,待他老人家发觉绝望时,人已经不支了……”

    皇甫慧也黯然接着说:“正因为这样,在养父仙逝之时,有很多事情都无暇交代清楚,待等养母发现情形有异,养父已坐在云床上仙逝了。”

    萧琼华一听,立即黯然说:“这件事如非「神尼」在小妹下山之时告诉我,也许我们大家一直都无法知道这三件金大氅的真正来历。”

    欧阳紫关心而又黯然的说:“既然这样,请琼华昧讲给我们三人听吧。”

    蓝天鹏一听,知道欧阳紫也将他一起说进去,是以,也连加颔及,表示期待之意。萧琼华在未开始叙述前,先向着皇甫慧问:“慧姐姐的金氅里面,可是用金线绣着一个尺大的「天」字?”

    皇甫慧立即颔首正色说:“是呀。”

    萧琼华立即又望着欧阳紫,问:“那么欧阳紫姐姐的金氅里面,一定是用红绣着一个「人」了?”

    欧阳紫也惊异的正色说:“是呀,我娘当初找出这两件金大氅时,发现这两个字,并没有过份注意,因为如果重要的话,我父亲自会告诉她老人家。”

    萧琼华立即正色说:“很重要,只是欧阳前辈一心疗伤,待等他老人家想说出原委时,真力已经不济,已是力不从心了。”

    欧阳紫和皇甫慧,同是时忧虑的说:“不错,头一天晚上我们去时,他老人家仅勉强说,穴道恐怕很难解开,待等我们第二天早晨再去时,他老人家已坐化仙逝了……”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觉得这其中有一点令他不解,因而,关切的问:“欧阳师伯讲话都困难,他老人家怎能再撰自述书?”

    欧阳紫一听,立即解释说:“内容是我娘撰的,字是命老慕德缮写,那片自述书,是专一用来给你看的,我娘用心之苦,现在你总该知道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感动地应了声是。萧琼华听罢,继续肯定的说:“现在小妹再问一件事,不知,两位姐姐中的哪一位,照说应该是慧姐姐前去的。”

    皇甫慧不由插言间:“去什么地方?”

    萧琼华正色问:“欧阳有辈,可曾要两位姐姐的其中一位,前往东海去见圣僧?”如此一说,欧阳紫和皇甫慧两人,几乎是同时说:“有有,父亲曾有一次告诉我们,要我们两人勤练武功,将来要派人前去东海去见圣僧,但是并没有说明要去作什么?”

    蓝天鹏却瑞测的说:“那可能是师伯伯怕影响两位姐姐的进境,所以决定等到时机成熟,再告诉两位姐姐中的一位前去。”

    欧阳紫却不解的说:“可是,没有隔多少天父亲就决定由慧姐姐前去了。”

    萧琼华却迷惑的间:“为什么至今未去?”

    皇甫慧接口解释说:“当时我年岁还小,而且,义父了没说明如何前去,义父仙逝后,由于义母也不太清楚这件事……”

    蓝天鹏一听,却立即不解的插方问:“这等大事,师怕难道不告诉欧阳伯母知道吗?”萧琼华虽然觉得蓝天鹏这话问得有道理,但她却不便说什么,她断定这里面也许另有隐情,也许欧阳夫人真的不知道。

    假设,欧阳夫人知道而不说,那便是欧阳夫人有偏私,希望自己的女儿欧阳紫前去,或者,要不去,两人都不去。如果「银衫剑客」没有将这件大事告诉给欧阳夫人,并不是因为欧阳夫人必须坚持自己的亲生女儿前去,便是怕欧阳伯母爱女心切,不自觉的告诉皇甫慧和欧阳紫,影响了两人的进境。心念间,她已自然的笑着说:“那一定是因为欧阳前辈特别疼爱两位姐姐,怕她老人家透露了消息,所以没有告诉欧阳夫人。”

    话声甫落,皇甫慧和欧阳紫,已同时笑着说:“一点也不错,我娘就是心里存不住秘密,最初,她老人家可能守口如瓶,日子一久,便会和盘端出……”

    萧琼华和蓝天鹏一听立即同时说:“这便是未曾说出的症结了。”说此一顿,由萧琼华继续说:“现在,就让小妹把昔年的那段故事,讲出来,看看两位姐姐如何决定,哪一位姐姐前去

    欧阳紫一听,立即急声说:“这是父亲生前指定好的,当然是由慧姐姐前去……”

    皇甫慧却正色说:“总坛那边,事机和繁重……”

    蓝天鹏一听,立即插言说:“等琼姐姐谈完了全般经过,我们大家再衡情决定谁前去,现在两位姐姐何必急推着让谦辞?”

    如此一说,皇甫慧和欧阳紫住口不说,显然都不愿违拗蓝天鹏的意思,看在萧琼华的眼里,却知道了皇甫慧和欧阳紫两位姑娘真是将蓝天鹏看成了自己的夫婿。因为,一个女孩子,只有对她心目中未来的夫婿,才会有处处顺从的,决不违拗他的意思与做法。心念电转,立即笑着说:“对,鹏弟弟说得对,待小妹把话说完了,咱们大家再商量究竟该去?”

    皇甫慧和欧阳紫一听,同时颔首,自然不便再说什么。萧琼华略微一顿,才说:“据「神尼」老人家说,她和欧阳前辈以及「东海圣僧」,每年都要聚会一次,今年的春天去东海,明年的夏天就去长白,再过年的冬天,由欧阳前辈选择地点,或是云贵或是海南。

    那一次,他们的聚会该去东海,不料他们到达圣僧处,圣僧即告诉「神尼」和欧阳前辈,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发现了一个神秘洞府,就位在蓬苹岛的一处临海绝崖上,不但形势奇险,而且不易被发现。

    「神尼」和欧阳前辈一听,决心一同去察看,如果里面潜伏着凶猛怪兽,以三位老人家的武功,绝对可以铲除,如果藏着海上歹徒,也严加惩诫,为海上商旅船只除害,假设奇人异士正好前去结纳。

    三人动身到达那处奇峰绝崖处,仔细察看,发现险崖悬突,崖下澎湃着海浪,高约数十丈的崖壁上生满了藤萝松,根本看不见何处有洞。

    经过圣憎的指点,才发现十丈下一株斜松下,藤萝稀疏中,正有一蓬淡淡的金光射出来了。经过三天的商议,决定由圣僧先下去,继而是「神尼」,最后一是欧阳前辈。圣僧挥舞着一双大袖,飘然下降后,轻飘飘的落在那株斜。松上,略微向下一看,立即向下挥了一个手势,示意「神尼」和欧阳前辈可以下去。

    就在「神尼」飘然下降的同时,圣僧已由斜松上纵进藤萝内。接着是欧阳前辈,三人进入藤萝内,朝阳已经射不进洞内了,因而那蓬微弱的金光已不复再见。

    但是,却在洞口的不远处,却发现一只破木箱,露出一角金丝质的衣布,圣僧当即断定那蓬淡淡金光,必是朝阳射进洞口反射而致。

    三人根据洞内的灰尘和不整齐,断定洞内久已无人居住,那只破箱子的东西和衣物,想必是死亡海上歹徒所留。打开破木箱一看,一片耀眼金黄,拿起一件衣物,竟分不出是什么东西,最后发现尖头上的眼洞和透气孔,才肯定是一件罩大氅。

    由于一共三件,圣僧突然似有所悟,他急忙翻开学里一看,里面赫然用金线绣着一个大「天」字。于是,圣僧立即要「神尼」和欧阳前辈也翻开学里看看,他并且说,果真两人的里面的「地」字和「人」字,这三件金大销,便是百多年前,轰动武林,震惊江湖的「三才魔方」了……”

    说至此处欧阳紫突然问:“这么说,琼妹大氅内一定绣的是「地」字了?”

    萧琼华颔首说:“不错,小妹的大氅内是以银丝绣成的一个「地」字,当时,圣僧拿的那件金大氅,就是慧姐姐现在穿的这一件,那是昔年「天魔女「的。”

    皇甫慧不由关切的问:“奇怪,圣僧为何将他的一件,交给了养父?”

    萧琼华神色郑重的说:“那是圣僧主欧阳前辈代为保管,并有一件极重要的事相托。”

    皇甫慧和欧阳紫,几乎是同时关切的问:“不知是什么重要事情?”

    萧琼华凝重的说:“当时三位老人家按辈份年序人持了三件大氅后,尚没有提议相托之事,进入洞府深处后,在三间不同的石室内发现了三具盘坐的骷髅,同时,在每具骷髅前,均置有一柄宝剑和一本武功秘诀!圣僧进入的是「人魔女」的石室,所以他老人家得到的是「朱雀剑」。「神尼」照直前进,进入的是「天魔女」的石室,得到的是清冥剑。欧阳前辈进入的是「地魔女」的石室,得到的是「银虹剑」。”

    蓝天鹏一听,立即插言问:“欧阳师伯遗赠给小弟的这柄「彩华银虹」莫非是昔年「地魔女」使用的那柄宝剑?”

    萧琼华毫不迟疑的说:“如果剑身上嵌有五彩宝石,那就是「银虹剑」。”

    欧阳紫却不解的问:“我爹爹为何将它为「彩华银虹」呢?”

    蓝天鹏接口说:“也许是师伯因为上面嵌有五彩宝石之故,不过,我觉得加上「彩华」两字才更加名符其实。”

    欧阳紫又望着萧琼华肩后系着绿丝剑穗的宝剑,问:“琼妹背后的这柄剑,可就是昔年「天魔女」所使用的青冥剑?”

    萧琼华立即颔首说:“不错,承蒙「神尼」老人家赐给小妹了。”

    皇甫慧却关切的问:“那这么说,「人魔女」的「朱雀剑」,仍在「东海圣僧」处了?”

    萧琼华立即颔首说:“那柄「朱雀剑」是否在圣僧处,现在没人知道,要想揭开这个谜,只有两位姐姐中的一位,亲去一趟蓬莱仙岛了。”

    蓝天鹏突然不解的问:“不是还有三本秘芨吗?后来怎样处置了?”

