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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疤面人【第三十二章】飞凤八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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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十二章」飞凤八钗

    蓝天丽凤早已做好了准备,自动脱去了全身的衣服。当她的手滑到卫天麟的腹下时,她蹲着用双手托起她丰满的**,轻轻地夹着那敏感地、慢慢搓揉着,弄的卫天麟全身虚脱般的发麻,口中也不断的呻吟着,卫天麟的**也感动的直点头的掉下泪来。

    蓝天丽凤抬起头,轻轻的对卫天麟抛个媚眼,慢慢的站起来,要卫天麟坐在床边,用她那丛乌黑浓密的私处,磨擦着卫天麟涂满泡沫的身体,她的动作惹的卫天麟更发狂。被蓝天丽凤淫荡、火辣的煽情,强烈的肉欲填满卫天麟的意识,卫天麟像一只出栅饿虎,急吼吼的将她抱起,她也顺势跨坐在卫天麟的腰际,一手勾着卫天麟的脖子,一手握着卫天麟的宝贝,然后缓缓地往下坐。

    「麟弟弟┅┅我的好麟弟弟┅┅姊姊要你的大宝贝┅┅麟弟弟┅┅你想要了吗┅┅姊姊的**┅┅好想麟弟弟的┅┅大宝贝┅┅**夹宝贝┅┅痛快┅┅哦┅┅好痛快┅┅麟弟弟┅┅舒服吗┅┅」蓝天丽凤双手搂着卫天麟的脖子,一上一下的动作,眯着双眼,嗲声的哼叫着;两片**肉壁像小嘴般,不断地吸吮着更加膨胀、坚硬的宝贝,丰满的**,在卫天麟的胸膛上下磨擦着。

    「啊┅┅嗯┅┅真好┅┅麟弟弟┅┅啊┅┅唷┅┅我┅┅舒服极了┅┅我的小冤家┅┅麟弟弟┅┅你舒服吗┅┅喔┅┅哟┅┅我┅┅太┅┅痛快了┅┅哎┅┅呀┅┅我忍不住了┅┅喔┅┅」蓝天丽凤像骑着一匹正在跳跃中的马,她的身体不停的上下颠簸、套动着。

    她的淫叫也更激起卫天麟的性趣,但因为坐在床边,活动不方便,熊熊欲火像山洪爆发后,却被压抑的无处奔泄。於是卫天麟将蓝天丽凤环抱着站起来,她将两腿盘在卫天麟的腰背上,坚硬粗大的宝贝顶在**里,一步一顶,这个姿势,让蓝天丽凤更是淫声不断的乐翻了。卫天麟将蓝天丽凤放在床上,让她的下腰靠在床边,卫天麟弯身半趴着,双手按在她肩上,大起大落用力的**着。

    「嗯┅┅嗳┅┅喔┅┅麟弟弟┅┅哼┅┅嗯┅┅**美死了┅┅唔┅┅你的宝贝好硬┅┅唔┅┅又顶到花心了┅┅唔┅┅穴心被干得┅┅又麻┅┅又痒┅┅舒服┅┅哼┅┅插死姊姊了┅┅」

    「哼┅┅唔┅┅姊姊┅┅不行了┅┅舒服极了┅┅要┅┅丢了┅┅快狠狠┅┅干吧┅┅麟弟弟┅┅小冤家┅┅快┅┅快磨┅┅磨┅┅丢┅┅我又丢了┅┅喔┅┅」

    蓝天丽凤痛快的简直发狂了,猛烈的摇头**,终於达到了最**,一次再一次的泄了,额头和身体都冒着微汗,床单上湿了一大片,人像陷入休克了。一股酸麻的强烈快感,也直冲卫天麟的尾椎下,滚烫的精液就射进了蓝天丽凤的体内。

    卫天麟也感到有点累了,於是将蓝天丽凤抱起,翻身躺在床上,让她睡在自己身上;卫天麟闭着双眼,怜惜的,一手轻抚着她的背,一手轻轻擦拭着,她冒着微汗的额头,卫天麟的嘴轻轻吻着她因大泄身后,而显得有些憔悴的脸庞。经过短暂的休息后,卫天麟感觉蓝天丽凤已苏醒了,她轻轻的回应吻着卫天麟,不安份的扭动,卫天麟的宝贝又昂然地竖立着、似乎已准备好第二回合的大战。