    萧琼华凝重的说:“据「神尼」老人家说,那三本秘级上所记载的,都非正派人士所应学习的武功,所以三位老人家看后,就在洞中焚烧了。之后,三位老人家回到圣僧清修之处后,「神尼」问起圣僧是否有意收个徒弟,不便留宿女弟子,因而决定请「神尼」或欧阳前一辈代为寻觅,并请先传剑艺,将来就以「天魔女」的金大势为证物,前去东海,而谒圣僧,并接受他老人家仗以成名的」天罡剑法」,并接受赐赠的「朱雀剑」。”说此一顿,转首望着皇甫慧和欧阳紫,愉快的一笑说:“这便是小妹为何穿着金大氅,冒充「金线无影」的原因了。”

    欧阳紫首先笑着说:“最初我和慧姐姐,尚以为是崆峒派故意派人冒充,故意破坏我们的名誉,但是,经过昨夜与琼妹游戏之后,才发现其中必然另有原因。”

    萧琼华一笑,说:“现在把话全说了,看看两位姐姐是哪一位前去东海了?”话声甫落,皇甫慧已道:“现在「龙凤会」中急待处理的事情正多,我绝不能远离久去……”

    话未说完,欧阳紫已插言说:“会中大小事务,小妹都清楚,再说就是我们两人都不在,郭总堂主也可处理,姐姐何必借口推辞计。”

    蓝天鹏见欧阳紫说话至诚,也附声说:“紫姐姐说得不锗,慧姐姐大可不必为会中琐事担心。再说师伯生前曾明言指定姐姐前去,而伯母分配金大氅时,又是属于圣僧的「天」字,照情理,照得序,都应该由姐姐前去……”

    皇甫慧看出欧阳紫绝不会留下她,而且她也觉得和欧阳紫情逾姐妹,将来自己学成回来再转授给紫妹妹也是一样。但是,她还是担心蓝天鹏前去崆峒向「玉虚上人」、「黑手三郎」的问题,他虽然剑术精绝,但仅两个人前去,仍嫌势单力孤。是以,她略微迟疑,转首望着蓝天鹏,关切的说:“可是,鹏弟弟前去崆峒,即使有琼妹妹随同前去……”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笑着说:“这一点姐姐尽可放心,你前去东海,往返最多一个月,在这一个月的期间小弟还不一定会前去找「玉虚」。”

    如此一说,欧阳紫也不禁迷惑的问:“那你们准备先去哪里?”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我和琼姐姐准备先去老龙潭,再去梵净山,然后,再去崆峒总坛。”

    皇甫慧点点头,略微沉吟说:“我现在答应你们即日前去东海,最多一个月赶回来!这期间希望琼妹在去崆峒山的途中,不时在夜间穿着金髦出现,以便混淆崆峒派的耳目,使他们知道「金线无影」正在向崆峒派总坛前进,迫使他们不敢乘虚进犯括苍山。”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关切的问:“怎么,崆峒派将大举进犯「龙凤会」?”

    皇甫慧颔首说:“就是你离开后花园时我接到的那个报告上说的,第一则是琼妹在仙居着金氅出现……”

    蓝天鹏一听,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说:“难怪你们昨夜突然地仙居城出现,那么第二呢?”

    皇甫意继续说:“第二则就是各地得到可靠的消息,「玉虚上人」企图在「了因」坐关期满之后,立即率领大批高手进犯括在山。”说此一顿,转首又望着萧琼华,说:“假设,琼妹妹不时在沿途以金氅出现,再配合各地分堂分航故意放出的风声,再加上鹏弟弟公然前去向「玉虚」讨索「黑物三郎」,我想那「玉虚上人」定然不敢再轻举南下……”

    话来说完,萧琼华已蹩眉的说:“小妹穿金氅的目的,是要引起两姐姐的注意,如今再要小妹穿着金氅乱闯,惹得你们那些分舵分堂主们,慌慌张张,做手势,打问号,弄得我如丈二金刚,手势也不会打,暗号也不会答。”

    话未说完,欧阳紫已插言说:“以前你是假「金线无影」,现在你是真的了,还怕什么?”

    皇甫慧也含笑接口说:“尤其有鹏弟弟跟着你……”

    萧琼华一听,娇靥顿时通红,正待说什么,皇甫慧已继续笑着说:“你穿着金氅出去的时候可将鹏弟弟的金扇拿在手中,遇到「龙凤会」各地的首领头目们,打开金扇摇一摇,并告诉他们说,要他们各做各的事,不必过问你的行动就行了,必要时还可命他们散播一些前去崆峒的谣言。”说此一顿,又望着蓝天鹏,说:“鹏弟弟,可将格扇先给琼妹妹看一看。”

    蓝天鹏一听,立即在抽内将柄小巧精致的描金扇退出来,同时,顺手交给了萧琼华。萧琼华对蓝天鹏拿出来的金扇,十分注意,接过来一看。不由暗吃一惊,立即抬头望着欧阳紫,说:“这柄格扇虽然小巧精致,而且扇面薄如蝉翼,实则是一柄锋利的兵器,我好像曾听「神尼」谈过昔年有这么一位「玉扇大侠」。”

    皇甫慧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那位「玉扇大侠」是否复姓皇甫?”

    萧琼华迟疑的摇摇头说:“姓什么「神尼」没有说,不过她老人家所说的那位「玉扇大侠」的玉扇,形状、式样,确与这柄相似。”

    欧阳紫立即扬言说:“既然这样,等慧姐姐东海回来。我们联合去一趟长白山,顺便也到鹏弟弟的冷香谷看一看。”如此一说,齐声赞好。

    皇甫慧心急前去东海,看了一眼院外开色说:“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我想和紫妹妹先赶回「龙凤会」总坛,和郭总堂主商议商议,立即动身前去东海。”说此一顿,又转首望着蓝天鹏,另有用意的问:“了净在大东镇劫人的事,你认为其中真的没有诡谋机诈?”

    蓝天鹏见皇甫慧如此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因而俊面一红说:“我想是实情。”

    皇甫慧颔首「嗯」了一声,继续问:“那么你何时决定前去崆峒?”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如果途中查到对氏二贼的行踪,也许要延误一些时日,如果对氏二贼潜伏不出,便先到崆峒找「玉虚」。”

    皇甫慧听罢,立即会意的说:“凡事一应小心就是,现在有琼妹妹随你前去,我和紫妹妹也放心了,不过,凡遇疑难,务必通知当地分舵,火速与总坛联络。”

    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颔首应是。皇甫慧见一切交代完毕,即和欧阳紫起身告辞。蓝天鹏和萧琼华,依然送至院门外,直至皇甫慧和欧阳紫分别进入小轿,在八个侍女的簇拥下走向店外,两人才转回上房。一等店伙撤走残肴送来香茶后,萧琼华才望着蓝天鹏,关切的问:“你确信兰香姬有说服「玉虚上人」,解散各地分堂,遣散多罗高手的希望吗?”

    蓝天鹏略策迟疑的说:“她回至崆峒后,先申明大义,纵论情势,再以小弟和皇甫慧等人的剑技相比,迫使「玉虚」收敛雄心,放弃称霸武林的企图。”

    萧琼华一听,立即担心的问:“兰香姬约定什么时候前去?”

    蓝天鹏说:“昨夜她是今天动身,不知现在是否已离开了仙居?”

    萧琼华听得心中一惊,不由焦急的说:“这就不妥了,她应该和我们暗中联络,同时前去呀。”

    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

    萧琼华正色说:“「玉虚上人」野心勃勃,苦心经营,岂是兰香姬三言两语所有劝得动的?到处网罗独步武林的黑道高手,好不容易才有今日成果,这必须在她回山的数个时辰或一日之内,你我立即投贴拜山,在经过一场激烈搏斗后,使「玉虚上人」深觉兰香姬言之不虚,趁他乍经拙败,内心气馁之际再加说明,方能收效。”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不由兴奋的说:“姐姐说得对,小弟这就派店伙前去。”

    萧琼华立即阻止说:“不必了,我们了该动身了,稍时经过店前一问,便可知晓。”于是,通知店伙备马,结完店帐,径乍自走出店来。

    两人由店伙手中接过「血火龙」和小青,踏楼小马,在店伙们的亲切欢送声中,策马走向东门。进入东门大街不远,即是兰香姬落宿的豪华大客栈,趋前相间之下,兰香姬和严七,午前早已走了。蓝天赐和萧琼华,只得由北门出仙居,向西北放马驰去,他们希望能追上兰香姬,如果追不上,也决定尽快赶控用山。

    「第十四章」黑手三郎

    蓝天鹏和萧琼华两人本是青梅竹马的表姐弟,又是父母言妥允许的一对未婚小夫妻,这次在死里逃生后,异地相逢,自然更亲切亲密。这天晚上,两人宿在一处小客栈,因为客栈的位置甚是偏僻,所以住客不多,所以蓝天鹏和萧琼华两人干脆将后院包下。吃饭过后,洗浴之后,蓝天鹏锁上房门,萧琼华的脸腾地红了,她知道蓝天鹏想干什么,这一刻她等了很久了。

    蓝天鹏缓缓脱除自己全身的衣物,将萧琼华搂到怀中。只见她俏脸羞红,一双媚眼紧闭着,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表露出芳心的羞耻和悸动。望着她的媚态,蓝天鹏双手老实不客气地搂住她温暖细滑的香肩,将头一点点地往她的脸上移动。

    终于,蓝天鹏贪婪的嘴儿,印上了萧琼华那小巧的红唇。一开始,她像是欲拒还迎地紧闭着两片香唇,在蓝天鹏努力不懈的热吻之下,终于使她放弃了抵抗,唇儿半开,让蓝天鹏的舌头入侵她的嘴里,吻着……吻着……甚至还伸出了小香舌和蓝天鹏交缠吸吮。两人吻得是那么的狂热,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了,一场**争霸战的序幕,就在这种男欢女爱的浪漫气氛中展开了。

    蓝天鹏吻着吻着,灵活的舌头舔遍了她娇靥上的每一寸嫩滑的肌肤,从她性感的小红唇之中,不时流泄出低哑而娇媚的哼声:“嗯……唔……哼……哼……嗯……嗯……”

    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饱满丰耸的胸脯也上上下下地起伏个不定。蓝天鹏爱怜地看着她娇艳的脸庞上透着晕红的色泽,一只急色的魔手悄悄地伸到她的胸前抚摸着,揉着饱涨的**,终于忍不住解开她上衣的钮扣,一颗接一颗地直到完全剥开她的衣服。

    萧琼华雪白的胸肌,在那艳红的奶罩衬托下,显得是那么丰满白嫩,迷人已极。蓝天鹏的手轻轻隔着肚兜揉弄着她的**,好一阵子,才将肚兜解开,丢到一旁。一对晶莹剔透、坚挺柔嫩的玉峰就这么摄人心神地裸露在蓝天鹏的眼底,使蓝天鹏忍不住心里的感动,低下头去,用嘴唇轻轻地含住她的**,以舌头去旋转、舐弄着。

    如此调弄,使得萧琼华的鼻息咻咻,娇喘嘘嘘地呻吟着道:“嗯……嗯……唔……哦……唔……嗯……哼……哼……啊……鹏……弟……弟……”

    眼前这位娇哼不已的萧琼华实在太美了,蓝天鹏仔细地打量着,只见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又常又直地飘散在柔软的枕头上,还微微地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哪!再看她嫣红的娇靥上,水汪汪半开似闭的媚眼、柳眉弯弯长弧、挺直的鼻梁、红嘟嘟的樱唇,不时轻泄出令人**的模糊哼声。毫无斑点而白嫩又有弹性的雪肤,让蓝天鹏百摸不厌;身材高窕,却又显得丰满玲拢;胸乳肥满,柳腰纤细。

    蓝天鹏一边欣赏着,一边轻柔地替她褪除其余的衣物,直到最后那条粉色的小亵裤被除了,两人已经**相见。蓝天鹏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虽然有一个活色生香、丰满圆润的**就横陈在眼前,但他并不急着上马插干,先将萧琼华那身美艳绝伦的**看个饱再说。

    只见萧琼华胸前那一双又白、又嫩、又柔软、又挺耸的**,光是静静地平躺着,不必抖弄,只靠她呼吸之间的轻颤,就好像两颗有生命的大肉球似的,在她的胸前活蹦乱跳地晃荡着。萧琼华那樱桃似的小嘴儿,两边菱角线条分明,充满了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与气质。

    长长而卷曲的睫毛之下,是一对会说话的迷人媚眼,此时在半开半阖的情形之下,透射出无限的诱引与柔情。连结娇躯与螓首的,是雪白而粗细适中的玉颈,体侧两条柔美的曲线,引人无限的遐思和幻想。全身白嫩细滑的肌肤,加上玲珑有致的美好身段。

    再看她圆如满月的丰臀之下,大腿根部的那黑色的三角丛林地带,毛茸茸地形成诱人的草原,就像是白沙地上长出一片茂密的黑色杂草。乱毛丛生的区域中,仔细一看,中间遮掩着一条微微弯曲,而带点暗褐红色的小缝,紧闭着的门缝顶端,用手剥弄,还突起一颗油光潋滟的樱红色而小巧玲珑的**,看上去是那么的诱人。平坦而滑腻的小腹和让人垂涎三尺的**之下,修长迷人的两条**,和款摆扭动的蛇腰,散发出极具性感诱惑力的绝代风华。葫芦形的胸、腰、臀部,构成她美丽的娇躯上令人难以抗拒的完美女性象徵。

    萧琼华的身材实在是太迷人了,简直就是上帝在人世间最完美的杰作,而这一切**的诱惑,更让蓝天鹏欲焰如烈火般在胸腔里焚烧,忍不住便将**裸的娇躯紧紧地搂进怀中,然后倒在床上,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不懈地爱抚着她的性感带,好让她分泌出更多的**。

    这时,蓝天鹏的身体整个压在萧琼华柔软的**上面,嘴巴含着她左侧的**,对着鲜红挺翘的**又吸、又吻、又舐地来回吮弄着,右手则像搓汤圆似地抚揉她石侧的**。而另一只手更是顺着细滑的小腹摸下去,移到微湿的洞口,扣弄着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小阴核。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果然使萧琼华的**穴充满了淫液,滑腻腻地还流到了蓝天鹏的手掌上来了呢。

    蓝天鹏见效果宏大,更进一步地慢慢将手指头伸进了她的**之中,在**前端的嫩肉区域扣弄着。未经人事的萧琼华,哪还抵受得住这三面夹攻的侵袭,娇躯就好像一片风中的落叶般地颤抖着。而且柳腰还随着蓝天鹏手指插动的频率,前后上下地款摆摇晃着哪。

    她轻颤的嘴唇里,不时轻泄出:“噢……噢……鹏弟弟……姐姐……快……热死了……啊……好……难受……嗯……哼……”蓝天鹏从她这时的表现,知道她正处于欲火难熬而无法忍受的地步。

    果然,萧琼华的哼声渐渐地变成了:“啊……鹏……弟弟……你……嗯……不……不要……再……逗……逗……姐姐……了……嗯……姐姐……快受……受不了……噢……啊……啊……”

    看来她的**也流得差不多了,蓝天鹏便将插在**中的手指抽出来,一手握住自己的大宝贝,让充血澎胀的大**顶住她**涟涟的**洞口,用龟帽揉磨着她敏感的的阴蒂。正在搔痒难耐的萧琼华,被蓝天鹏逗得实在忍受不住了,用她一双水汪汪的媚眼,散射着贪婪的眼光注视着蓝天鹏的下半身,胀红着娇靥,嘟着性感迷人的小红唇,颤抖地用渴求着道:“嗯……弟弟……嗯……你……能不能……快一点……把……嗯……把你的……大宝贝……插……插进来……嘛……嗯……哼……快……快嘛……姐姐……实在是……受不了……”

    为了逗逗她,以增加闺房的情趣,蓝天鹏对她说道:“琼姐姐……你……真的愿意……让弟弟的大宝贝……插进你的**里……去吗?”

    她着急不依地哼着道:“弟弟……嗯……嗯……哎呀……你……真是的……你还……这么问……姐姐愿……意……求求你……快把……你……的……大宝贝……插进来……吧……不……要再……逗……姐姐了……”

    这时的她,己经被熊熊的欲火烧昏了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顾不得什么羞耻之心,饥渴地伸出玉手抓着那条在肉缝洞口打转而过门不入的大宝贝。自己把双脚叉得开开的,小腿努力地向上举起,扭动着肥嫩的大屁股,把那个肥涨饱满的小肉穴,迎向蓝天鹏的大宝贝挺去,好一付**薰心的模样。

    蓝天鹏把大宝贝向后一挪,再使劲往前一推,「滋」的一声**入洞的脆响。「哼」萧琼华一声闷哼,已经告别了少女时代,她痛得连眼泪都挤了出来。低头一看,只见那根肥壮怒峙的大宝贝,在蓝天鹏使劲的挥动之下,竟然连头带把,整根都戳进了她的小肥穴里,也难怪她会痛了。

    萧琼华眉头紧皱,显得很是痛苦,蓝天鹏见状赶忙俯头低声在她耳边安慰地轻声说道:“琼姐姐,你就忍耐一下,第一次破瓜之疼是免不了的,过一会儿,**松动了,就会好多了。”

    接着,蓝天鹏再轻吻她细嫩的脸颊,用舌头舔弄着她凸起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吐气如兰地在蓝天鹏耳际说道:“嗯……现在好多了……刚才……真是痛死姐姐了……嗯……嗯……”

    见她语气和缓平顺,蓝天鹏趁势问道:“琼姐姐,你好受些了么?”

    她娇媚地瞄了蓝天鹏一眼,悠悠地道:“嗯……不过……你可要……轻……一点儿……不许再……弄痛……人家……了喔……”听了这番话,蓝天鹏如奉懿旨地慢慢将大宝贝从她紧窄的**中抽了出来,再小心翼翼地慢慢插了进去。以这种慢工出细活的方式又**了好一会儿,**里**如泉地溢了出来,她又开始呻吟。

    “鹏弟弟……嗯……弟弟……人家……嗯……好……舒服……嘛……”

    “喔……喔……好弟弟……小……**……好美……啊……”

    “嗯……人家感……感到……好舒服……唷……嗯……美……美死了……”

    “嗯……好爽……真是太……太美了……喔……”

    “啊……啊……可真……爽死……人家了……哦……哦……好……真是太爽……了……”

    到了这时的萧琼华,可真是苦尽甘来,表现出一付春情汤漾、媚眼如丝的娇俏模样。这种风情万种、迷人的浪态,更让蓝天鹏紧紧地压住她令人着迷的**,大宝贝一阵又一阵如狂风暴雨地猛插猛操着她的小肉穴,干得她香汗淋漓、娇喘嘘嘘地抖个不停。在蓝天鹏每一次又猛又劲的进出之中,**里的**泛滥的像洪水决堤。

    蓝天鹏见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淫荡之性已被挑逗到了最高点,索性用双手抱住萧琼华的小蛮腰,大宝贝横冲直撞地狠命轰炸着,这一波猛烈的攻势,搞得她一双玉臂紧紧地抱住蓝天鹏的背部,两条**也勾到蓝天鹏的屁股上,一个肥美的大丰臀则努力地往上猛挺,迎凑着大宝贝插动的频率,小嘴里又是一连串地狂叫着。

    “好弟弟……哦……大宝贝……弟弟……快来……快来干……姐姐的……**……”

    “哦……噢……真爽……好舒服……嗯……对……用力呀……”

    “喔……**美……美死了……啊……哦……再……再快一点……”

    “人家……的……**穴……美……美死了……喔……用……用力……干……干……姐姐……吧……把姐姐……插死……好……了……”

    她一直淫媚地娇哼着,一面疯狂地扭摆着她的大屁股,极力迎合著蓝天鹏的大宝贝,同时,四肢像只八爪鱼般地紧缠着蓝天鹏,好加重蓝天鹏插干的力道。过了一会儿,她的娇躯一阵阵地颤抖了起来,蓝天鹏一看,便知道萧琼华可能是要泄身了,赶忙再加重操穴的力道,嘴巴也堵上了她的樱桃小口,两条舌头就在两张互相蜜吻的嘴儿里翻滚交缠了起来。

    又连续插弄了几十下,她躺在蓝天鹏的身下混身猛颤着,**中一阵强烈的收缩,一大股又烫又热的阴精直冲而出,浸得蓝天鹏的大宝贝全根发酸,萧琼华泄得浑身酸软,平瘫在床上,任由蓝天鹏狂插猛操地在她美妙的**上蠢动着。

    约么又插了一百多下,蓝天鹏的大宝贝也在一阵抖颤之下,精关一开,大股炙热的精液直接射进了她的花心里,又烫得她在半昏半醒之中,迷糊中呢呢喃喃地哼着:“喔……喔……弟弟……人……人家……美死了……啦……喔……你的……精水……好烫……射……得姐姐……好……舒服呀……嗯……好累喔……姐姐……要睡……一下……”

    静静地,蓝天鹏也在全身舒畅中躺到她身旁,把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拥入怀中,两人甜蜜地交颈入眠了。激烈**后,常会使人沉醉在温柔乡的酣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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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皎洁的月光透过半透明的白纱窗廉射进房里,朦胧地洒在大床上。经过激情洗礼的蓝天鹏,在疲累和满足参半的梦乡之中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双眼,映入眼廉的便是上半夜刚和自己颠鸾倒凤、享受男女间**柔情的表姐萧琼华。萧琼华美丽的娇靥上,犹带几分慵懒的满足感,晕红的双颊使蓝天鹏忍不住这秀色可餐的诱惑,凑过头去,一口就狠狠地亲了下去,吻得她在半睡半醒中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一阵热吻之后,只见萧琼华睁开美丽的凤眼,千万缕柔情的目光望了蓝天鹏好一会儿。忽然一双玉臂如蛇般地又缠上了蓝天鹏的颈项,献上她心甘情愿的热吻,两条红嫩的舌头舐吻着彼此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轻怜蜜意地缠绵了许久。