    「麟弟弟,你又想了?麟弟弟,你太强了┅┅」蓝天丽凤翻身对卫天麟抛着媚眼,用手将卫天麟的宝贝,塞入她的**里,然后趴在卫天麟身上。

    「麟弟弟┅┅姊姊的**也要呢┅┅」她将身体轻轻左右的摇幌着,夹着宝贝的**也摇着,摇得卫天麟全身麻酥酥地,宝贝不禁又痛快的、将浓浓的精液,射入蓝天丽凤的**中。

    连续的激情过后,卫天麟疲倦的闭上眼睛,沉浸在刚刚的快乐馀韵中,蓝天丽凤趴在卫天麟身上,双手轻抚着卫天麟的眼皮,温暖的手让卫天麟全身渐渐地松懈了。当卫天麟睡意渐浓时,柔软的宝贝,滑出她的身体后,她轻悄的下床去、拧着微温的毛巾,温柔的为卫天麟擦拭全身后,又轻盈的偎在卫天麟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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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觉间,阵阵隐约鸡啼,由谷中眷区内传来。不久,院中廊前,响起侍女们的「簌簌」洒扫声,天已经大亮了。蓝天丽凤、蒲翠萍、宋芙苓勉力爬起来,服侍卫天麟穿衣洗涑。早饭间,两位女侠及玉箫仙子分别告诫一些天麟今后应行注意的事。兰娟自觉快做母亲了,不时以愉快的微笑望着天麟。

    早饭刚刚撤去,宋大憨神情愉快,一脸欢笑,急步由院外奔来,一进院门,立即高声大嚷:「公子老弟,该走了,帮主姊姊和李堂主他们俱在议事厅前等你,马和应用物品俱都弄好,直到现在我忙的还没睡觉┅┅」憨哥高嚷间,发现飘风女侠等人俱都坐在厅上,赶紧住口,躬身请安,立在厅前嘿嘿直笑。

    飘风女侠等人有些茫然不解,天麟也有些莫名其妙,以前下山,憨哥闷闷不乐,这次下山,憨哥兴高采烈,这的确令天麟费解。飘风女侠望着神色得意的憨哥和声问:「宋坛主,你说丽凤帮主他们俱在厅前等候天麟吗?」宋大憨立即恭谨地颔首应是。

    天麟剑眉一蹙,望着大憨不解地问:「大憨兄,小弟虽说离山,并不一定绝早就走┅┅」

    宋大憨未待天麟说完,立即摇头晃脑正色说:「出门上路,愈早愈好,空气新鲜,行人稀少,尘不飞,土不扬,人不出汗,马也不累,路边青草点珠露,野花赏紫齐争妍,枝头小鸟唱晨歌,牧童拉牛上山坡,浏览风景不觉远,一鞭下来百里多┅┅」

    飘风女侠已知是憨哥的意思,转首对天麟说:「麟儿,既是这样,你就启程吧。」

    天麟恭声应是,随之立起身来,望着仍在摇头晃脑,口中滔滔不绝的宋大憨,哭笑不得地说:「好了,好了,大憨兄,咱们走吧,不要让他们久等。」

    宋大憨一听,朗声应好,说:「好,我先去通知他们。」话未说完,身形如烟,直奔院外。

    几人绕着花园前进,飘风女侠仍不时叮嘱着天麟途中谨慎。蓦然,一声倏扬有序的呜呜号角声,响自山外,破空传来,隐约可闻。天麟星目一亮,身体随之一震,接着急声说:「啊,这是紧急警号,必有强敌犯山。」两位女侠和兰娟,面色同时一变,几人脚步骤然加快。

    几人匆匆走进甬道,尚未到达屏门,已听到子母梭李沛然的苍劲声音。天麟举目一看,三堂五坛首领和十二香主,俱都齐集院中,个个神色凝重地听着李堂主指示迎敌行动。再看蓝天丽凤,静静地立在那里,粉面苍白,光颜失色,对於迎战大敌,似乎漠不关心,也有些无动於衷。