    不经意之间,蓝天鹏的目光扫到萧琼华挺耸的双峰和那双修长无瑕的**上,平滑白皙的小腹之下,一片呈倒三角形的浓密阴毛,掩覆着微微隆起的小肉丘,穴口蜷曲而有点凌乱的阴毛上,还留着上半夜激情狂欢后的余渍。忍不住心中的欲念,蓝天鹏的魔手悄悄地揉搓着她两颗肥嫩丰满的**,手指头还不停地把玩岭上那两颗鲜红欲滴的小樱桃。从缓缓硬实的**和柔弱无骨的娇躯轻颤不已的讯息之中,让蓝天鹏知道萧琼华的淫欲又再次被自己挑逗起来了。

    脸上燃烧着一股烈焰,香息咻咻的萧琼华,热情如火地凑过她的小嘴,找到蓝天鹏的嘴唇就吻了下去,纤腰如水蛇般地扭动着,全身发烫,紧紧地密贴在蓝天鹏的身上。男女之间的**之火,到了这种程度,可就像是春雷勾动了地火,一发而不可收拾的了。一阵阵的甜蜜长吻和**裸的身体接触后,搞得蓝天鹏是欲火焚身,力求一泄为快。而她也进入了春情荡漾、迷离恍惚的境界之中。

    蓝天鹏将右手插入俩人身体贴合的下身部位,沿着细滑的大腿嫩肉向上游摸索著,鼓腾腾的**外面已被她流出来的**浸得**的了,滑腻的手感,让蓝天鹏伸出两根手指拨弄着她**涟涟的肉缝中探索着,一股湿热热的感觉由指尖传到了蓝天鹏的神经中枢,更让蓝天鹏的欲念如火上加油般地热切燃烧了起来。

    萧琼华也配合著蓝天鹏的动作,扭动她的腰肢,好让蓝天鹏的手指在她**里揉搓得更彻底;她的小手也伸到蓝天鹏的跨下去握住那根大宝贝,轻柔地上下捋动着。两人的动作都不约而同地让**和大宝贝凑到一块儿去,拨开她滑嫩的双腿,一根铁一般坚硬的大宝贝就在她的**洞口四周磨弄起来。萧琼华的**已如沸腾的滚水,将要喷溅而出;而蓝天鹏的色念也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只听娇喘不已的她,心痒难耐地呢喃着:“喔……嗯……嗯……鹏弟弟……噢……噢……姐姐的……**……好痒……嗯……嗯……快……快把……你的……大宝贝……插……插进来……姐姐要嘛……嗯……”

    看着萧琼华媚眼如丝,激汤的**已到了欲火焚身的地步,蓝天鹏连忙将屁股一抬,**对准了湿滑的肉缝,顶开两片嫩嫩的小**,缓缓地在「滋!滋!」的水声挤弄之中,藉着她潺潺的**,滑进了她的小**里了。

    一阵「唉呀」、「唉呀」的肉感叫声中,还没等到蓝天鹏抽动大宝贝,萧琼华的屁股已经自动地扭摆起来。女人的天性和激情的刺激,让这昨夜以前还是冰清玉洁的处女之身的她,无师自通地筛动着肥臀,扭摇着纤腰来增加双方**的乐趣。被她这身浪态感染的蓝天鹏,也开始抽动蓝天鹏的大宝贝,在她的小**里面自由自在地操弄起来。这时,蓝天鹏们是以互拥侧交的姿势行房,所以两人都有极大的活动空间来迎合对方的动作。

    紧闭着一双媚眼,嘴角含春的萧琼华,淫荡地自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满足的嗯哼声,不断挺扭的大屁股让她的两颗酥乳也在蓝天鹏的胸前颤动着,又白又嫩的一双玉臂勾着蓝天鹏的颈项,被头散发地摇晃着她的蓁首,享受着丰满肥沃的**被大宝贝填满的快感。一连串的猛干狠操之下,记记长打都搔到她的穴心深处,让她忍不住快乐地大声**着。

    “喔……喔……好……好美喔……唉呀……好弟弟……你……干……干得姐姐……美……美死了……”

    “哎……哎哟……好……好爽……人家……真是……爽……极了……嗯……”

    “嗯……用……用力……一点……快……再……深一点……好美……喔……喔……”

    “鹏……弟弟……你的……大宝贝……干……得……姐姐……好爽……好舒服……呀……嗯……嗯……”

    看着一位端庄贤慧的淑女被蓝天鹏操得变成一个床上的荡妇,心中的快感驱使着蓝天鹏更加用力地挺弄着大宝贝插干她的**,而在整根宝贝深入时,更是用肥大的**去顶撞着她的花心。大床上,床单被蓝天鹏的大宝贝从她的**里带出来的**给浸湿了一大片,同时,萧琼华的**里,也因为积聚了大量的**,在干穴的打桩动作抽动之际,发出了「扑滋!扑滋!」的美妙声音。

    萧琼华的小嘴儿里哼着阵阵的淫**声,屁股猛摆、纤腰狂扭,那根大宝贝在她的**儿里横冲直撞,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条蛟龙,正在兴云布雨地翻腾跃动着,操得她甜腻腻地直叫着「好弟弟」、「大宝贝弟弟」、「好夫君」不已。麻痒难堪的**,逼使她不停哼叫着。

    “啊……哦……哦……嗯……嗯……太……太好了……”

    “……宝贝……亲丈夫……你……你真……能干……呀……”

    “噢……好痒……**……好痒……快……再……再用力点……”

    “对……对……就是……那里……喔……喔……舒……舒服……”

    “快……再……插快……一点……唔……唔……美死……姐姐了……”

    “嗯……嗯……好……好爽……喔……喔……”

    萧琼华的双腿紧紧地夹住了蓝天鹏的腰际,充满弹性的大屁股不住地颠动着,而在看似乱挺的动作之中,渐渐地竟能配合著蓝天鹏的动作的频率,进退有节地筛动著。蓝天鹏的双手抱着她肥美的屁股,紧紧捏住双臀的柔嫩肌肉,并用自己的大宝贝一次又一次地捣进她的穴心深处,逗弄着她无限的激情和春意。

    此时的她已被蓝天鹏干得神智渐渐恍惚起来,全身的香肌忽然起了阵阵痉挛,四肢紧紧缠绕住蓝天鹏的背部,满是汗水的娇靥上扭曲着,声浪渐渐提高,叫着:“嗯……嗯……啊……哦……姐姐要……唔……姐姐要……嗯……要……丢……丢出……来……了……姐姐要……升天……了……喔……喔……嗯……嗯……”

    随着她的淫叫,一股股热流由她的子宫里直喷出来,烫得蓝天鹏的大**好舒服,阵阵阴精不断地泄出。萧琼华的身体也不住地随着她的泄身而颤抖着,激流由大变小。在最后一股热流之后,萧琼华的娇躯整个儿瘫软在床上,缠着蓝天鹏的四肢,也渐渐放松了,全身上下能够用力的只剩下眼皮的翻动,和小嘴里微张轻呼的娇喘。

    蓝天鹏见她如此透支体力,停下大宝贝的动作,让她歇息着,双手再次揉弄着她的**,好让她享受干穴之后的余韵。良久,萧琼华努力地撑开双眼,疲累地道:“鹏弟弟……你还没……泄身……姐姐……很惭愧……不然……你就趴在姐姐的身上,再干一会儿,到你泄出精水来吧……”

    蓝天鹏见她已经累得这等模样,还挂念自己还没尽兴,不由得感动地伏在她的脸上蜜吻了一阵子,才道:“好姐姐!你今天太累了,咱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上床插干,也不急在一时泄精,还是让你恢复了再说。嗯!你先睡一觉吧。”

    蓝天鹏低下头吻吻萧琼华的双颊,只见她睡眼惺忪地望了蓝天鹏一眼,便抵挡不了睡魔的侵袭而进入了梦乡。蓝天鹏拥着她,也很快进入梦乡……

    ※※※※※※※※※※※※※※※※※※※※※※※※※※※※※※※※※※※※※※※※※※※※※

    第二天,两人醒来,想起昨夜的缠绵,萧琼华脸红红的,蓝天鹏亲了一口道:“琼姐姐,你真美?”

    萧琼华羞笑着道:“比起慧姐姐、紫姐姐她们呢?”

    蓝天鹏笑着道:“你们是春兰秋菊,各有特色,我前世不知敲破了多少木鱼,才能有今天的福气。”

    萧琼华羞红着脸道:“鹏弟弟,你的嘴真甜,看你以后要迷死多少女孩子。弟弟,我昨天才了解到,你太强了。弟弟,你不会嫌姐姐昨夜太放荡了吧?”

    蓝天鹏笑着道:“越荡我越喜欢。”萧琼华羞红着脸下床,只听「哎哟」一声,捂住了下部。蓝天鹏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低声道:“还很痛么,都怪我昨夜太……”话未说完,萧琼华回首亲了他一下:“不怪你。”

    从此,一路之上,并骑疾驰,早赶路程晓落宿,蓝天鹏的衣食起居,均由关怀倍至的琼姐姐萧琼华照顾。自然,是夜夜**,被翻红浪,蓝天鹏是尝尽了温柔滋味,萧琼华又何尝不是沐浴在爱情的甜蜜当中,而乐此不疲?

    由于沿途打听不到兰香姬和严七的行踪,只得委托「龙凤会」各地分舵代为注意,同时,也兼而利用丐帮的弟子。为了证实「金刚降魔宝录」是否确已落入「黑手三郎」之手,蓝天鹏和萧琼华决定星夜兼程赶往梵净山。

    因为,蓝天鹏不相信师父丁尚贤会将那等重要的秘芨,任意放在可以被人搜去的地方,这也是他决心再去一次梵净山的原因。由浙西前去梵净山,老龙潭并非必经之地,但为了知道「黑手三郎」是否确已拿到上半篇「金刚降魔宝录」,必须去一趟玄真观,这关系着前去崆峒派总坛找「玉虚」。

    即使「黑手三郎」不在玄真观,也可在「松云」的口里,得到一些那天他们前去梵净山,为何会和「飞叉三雁」同时前去的真意,最后,是谁烧的房屋。在有时星夜兼程的情形下,这天傍晚,两人已飞马通过了大景镇,为了更前赶到老龙潭,两人仅在一座小村吃了顿简单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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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龙潭街道宽大,人口众多,市面上十分繁华,不亚于县城之下。到达老龙潭时,早已定更了,街上仅有几家酒楼茶馆内尚有人声,商店大都关门熄灯。蓝天鹏和萧琼华,也不宿店,飞马疾驰而过。出镇约二里,即见西南一座植满了树木的斜坡上,隐约仍殿脊檐影。

    蓝天鹏就在马上,举手一指,说:“琼姐姐,你看,那里可能就是玄真观了。”

    萧琼华看了一眼说:“镇东没有庙宇,那边可能是了。”

    蓝天鹏立即说:“我们就将马放在林里吧。”

    说罢,一拔马头,当先向西南斜坡上的树林前驰去。两人进入林内,在一株特殊高大的针松下,飞身下马,将缰绳系在鞍头上,任由两马在附近活动。于是,两人展开轻功,建向斜坡的那片殿宇驰去。驰至近前一看,却是玄真观的后观。只见观墙高大,红墙绿瓦,后门朱漆深红,已经有些剥落。

    蓝天鹏先向萧琼华打了个手势,未见如何作势,飞身已纵落墙上。萧琼华唯恐观念观内有暗桩潜伏或粹然出击,是以,也紧跟蓝天鹏身后,凌空飞上观墙。两人游目一看,观后几排房内,黑暗无光,仅第三进大殿后的横阁长窗上,尚有微弱灯光。蓝天鹏指了指横阁,当先向前驰去,身法轻灵,有如柳絮,毫无一丝声息。萧琼华的轻功较蓝天鹏尤高一筹,身法尤为曼妙轻灵。

    两人刚到达横阁上,立即听到一个人忧郁的说道:“二师叔,这件事弟子劝师父您,还是慎重考虑之后再说罢。”

    蓝天鹏一听,便听出是「松云」的声音,于是,将萧琼华拉至近前,将朱唇凑至她的耳畔,悄声说:“说话的就是松云。”

    萧琼华点了点头,蓝天鹏又凑近她的耳畔,悄声问:“但不知,被称二师叔的那人是谁。”

    话声甫落,却听一人说:“当然,这是十分冒险的事,不过让了因接任掌门,实在可气。”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松云的二师叔和「了尘」正在阴谋反叛他们已生有偏心的师父「玉虚上人」。同时,他恍然想起他记得兰香姬要求他协助她一件事,莫非早已洞烛「了尘」等人反阴谋了不成?

    心念间,又听松云忧心的说:“论武功,人人都知道,师父和二三两位师叔都不如四叔高。”

    话未说完,已听那人忿声说道:“那是你师祖偏心,我「了净」如果和「了尘」同时学剑,绝不低于他就是。”

    听得心中一惊,原来在阁内和「松云」讲话的人,竟是在大东镇挟持兰香姬的「了净」老道。算一下日期,「了净」只比他早一日离开仙居,看来「了净」恐怕也是白天刚刚才赶到此地。心念间,又听「松云」忧郁的说:“这件事情二师叔不要再提了,真正一旦闹开来,莫说师祖和四师叔武功超人一等,就是兰香姬就不易对付。”

    又听「了净」哼了一声,轻蔑的说:“那妮子已经情有独钟,早晚是蓝天鹏那小子的怀中之物。”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俊面微红,看看萧琼华,故意促狭地朝他笑了笑。打量间,已听「松云」吃惊的说:“师叔,蓝天鹏那小子,已经是当前武林中的顶尖人物,如果再要他和兰香姬搞在一起,那不啻如虎添翼。”

    「松云」的话未说完,「了净」已沉了一声,冷冷一笑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早已派人密报给你师祖了,管教那姓兰的丫头,吃不了兜着走。”

    蓝天鹏听得暗吃一惊,心知要糟,如照「了尘」的说法,兰香姬显然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净」的手里。心念间,已听「松云」不以为然的说:“师祖最疼爱兰香姬,师叔的密报师祖不见得相信。”

    又听「了净」冷冷一笑,说:“他不相信也得相信,胡虎亲在暗处看见她把你师祖传给她的玄奥剑法,趁与厉山兄弟交手之际,传给了蓝天鹏。”

    蓝天鹏一听,不自的脱口说:“这简直是胡说。”一旁的萧琼华神色一惊,再想阻止来不及了。就在蓝天鹏脱口说话的同时,阁内的灯光「噗」的一声吹熄了。萧琼华心中一动,一拉蓝天鹏,飞身倒纵——也就在萧琼华和蓝天鹏飞身倒纵的同时,一阵窗纸轻响,无数蓝光丝影,逞由横阁内,穿窗射出。同时,阁内响起「了净」的厉声问:“何方鼠辈,胆敢夜扰佛门静地?”说话之间,两道宽大灰影,经由前面阁檐下飞身绕过来。

    飞身退纵至一排横长房面上的蓝天鹏和萧琼华定睛一看,只见交在「松云」前头的老道,紫膛脸,黑发须,一身灰衣。设非他头上横插着一根金簪,背后的剑柄是金丝穗,还真不知他就是须发灰白的「松云」的二师叔「了净」。跟在「了净」身后的「松云」,一见是蓝天鹏,吓得脱口一声惊用,同时刹住了身势,不由震惊的脱口低呼。

    “^H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蓝……蓝……蓝天鹏。”「了净」一听说是蓝天鹏,也不由大吃一惊,他虽没见过蓝天鹏本人,但他却听胡虎说过蓝天鹅双掌力毙历山兄弟的事。厉山兄弟,俱是「玉虚」亲传的人,武功要较他「了净」仍具火候,这时一听是蓝天鹏,惊得也由轻啊一声,急忙刹住了身势。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不错,在下正是蓝天鹏,「松云」道长,一别数月,一向可好?”

    立在「了净」身后的「松云」,深知蓝天鹏的厉害。赶紧上前一步,稽首宣了一个佛号,说道:“托施主之福,一向还好。”

    蓝天鹏未待说完,立即冷冷的问:“这位插着金簪的道长,想必是「了净」道长了?”

    「了净」自知不是蓝天鹏的对手,但当着师侄「松云」的面,也不能显得太怯弱,这时见问只得冷冷一笑说:“不错,正是贫道。”心念电转,继续冷冷一笑说:“蓝少谷主苦苦追赶贫道,可是为了兰香姬姑娘?”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不错,正是为了兰姑娘的事前来找你。”说此,一顿,转手一指萧琼华,继续说:“这位是萧琼华姑娘,人称「倩女罗刹」,她和兰姑娘是世谊姐妹,听说兰姑娘遭你挟持,来找你要人。”

    「了净」一听「倩女罗刹」,早已面色大变,这位女罗刹出手之快,下手之狠,宝剑过处,人头已飞的事实,他早已听各地崆峒派的弟子报告过。这时蓝天鹏说「倩女罗刹」是来找他要人,不由惊得急声说:“兰姑娘为人机智,剑术超人,贫道怎能挟持得住她,我们在大东镇确曾碰面,但以后她就去仙居找严七去了。”

    蓝天鹏本无意和「了净」多扯,这时见他神情惊慌,只得沉声说:“赁你那点本事,谅你也挟持不了兰香姬,现在本人有几句话要问「松云」观主,还望你不要在旁多口。”

    立在一旁的「松云」,赶紧稽首说:“施主有话请问,只要贫道能说的,无不相告。”

    蓝天鹏立即沉声问:“黑手三郎」现在何处?”

    「松云」赶紧回答说:“早已不在观内。”

    蓝天鹏立即怒声问:“我问你他现在何处?”

    「松云」故作愁眉苦脸的摇摇头,说:“他在何处,贫道的确不知。”

    萧琼华一见,立即怒声说:“这老道分明是故装糊涂,不给他一些颜色看看,他定然不会说出来的。”说话之间,翻腕就待撤剑。「松云」一见,立即焦急的说:“并非贫道不说,实在是……”

    一旁的「了净」突然插言沉声说:“黑手三郎」前些日子在本派总坛,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你们有本事就去要人,何必再此浪费时间?”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莫说你们小小的崆峒山,就是刀山油锅阎罗殿下,在下又有何俱?在下此番前来的目的,就是向「松云」要黑手三郎,他杀了先师丁大侠,又夺走了「金刚降魔宝录」,所以才一气之下放火烧了陈女侠的房屋。”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他辛辛苦苦等了多年的秘芨,你以为他会白白的奉献给你的师祖吗?”「松云」听得一愣,不由看了一眼似有所悟的「了净」。

    蓝天鹏继续说:“烦请两位,即日设法转告贵派掌门人,要他留下「黑手三郎」那贼。否则在下前去贵派总坛要人时,届时如交不出那贼,可不要怨在下不念什么佛门静地,闹他个天翻地覆。”

    「松云」恨不得蓝天鹏马上离去,是以赶紧稽首说:“贫道定将少谷主的话,转达给本门师祖知道。”

    蓝天鹏微一颔首,傲然称「好」,即和萧琼华转身驰去。出了玄真观,直奔放马的那株大树下。到达大树下,「血火龙」和小青,正在树下啃草。萧琼华一面拉马,一面迷惑的说:“传说崆峒派金簪级的弟子个个狂傲自负,怎的方才的「了净」,看来竟是那么没有生气。”

    蓝天鹏拉着「血火龙」略微沉吟说:“「了净」自觉不是敌手固是原因之一,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提心我们方才听到他和「了净」准备叛师的阴谋。”

    萧琼华点点头,突然问:“了净方才说,兰香姬曾趁交手之际,暗传「玉虚上人」的玄奥剑式,可是真的有这回事?”

    蓝天鹏当下将原委说了,萧琼华立即沉声说:“现在了净的密报已经送往崆峒山,兰香姬也动身了,你说该怎么办?”

    蓝天鹏略微沉吟说:“现在事态紧急,已无暇再去对付对氏二贼。只有先往梵净山查过先师的住处后,立即赶往崆峒派总坛。”

    萧琼华黛眉一道,说:“这样星夜兼程,人虽然挺得住,马恐怕可吃不消。”

    蓝天鹏无可奈何的说:“这也只好抽空休息,勤加草料了。”

    萧琼华一听,只得颔首说:“今夜再赶一程,沿途看情形再说吧。”

    于是,两人飞身上马,纵马向坡下官道上驰去。一路之上,饥餐渴饮,第五天的拂晓时分,两人已飞马抵达梵净山的东南麓。蓝天鹏虽然在梵净山学艺九月,但他对梵净山依然像个陌和一人到了一个新陌生地区。他在萧琼华马前引导,沿着环山大道向地麓驰去。因为,他记得那天他下山的时候,记得距山口不远的横岭下,有几家樵户。一阵疾驰,终于被他发现了那座山口,不由举手一指,兴奋的说:“琼姐姐,就是那里了。”

    萧琼华听说蓝天鹏九个月没下山,而九个月不知师父是谁。同时这住一个奇特的地方,也很想亲自去看一看。这时循着指向一看,只见一座广阔山口,里面树木密集,一片浓荫昏黑,天色虽然拂晓,但光线却仍未大亮。

    打量间,蓝天鹏一马当先,已向山口驰去。进入山口,是道卵石铺成的石子路,两马经过多日奔波,虽然俱都是千里宝驹,奔驰在石子路上,也显得有些吃力。所幸石子道路仅山口的一段,一上横岭的岭角,便看到几间茅舍,静静的隐在晨雾里。到达茅屋近前,恰有一位老人由中间的茅屋内走出来。蓝天鹏当先纵下马来,向着老人一拱手,谦和的说道:“老丈早。”

    老人见蓝天鹏和萧琼华,衣着不俗,俱都佩剑,知道是武林侠义之士,立即拱手含笑问道:“两位可是要进山去烧头柱香?”