    天麟看得一阵难过,再难抑制心中激动,一声「姊姊」,飞身扑了过去。众人闻声转头,一见天麟,俱都惊喜急呼:「卫小侠来了。」但天麟闪过几个香主,越过贺熊与费堂主之间,直向蓝天丽凤面前走去。

    这时,呜呜号角,吹得更紧急了。蓝天丽凤虽然心神若失,眉^H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含隐忧,但她毕竟是久经世面,较天麟年长几岁的人。这时见天麟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迳自走来,芳心不禁一震,於是,慌急中黛眉一展,樱唇含笑,凤目注定天麟,跑步迎了过去,正待问话。

    蓦闻李沛然震耳一声大喝:「各位坛主,速回本坛,准备迎击来犯敌人。」喝声甫落,暴起一声肥喏,五位坛主,十二香主,有的夺门而去,有的飞上房屋,眨眼之间,人影不见。幻云铁扇黄仲华,专司飞鸽通信,这时也随众急急离去。

    天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喝,和骤然而来的慌乱,不觉惊得一愣,心中激动情绪,顿时平静了不少,因此,不觉间停步不前。蓝天丽凤何等聪明,知道李沛然这声大喝,旨在震醒天麟,这时乘天麟一呆之际,立即急声说:「弟弟来得正好,现在大敌当前,弟弟只有改日启程了。」

    这时天麟情绪已乎,轻呼一声「姊姊」正待说什麽,两位女侠和兰娟已走至近前。蓝天丽凤急步向前请安,李、费两位堂主同时向前问早。两位女侠,答礼之后几乎是同时焦急地问:「莫非是武当再来?」

    蓝天丽凤也不解地回答说:「现在尚未接到报告,紧急信号是在骤然无备,通报不及的状况下由了望哨发出的。」这时,那声呜呜号角,已经停止了。

    天麟剑眉一竖,忿然说:「明知有人来犯,为何不迎下山去。」

    费庭法立即接口正色说:「未明敌人真相前,不可轻举下山,放弃既有优势,给敌人可乘之机。」

    李沛然在旁插言说:「黄堂主已去检查讯鸽,稍时定有消息,请大家先至厅上坐。」蓝天丽凤立即肃客,请女侠、天麟等人入厅。几人刚刚进入议事大厅,那声呜呜号角又响了,这次却是悠扬缓慢,顿挫有序,不如方才急促。

    蓝天丽凤黛眉一蹙,神色茫然地看了李、费两位堂主一眼,不解地说:「这是怎麽回事?」

    李沛然、费庭法,两人俱都紧蹙霜眉,神色凝重,听着呜呜号角声,似乎也有些不解,接着恭声说:「请帮主和卫大侠在厅上坐,卑职等即刻前去第三峰查看,为何先吹紧急信号,现在又发敌人远去┅┅」话未说完,人影一闪,黄仲华已纵身飞进厅来。

    蓝天丽凤一见,急问:「黄堂主,第三峰可有报告?」

    黄仲华立稳身形,面向蓝天丽凤一躬身,说:「今晨第三了望哨,发现十数里外,尘烟大起,横广约有一里,逐渐向本山南麓接近,渐渐发现尘烟中有车辆马队,通过前面禁区茂林,直向本山驰来,了望哨疑是大队官兵,因此,急切间发出紧急信号。」

    李沛然微颔皓首,似有所悟地说,「这定是追寻卫少侠行踪的那些绣帷大车和锦衣大汉,可能他们已探得卫小侠现在本山的消息┅┅」

    蓝天丽凤黛眉一蹙,不解地插言问:「既然有意前来,为何又中途逸去?」如此一问,人人俱有同感,因此一阵沉默。

    李沛然略一沉思,以判断的口吻说:「他们来而复去,可能有两项原因,一是根本不知卫少侠行踪,只不过路过山下继续向前追寻,一是略有耳闻,但又不敢确定,故而来山前示威,以引卫少侠现身。」如此一说,众人俱觉判断得有理。