    蓝天鹏赶紧颔首说:“是的,我们想想请老丈代为照顾一下马匹,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说着,在怀中取出一块碎银,诚恳的递给老人。老人一面含笑接银,一面却笑着说:“照顾马匹是没问题的,只是这儿可没有草料喂……”

    蓝天鹏赶紧一指鞍后说:“我们早已预备好了,只请老丈代我们喂一下。”

    老人一看,连声应好。这时,恰有两个布衣少年,由另两座茅屋内走出来,在老人的吩咐下,走过来接住马匹。蓝天鹏和萧琼华一见,急忙将备好的干粉和水解下来。再向老人道声「拜托」,急步向屋后竹林走去。这时,天色已经黎明,但晨雾却更浓重,正适合两人展开轻功飞行。蓝天鹏离开数月,当时下山的形势依稀记得,是以直奔西北。穿林越谷,绕峰登岭,最后根据他极熟悉的「隆隆」水声,知道他学艺九月的「金刀峡」愈来愈近了。

    红日升上峰头,晨雾渐散,而那座筑有木桩渴,形如半边突崖的地方,就横亘在近百丈以外的。蓝天鹏一见那道爬满了藤萝的木桩墙,心清在骤升的兴奋中,不禁也十分激动,好似远离的游子,又回到了久别的家园。他举袖一拭有些湿润的眼睛,兴奋的说:“琼姐姐,就是那道木桩墙的北面大树下……”说话之间,他自己也去找那株大树下的石屋。

    但是,他所看到的,却是一副凄凉荒芜的残破景象。他原先住的那间小石屋,原已被人用掌震塌,这时业已生满了青草,看来宛如一座大的坟墓。大树下师父丁大侠的住屋,屋门破残,屋顶上落了厚厚的一层枯叶,平日炊饭的那间小屋,顶木也滚落几根。空地上,青草及膝,已分不出何处是小径和花圃。面对眼前的凄凉景色,想到一代大侠的悲惨结局,萧琼华在伤感之余,也提高了警惕。她和蓝天鹏已是覆巢下幸存的孤雏,再不能遭受任何打击和分离,想到皇甫慧和欧阳紫和兰香姬,以及丁梦梅、高莲英等,她知道,这些人和她们将会共同生活一生。

    心念间,蓝天鹏早已为她介绍了其他两间小屋,和他和每天勤练武功的位置,以及师父被「黑手三郎」推下深渊的断崖。蓝天鹏一面说着,一面又领着萧琼华走到石屋后的崖边,屈膝跪地,伏身下拜,对他下山数月,尚未手刃「黑手三郎」而自责。由于是蓝天鹏师父被害之地,蓝天鹏也跪在崖边拜了几拜。萧琼华,望着沉沦在往昔情景里的蓝天鹏,提醒说:“表弟,假设黑手三郎那贼,没有夺走秘芨,你看了大侠会放在何处?”

    蓝天鹏一听,立即想起真正来此的目的,急忙定了定心神,说:“我想总不会放在屋外吧。”

    萧琼华立即催促说:“那我们就进里面找一找吧。”于是,两人离开崖边,径向屋前走来。

    蓝天鹏用手推开残破的屋门,立即有一股霉气扑出来。屋内积尘很厚,尚有不少由破门吹进的枯叶。原先丁大侠盘坐的破蒲团和被「黑手三郎」弄毁的小桌和书籍,依然散落在尘土里,根据房中的情形,似乎又没有人来过此地。「银衫剑客」的木板像已碎,地上仍落着几个「子母倒刺九棱钉」。蓝天鹏急步走了过去,正待说什么,萧琼华已走至破蒲团底迷惑的说:“表弟,这是什么?”

    蓝天鹏回头一看,发现萧琼华正弯身下去,将掉在地上的「黑手三郎」的木板像用手立起来了。蓝天鹏一见「黑手三郎」的木板像,恨意突起,不自觉的怒声说:“琼姐姐闪开。”

    萧琼华以为有什么机关或意外,心中一惊,撒手丢开。同时,足尖一点,飞身退至门外。就在萧琼华飞身退向门外的同时,蓝天鹏已右掌一翻,「轰」的一声,「黑手三郎」「的木板像,已被震得身首异处,肢离骨碎。萧琼华一见,不由嗔真说:“你何必对一块板子发这么大的脾气?”

    蓝天鹏立即恨恨的说:“他就是恶贼「黑手三郎」。你看整个房中的东西俱已残破,唯独他的丑恶画像完整无缺,你说小弟怎能不气?”

    说话之间,「黑手三郎」的木板头,恰巧落在他的脚前不远,因而也顺势一脚将它踢飞!叭——的一声,木板头直撞墙上,数张纸片,竟由夹板内弹出来。蓝天鹏看得心中一动,星目一亮,飞身奔了过去。萧琼华觉得事有溪跷,也飞身跟了过去。蓝天鹏俯身拣起一看,不由脱口急呼:“琼姐姐你看,就是这几张……”说着,急忙将几张薄纸,交给了萧琼华。

    萧琼华一面接过纸张,一面犹自不信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蓝天鹏不由激动的问:“你看上面写的什么?”

    萧琼华已经看清了第一页经褪了色的六个金字——「金刚降魔宝录」,因而笑着说:“果然被我们找到了,现在你总算完成了欧阳夫人交给你的第一件使命——找回半本「金刚降魔宝录」。”

    说话之间,又将宝录的上半篇交还给蓝天鹏。蓝天鹏望着手中的半本「金刚降魔宝录」,摇头感慨的说:“根据屋中凌乱的情形,小弟走后,必然又有人来过此地,也许是「黑手三郎」那贼……”

    萧琼华却不以为然的问:“你怎的知道是他?也许是山中的樵夫猎户,也许是经过此地武林人物,也许是曾经知道了大侠隐居此的人。”

    蓝天鹏却肯定的说:“一定是「黑手三郎」那贼,你可看看屋中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是被弄得粉碎,唯有他这幅木板画像,完好无损。”

    萧琼华游目一看,屋内果然不错,不由心中一动,惊异的说:“这么说,丁大侠虽然早已洞烛「黑手三郎」的居心了?”

    蓝天鹏也有同感的点点头说:“黑手三郎」作梦也没有想到,他一直想得到的「金刚降魔宝录」,会放他自己画像的脑袋里。”

    萧琼华由衷的钦佩说:“丁大侠断定「黑手三郎」绝不会用掌将他自己的画像劈碎、而恨「黑手三郎」的人必是自己的友人或亲人,也必然会拿「黑手三郎」的画像出气,这真是绝顶高超,而又费过一番苦心的妙计啊。”

    蓝天鹏却不解的接口说:“师父老人家,既然洞烛了「黑手三郎」的险恶阴谋,为何不早些下将那贼铲除而又让他得手呢?”

    萧琼华无心去想它,因而催促说:“宝录既然找到,我们来此的目的已达,我们也该走啦。”

    蓝天鹏宽心的一笑,说:“小弟想经过黔境分界时,将「宝录」严密封好,要他们星夜兼程送给欧阳师姐,也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说着,将宝录谨慎的放进怀里,即和萧琼华走出屋外。

    出了屋门,两人心头一震,神情同时一呆,不自觉的停足立在门前。不知何时,数丈外的荒废花圃间,赫然立着一个一身黛绿衣裙的中年妇人。只见中年妇人,柳用微剔,神情冰冷,略显苍白的面庞上,透着憔悴之色。中年妇人一见蓝天鹏和萧琼华站在门前,立即冷冷的命令说:“拿来,拿给我。”

    蓝天鹏闹不清中年妇人是谁,不由沉声问:“拿给你什么?”

    中年妇人依然冷冷的说:“将那半本「宝录」给我。”

    蓝天鹏一听中年妇人要「宝录」,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凭什么?”

    岂知,中年妇人柳眉一剔,突然厉声说:“你敢反抗我?”我字出口,飞身前扑,伸出纤瘦五指,径向蓝天鹏的前胸抓到——

    蓝天鹏哪能容得她得手,不由怒声说:“你是找死。”死字出口,疾演「身法步」,身形一闪,已到中年妇人身后,正待反冒挥掌,拍向她的肩后,攀然两眼一花,中年妇人已经不见,蓝天鹏这一惊非同小可,无暇多想,点足飞至屋顶上。就在他闪空上升的同时,身后远处,蓦然响起一声清脆娇叱:“鹏哥哥住手。”

    蓝天鹏心中一惊,急忙甩袖,身在空中,硬移一尺,同时登上房头。从声音,他便立即知道来人是谁,抬头一看,果然不错,正是师父「飞云绝笔」丁尚贤的独生女丁梦梅。只见一身紫衣的了梦梅,倏然刹住身势,立在中年妇人的身后。接着,举手一指蓝天鹏,说道:“鹏哥哥,你下来吧,这是我娘。”

    原谅中年妇人就是师母陈天丽,蓝天鹏觉得,不管她的为人如何,以及两位精英大侠毁在她一个人的手里,她总算是长辈。心念间,衫袖微拂,飘然落地,面向中年妇人深深一揖,恭声说:“弟子蓝天鹏,参见师母师妹。”

    陈天丽目注蓝天鹏沉声问:“蓝天鹏,你可是真尊我是你的师母吗?”

    蓝天鹏已谦恭的颔首说:“那时当然。”

    陈天丽继续望着蓝天鹏问:“那上半本前两篇的「金刚降魔宝录」你可曾找到?”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找到了。”萧琼华本想阻止,但是已来不及了。

    陈天丽一听,立即将手向前一伸,淡淡的说:“拿来交给我。”

    萧琼华一听,立即阻止说:“鹏弟弟,不可以,你是怎样答应欧阳夫人的?”话未说完,陈天丽已怒声说:“哪个要你多嘴,我又没有问你?”

    萧涉琼华也剔眉怒声说:“我是他表姐,我有这个责任。”话未说完,神色有些迟疑的蓝天鹏,已为难的说:“弟子已应了欧阳伯母,一定找回上半本「宝录,亲自为她老人家送去天台,弟子有言在先,怎可失信于后?”

    陈天丽面色色一沉,冷冷的问:“你可知道这上半本「宝录」是属于我陈天丽的吗?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人有权将它收回吗?”

    蓝天鹏却恭谨的说:“弟子根据「银衫剑客」欧阳师伯的自述书……”

    话未说完,陈天丽突然厉声说:“欧阳俊彦在此地已被了尚贤点了数处死穴,根本就无力下山,半途晕厥,还是梵天寺的「道山」长老送他转回天台,他哪里有能力写自传?”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问:“那么欧阳师伯的自述书可是人代撰?”

    陈天丽见问,不由切齿恨声说:“当然是那姚玉凤。”

    蓝天鹏一听,不由震惊的自语说:“原来欧阳师伯早在此地半山腰就已经晕厥了……”一旁的萧琼华,娇靥带煞,立即以暗示蓝天鹏的口吻,向着陈天丽,问:“欧阳大侠晕厥,被送回天台,又是何人亲眼看见?”

    蓝天回一听,不由恍然脱口说:“是呀,假设是那位「道山」长老看见欧阳师伯晕倒半山,欧阳师伯性命重危,必然不久于世的消息,岂不传遍整个武林……”

    话未说完,陈天而已气得厉声说:“是我亲眼看见「道山」将他送进梵天专,然后又送回天台山……”

    蓝天鹏一听,怒火修起,不自觉的怒声说:“你既然暗中亲回看见,你为何不救欧阳师伯呢?”

    萧琼华也在旁斥声说:“亲眼看着师兄与丈夫拚斗,任由歹徒断去丈夫的双膝,任由师兄负伤自去而不顾,这等妇人之心,与蛇蝎何异?”

    陈天丽听罢,神色突变凄厉,冷冷一笑,切齿恨声说:“我与他们师兄妹之义已断,夫妻之情已绝,早已视同陌路人……”

    蓝天鹏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就是遇见陌路人生命相搏,亦应付义和解,或挺身助拳弱者,何况其中之人是和你一师学艺的师兄和共同生活的夫婿。”

    话未说完,陈天丽已厉声说:“闭嘴,你是什么东西,要你来教训我?”

    蓝天鹏想到一代英杰「银衫剑客」的早亡,和师父「飞云绝笔」的惨死,面对着这个蛇蝎女人,不由动了杀机。这时见陈天丽出言函数,不由怒极一笑说:“陈天丽,你枉读诗贤书,白学了一身武艺,非但没有造福人群,反而伤害理,杀师兄,害夫婿,象你这等女人……”

    话未说完,陈天丽已气得面色如纸,浑身颤抖,目光怨毒的吸着蓝天鹏,不停的切齿恨声说:“反了……反了……”

    说话之间,丁梦梅早已急道:“鹏哥哥……娘……你们别这样……”陈天丽却望着丁梦梅,沉声说:“把剑给我。”

    丁梦梅没有将剑交给她母亲,显然不希望她们打起来:“娘……你们别打……”

    陈天丽一见,再度沉声说:“把剑给我。”说着,竟急步过去,伸手将剑夺过去,同时,恨声说:“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血溅此地。”说着,手横宝剑,目光怨毒的盯着萧琼华,缓步逼去。

    蓝天鹏一见,立即催促的说:“琼姐姐,请闪开,让小弟来迎她,小弟今天不但要为欧阳师伯雪恨,也要为已死的恩师报仇。”话未说完,横财撤剑,呛嘟一声龙吟,寒光电闪,彩华四射,昔年曾经震慑武林的长一名剑,已撤鞘外。同时,这也是蓝天鹏第一次慎重用剑,因为他知道,陈天丽是和「银衫剑客」同师学艺,凡「金刚降魔宝录」上的武功,她自然都会,「金刚掌」虽然不适合女于学习,但至少读过里面的招式。

    为了慎重,他不但阻止了琼姐姐萧琼华动手,同时,自己也撤出了「彩华银虹剑」,慎重应付。因为他发现在陈天丽的目光中,神色间暗含杀机。显然,今天不留下上半本「金刚降魔宝录」的话,她绝不会放他和琼姐姐离去。

    心念之间,早已听陈天丽阴沉的笑着说:“自己死在眼前,尚敢奢言报仇,嘿哼,告诉你们两人,我今天若让你们活着离开此地,今后江湖上便没有我陈天丽。”

    蓝天鹏傲然哈哈一笑说:“不错,你算说对了,片刻之后你已身倒血泊中,江湖上哪会有害死师兄丈夫的陈天丽……”

    话未说完,一旁横剑押阵的萧琼华,深深蓝天鹏动了杀机,挥剑杀了陈天丽,因而低声插言警告说:“鹏弟弟,你只能杀杀她的傲气,千万不能……”

    丁梦梅也急得哭了出来:“鹏哥哥……你千万别……”

    别字方出口,横剑逼进的陈大丽,突然一声厉叱说:“只要你有本事,你就尽管使……”

    厉叱声中,飞身向前,一振玉腕,挺剑直刺——蓝天鹏一听萧琼华的警告和丁梦梅的话语,杀机顿时全消了。同时,也惊觉到无论如何,他不能杀陈天丽,而且不管陈天丽而如何恶毒,陈天丽也不是应该死在他的手里。因为,在欧阳师伯的自述中,没有要杀陈天丽的遗言,而师父了尚贤在临终前,也没有一句话要杀陈天丽的。

    他心念电转,发觉「银衫剑客」和师父「飞云绝笔」,对陈天丽都有宽恕之心,而他身为弟子的,又何必定要落个杀死师母之罪?而且,他与丁梦梅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陈天丽也是他的岳母,他更加不能动杀心。这时见陈天丽,飞身挺刺,身形一旋,疾演身法步——但是,就在他旋身的同时,陈天南剑式一变,巧截在蓝天门的步前,而且,正是「降魔剑法」的第三式。

    蓝天鹏大吃一惊,惊急问,大喝一声,腾身凌空——紧接着,疾演「晴空游龙」,身形一旋,再演「苍鹰搏兔」,掌前而剑后,凌空下扑,直奔陈天丽。陈天丽昂然定立,目注飞朴而下的蓝天赐,一等蓝天鹅扑至头上,身法如电飞旋,幻起十数身影赛起一座锋林剑山。

    萧琼华看得大吃一惊,娇靥立变,但是,凌空下台的蓝天腰,突然一展左袖,身形快如电掣,直向右前方的乱石矮树间问了过去。陈天丽一见,那里肯舍,也重身向那片乱石矮树中扑去但是,就在蓝天鹏将要扑至的同时,蓝天鹏足关一点岩石上端,身形使如轻烟报,又飞回了屋前。

    陈天丽扑了空,十分懊恼,不由立在哪里用剑一指,怒声问:“蓝天鹏,就你这点本事也想替欧阳俊彦和丁尚贤报仇。”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淡然一笑说:“降魔剑法和法步,你已有了二十多年的火候,而我,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怎能与你比?”

    陈天丽立即插言问:“这么说,你自认一切都不如我了?”

    蓝天鹏急忙摇头说:“不,方才我已经让过你三剑,对你以示敬意。”

    陈天丽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好狂妄的小辈,居然敢说让我三剑。”说话之间,飞身扑向屋前。

    蓝天鹏大喝一声:“且慢……”由于这声大喝,声震耳鼓,陈天丽本能的刹住飞扑的身势,同时怒声问:“你还有什么话快说。”

    蓝天鹏因为已经发觉自己绝对不能杀陈天丽,心中早已没有了方才的那股杀气,这时见问却肃容沉声说:“方才在下说要帮师伯、师们报仇,那只不过是句气话。”

    陈天丽立即讥声说:“那应该说是梦话。”

    蓝天鹏没接腔,继续说:“现在,我要和你一比高下,以证实我在「降魔剑法」上的造诣,比你高超,同时也证实方才我让你三招并不虚假。”

    陈天丽冷冷一笑问:“你是怎样的比法?”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我们就在这片草坪上,不施展小轻功夫……”

    陈天丽立即插言问:“你说的小巧功夫,可是指的「身法步」。”

    蓝天鹏略微颔首说:“不错,正是这个意思。”

    陈天丽一听,不由冷冷一笑说:“降魔剑法,以配合「身法步」发挥其高威力……”

    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那也未必,真正剑术高绝的人,向来不能小巧功夫胜敌。”

    陈天丽气得冷哼一声,轻蔑的问:“这么说,你自信你的剑术高绝了?”

    蓝天鹏淡然一说:“也不过相证实方才在下让你几招,并非吹嘘罢了。”

    陈天丽一听,不由剔剔眉瞪口,再度说道:“看看我们两人今天是谁血溅此地。”地字出口、飞身前扑,手中宝剑一式「佛法普度」,剑化一遍银雨,径向蓝天鹏上下左右罩去。蓝天鹏断定陈天丽已动了杀机,自然不敢大意,但他担心「银虹剑」中的宝石会被震落,又不敢与陈天丽的长剑碰击。是以,身形以退为进。同时,以「降魔剑法」,对方彼此都了解对方的剑式,一连七八招,互退互进有攻有守,无法立即分出胜负。陈天丽仗侍着火候足,而蓝天鹏则仗着内力雄厚,但他吃亏最大的一点,是他不敢用剑点拔陈天丽的剑身。

    萧琼华在一旁默默观察,渐渐她已看出蓝天鹏在兵刃、剑式、身法、制敌上,都高出陈天丽一筹,不知他为何不能取胜?她认为蓝天鹏受了丁梦梅的话和自己方才的警告,而未便放手攻击,但她却不知蓝天鹏在顾虑「银虹剑」受损的事。

    就在这时,步步进逼的陈天丽,冷冷一笑说:“蓝天鹏,昔年欧阳俊彦的一世英名,今天都在你的手里丢尽了,须知「银虹宝剑」与人对搏,向来剑不出三,愈十招便拔剑自刎。”话未说完,蓝天鹏突然大喝一声:“你小心了。”

    大喝声中,手中寒芒暴涨。奢华飞溅刷刷刷,一连攻出在剑奥剑式。顿时,匹练翻滚,如雾彩霞,丝丝剑啸中,挟着嗡嗡龙吟。陈天而见蓝天鹏的剑式倏变,不由大感意外。——就在她一愣分目之际。冷焰森森,寒光罩面,耀眼生花的滚滚剑光,已如决堤江河向她袭过来。陈天丽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声尖呼,飞身暴退——蓝天鹏冷笑一声,岂肯让除天丽败走,进步欺身,如影附形。紧接着,一式「白蛇吐信」,直点陈天丽的咽喉。也就在陈天丽飞返落地的同时,蓝天鹏的剑尖已点在陈天同的颚下面。

    “鹏哥哥,不要……”丁梦梅哭道。

    陈天丽非但没有惶惧之色,反而神色自若的说:“蓝天鹏,你有资格接受我师兄的衣钵,同时,我等了这些年,终算让我得偿愿夙……”

    话未说完,一旁静观的萧琼华,突然惶恐尖呼:“表弟快撤剑。”但是,呼声未停,陈天丽突然仰向头前——蓝天鹏骤听萧琼华尖呼,心知不妙,闻声知警,震惊之下,大喝一声,飞身暴退三丈。同时,陈天丽已引颈向前。蓝天鹏虽然撤得快,但是,削铁如泥,吹毛立断的「银虹剑」,还是接触到了陈天丽的咽喉气管,剑尖造成了一个小伤口,鲜血滴在地上。丁梦梅一见,大惊失色,魂飞天外,娇呼一声「娘」,飞身扑到陈天丽的旁边,一看,伤势并不重,心头的一块大石才落下。

    萧琼华已看出陈天丽的神色和语气,充满了自绝之意,蓝天鹏也完全明白了。他走到陈天丽面前,半跪在地上,丁梦梅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了,蓝天鹏问道:“师母,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让我来背这个杀师母的恶名呢?”

    丁梦梅也含泪道:“娘,你为什么想不开呢?”

    陈天丽突然掩面痛哭,许久,才抬起头,向着丁梦梅道:“梦儿,娘是一个坏女人,娘不但害了你爹,还害了你师伯。娘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娘已经受够了,死对于娘来说,是最好的解脱。我知道你喜欢鹏儿,他是你爹和你师伯共同传人,我只有死在他的剑下,才能心安啦。”

    萧琼华和蓝天鹏一听,才完全明白,陈天丽早已存下自决之意,也就是说,她早已对自己的行为悔恨不已,因而对她心中的一丝愤慨、仇恨、敌视都没有了,代之而起的是同情、谅解。蓝天鹏道:“师母,刚才是鹏儿冒犯了。”

    陈天丽转首对蓝天鹏道:“鹏儿,我把梦儿交给你,你可不能欺负她。”

    蓝天鹏点头道:“师母放心,弟子一定会好好对待师妹。”

    陈天丽点点头,丁梦梅满脸泪痕地道:“娘,你要去哪里?”

    陈天丽道:“我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蓝天鹏道:“师母,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您千万要想开些。师傅的仇还未报,您怎么能轻言死字?而且,您已经真心悔过,师傅和师伯会原谅您的。您应该完成师傅和师伯他们未竟的事业,多为武林做些好事,这样,师傅和师伯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高兴的。”

    丁梦梅也赶紧道:“是啊,娘,您不能丢下我,我死也不与您分开。”

    萧琼华也道:“师母,我是鹏弟弟的表姐,也是他的妻子,刚才多有得罪,请您原谅。我们衷心的欢迎您和梦妹妹与我们生活在一起。”

    陈天丽叹口气道:“该请求原谅的是我,我一个人就害了好多人,我一定要上天台,拜祭师兄,求得师嫂的原谅。”

    蓝天鹏一听,道:“师母,我陪您去。”

    陈天丽道:“不过,先要为先夫报仇。”

    蓝天鹏道:“嗯。”一场风波以喜剧收场,未尝不是最好的结局,丁梦梅陪陈天丽四处巡视一下,蓝天鹏和萧琼华进屋收拾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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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天鹏心有余悸地道:“琼姐姐,多亏你提醒得快,要不然,还真造成恨事了。”

    萧琼华调侃道:“是啊,要不梦妹妹非跟你拼命,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蓝天鹏脸一红道:“姐姐又来笑话我了,不过还真得谢谢姐姐的提醒。”

    萧琼华逗他道:“怎么谢我?”

    蓝天鹏也不甘示弱,低声道:“今晚让姐姐春光满面如何?”

    萧琼华脸红地道:“弟弟,你越来越坏了,这话万一让师母听见了就不好了。”

    蓝天鹏毫不放松地道:“好,小弟知道了,下次我一定保证只让姐姐一个人听到。”

    萧琼华脸更红了,不依道:“弟弟,你真是越来越坏了,姐姐不理你了。”

    两人正在打情骂俏,突然听见金铁交鸣,和喝斥声从外面传来。蓝天鹏和萧琼华两人一惊,飞身出屋,循声赶去,发现陈天丽正与一人斗在一处,丁梦梅则在一旁看着。蓝天鹏定睛一看,发现正是那「黑手三郎」,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你偏来」。

    「黑手三郎」在陈天丽的紧逼下,已经是节节败退,蓝天鹏一看,立刻道:“师母,您退下,让弟子来处置这恶贼。”

    陈天丽闻言正准备后退,蓝天鹏却突然发现「黑手三郎」偷偷地取出了什么,抖然一惊,剑已经出鞘,同时朗声喝道:“恶贼敢尔。”飞身挡在陈天丽面前,剑走「横扫千军」,只听一声惨叫,「黑手三郎」已经被拦腰斩断。从「黑手三郎」手中,掉下几个瓶子,同时,蓝天鹏突然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香味一入鼻,蓝天鹏直觉丹田一热,浑身欲火上身,当下大吃一惊,急忙道:“小心中暗算。”

    蓝天鹏赶紧闪到一旁,盘膝运气。陈天丽、萧琼华、丁梦梅三人大吃一惊,萧琼华秉住呼吸,闭住气,捡起几个瓶子一看,只见几个瓶子上分别写着「鸡鸣五鼓散」、「阴阳极乐散」、「绝命五步散」,只见「阴阳极乐散」的瓶子已经破碎。陈天丽一看情况,赶紧道:“赶紧将瓶子埋起来。”

    丁梦梅问道:“娘,鹏哥哥不要紧吧。”

    陈天丽道:“应该说,算是运气不错了,要是中了「绝命五步散」,那是没有救了。鹏儿中的是「阴阳极乐散」……”

    萧琼华埋好瓶子,问道:“「阴阳极乐散」是什么东西?”

    陈天丽脸一红道:“「阴阳极乐散」是江湖上最霸道的媚药,中者不论男女,无不思淫,必须立刻与异**合,直至泄身,否则,六个时辰之后,血管爆裂而亡。”丁梦梅和萧琼华都红了脸。

    丁梦梅「呸」了一口:“这恶贼真是死有余辜。”

    萧琼华梅看了一眼正在苦苦运功抵抗的蓝天鹏,对丁梦梅道:“梦妹妹,咱们都是姐妹,都已经是鹏弟弟的妻子了……”

    丁梦梅没等萧琼华说完:“琼姐姐,你不用说了,救人要紧,姐姐怎么做,妹妹决不会皱一下眉头。”

    萧琼华点点头,陈天丽道:“你们务必要让鹏儿泄身,药性才能去掉。”萧琼华和丁梦梅红着脸点点头,萧琼华点了蓝天鹏的穴道,将她抱起,朝屋内走去,丁梦梅也快步跟了上去。

    陈天丽则在门外紧张的守护着,屋内传来阵阵声音,也不禁让她面红耳赤,她与丁尚贤分居十多年,今年才刚三十八岁。多年没有尝过鱼水之欢,此时屋内战鼓隆隆,不禁也是心旌动摇,心醉神摇,不能自制,腿根酸麻一片,湿得几乎站不直脚了。陈天丽长长地叹了口气,突然惊觉自己的气息是如此灼烫,连身体最深处都为之火热。

    陈天丽虽然已经三十八,岁月流逝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只更显得成熟与娇艳,容貌秀丽,肌肤雪嫩,奶尖臀圆,盈盈纤腰,完全看不出生儿育女的痕迹,反而增添了母性的柔媚,彷佛一朵盛放雪梅,正是女性最有魅力的时刻。

    极其难耐的两个时辰过去了,屋内的战斗一刻也没有停息过,陈天丽不由羡慕起女儿好福气。突然,从屋内传来丁梦梅断断续续的声音:“娘……娘……快……来……”

    陈天丽大吃一惊,立刻进屋,发现萧琼华已经无力倒在一旁,蓝天鹏正在丁梦梅的身上疯狂挺动着,而丁梦梅明显已经是支撑不下去了。陈天丽也不由大吃一惊,没想到蓝天鹏在中了媚药之后,如此生猛。丁梦梅断断续续地道:“娘……女儿支撑不下去了……女儿和琼姐姐都已经先后泄了六次身了……”

    陈天丽更是一惊:“你们都已经泄了六次身?”很显然,丁梦梅和萧琼华的身体必然也已经受损。

    萧琼华有气无力地道:“师母,梦妹也支撑不下去了,要赶紧想个办法。”

    陈天丽迅速思考一遍,毅然地迅速脱去了浑身衣衫,萧琼华一震:“师母……”

    陈天丽苦涩地一笑:“如今,唯有我了……”

    萧琼华热泪盈眶:“师母……”再也说不出话来。

    床上丁梦梅已经不行了,陈天丽点了蓝天鹏的穴道,将丁梦梅抱过一旁,自己躺下,又将蓝天鹏放在自己身上,一切瞄准,再解开蓝天鹏的穴道。蓝天鹏穴道甫一解开,即开始自动耸动起来。

    陈天丽只觉**里突然塞进了一根火辣辣的宝贝,她感觉子宫里每一寸空隙,都让蓝天鹏的宝贝填满了,些许痛楚之外,更是涨的难受,在狂暴粗野的冲刺下,身体里还生出无法形容的酥麻,使她浑身发软,头昏脑涨。陈天丽只觉一根宝贝如生了根般死死的顶住秘洞深处,那股酥酸麻痒的滋味更是叫人难耐,不由得开始缓缓摇摆柳腰,口中哼啊之声不绝。蓝天鹏每次**,都重重地撞击着那荏弱敏感的花芯。

    陈天丽的呼吸变的沉重急促,娇躯也失控地颤抖着。蓝天鹏继续毫不疲倦的急风暴雨地狂抽猛插,每一记**,宝贝都尽根而入,好像大铁棰般击刺着她的身体深处。也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在蓝天鹏的撞击下,陈天丽忽然感觉身体好像给他洞穿了,子宫里的酥麻,山洪暴发般从深处汹涌而出,急剧地扩散至四肢八骸,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使她的身体痉挛,娇吟不绝,她竟然在蓝天鹏的强攻下,很快泄了身子。

    陈天丽突然意识到,如果这样下去,她也支撑不了多久。所以,她打起精神,两手死命的抓着蓝天鹏的肩头,一双修长美腿更是紧紧的夹缠着蓝天鹏的腰部,浑身急遽抖颤,秘洞嫩肉一阵强力的收缩夹紧,好像要把蓝天鹏的宝贝给夹断般,秘洞深处更紧咬着宝贝顶端不住的吸吮。蓝天鹏动作更加狂而且猛,他不知疲倦地狂抽猛插着,不久,陈天丽第二次泄身了。

    陈天丽还在支撑着,陈天丽的双手双脚,有如八爪鱼般紧紧的缠在蓝天鹏的腰上,柳腰粉臀不住的摇摆上挺,迎合著蓝天鹏的抽送,发出阵阵啪啪急响,必须尽快让蓝天鹏泄身。大约过了盏茶时间,陈天丽全身一阵抽搐抖动,两脚紧紧的夹住蓝天鹏的腰部,**嫩肉一阵强力的收缩绞紧。与此同时,蓝天鹏突然浑身一颤,一道热滚滚的精液直射入陈天丽的秘洞深处,射得陈天丽全身急抖,双手双脚死命的搂住蓝天鹏的身体,**蜜汁急涌而出,两人终于同时泄身了。

    陈天丽长吁了一口气,蓝天鹏发泄完毕,立刻睡了过去。陈天丽搂着这个自己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也疲惫之极的很快睡了过去,在她的两旁,是萧琼华和丁梦梅两人。一男三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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