    天麟一听,立即面向飘风女侠恭声说:「麟儿决心即刻下山,前去长安,并於中途一查这些人的来历┅┅」

    飘风女侠未待天麟说完,立即颔首说:「如此甚好,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动身吧。」说罢,众人即刻拥着天麟,步出议事大厅,沿着长廊甬道,直向堡门走去。

    蓝天丽凤粉面苍白,神色黯然,但憔悴的香腮上,仍强自掠上一丝微笑。两位女侠双眉微蹙,三位堂主默默地紧跟蓝天丽凤身后,只有娟姑娘,一直幻想着做母亲的幸福欣喜,等麟哥哥回来,自己的娇躯不知要变成如何肥胖了。

    几人来至堡门,骅骝早已备好,鞍光镫亮,马毛泽润,拉在一个劲装大汉手里,显得精神奕奕,威猛无比。骅骝一见天麟等人走来,立即昂首竖耳,低嘶连声,马尾摆个不停。天麟停步转身,首先向蓝天丽凤话别,继而向母亲飘风女侠、珊珠女侠和两位堂主辞行。

    最后,面向兰娟,说:「娟妹,你一向敬爱丽凤姊姊,现在姊姊大病初愈,正希望你常伴左右,以解病后寂寞,并望彼此保重身体,小兄这次下山,事毕定然火速赶回。」

    兰娟涩然一笑,立即颔首说:「麟哥哥放心,小妹自己晓得。」说罢,愉快地看了蓝天丽凤一眼。蓝天丽凤为天麟匆匆下山,芳心本极难过,这时听了天麟的话,看了兰娟的愉快神态,心中一畅,顿时光彩地笑了。

    李沛然久经世故,个中情形早已一目了然,右手一抚如银短须,面向天麟含意颇深地说:「卫小侠这次下山,宜早去早回,既可免却江湖风险,又得共叙天伦之乐,小侠久游在外,女侠定然日夜悬心,大家亦将随之不安。」

    天麟听了心甚感动,连连颔首应是,再向母亲等人躬身一揖,转身向拉马大汉跟前走去。接过骅骝,认镫上马,高呼一声珍重,拨转马头,直向较技场方向驰去。天麟逐渐将马放快,绕过观武厅,转首一看,见母亲等人,仍在堡门目送,立即举起右手连连挥动。飘风女侠等人一见,也纷纷将手举起来。

    骅骝一声悠扬长嘶,扬尘而去。驰至红旗分寨,蒲翠萍听到马嘶,已率领三位香主立在寨门恭候相送了。天麟即时收欧,飘身下马,急步向前一一话别。天麟特别关心来而复去的锦衣大汉和绣帷大车等的去向,相问之下,始知那些人已沿着山前数里外的横广茂林,直向正西驰去。蒲翠萍关切地提示天麟,对来历不明的敌人,要格外小心,特别注意。天麟感激地望着蒲翠萍,连连应是,继而说声珍重,翻身上马,一抖丝欧,如飞驰出寨门。

    这时,朝阳已升上峰巅,刺目金光,直射全山,苍松绿竹,浓郁翠黛,野花处处争妍,大荆山实不啻一块世外乐园。骅骝奔驰在弯曲山路上,放蹄如飞,宛如一朵红云,挟着如雨蹄声,嗒嗒清脆,遐迩可闻。片刻已达山麓,天麟立即停马,再向哨卡问清锦衣大汉和车马的确实去向后,奔出谷口,一直向西追去。

    骅骝经过两天歇息,精神旺盛,体力充沛,四足放开,宛如电掣雷奔,天麟坐在马上,只觉两耳风声呼呼。举目正西,丘陵起伏,遍植矮树,一片浓绿中,竟看不到一丝扬尘。天麟看罢,剑眉一蹙,心中暗呼好快,既然看不到尘影,只得沿道向西疾驰,由於丘地偏僻,加之又是大荆山禁区,因此道上行人绝迹。

    骅骝飞驰在忽起忽伏的丘陵道上,倏降倏升,天麟坐在马上,宛如腾云驾雾,直觉两侧矮林旋转飞舞。天麟放欧疾驰,坐在鞍上渐渐进入沉思,他一直猜不透这些锦衣大汉和绣帷大车中的霓裳少女,究竟是何来路。蓦然,骅骝昂首一声悠长惊嘶,声荡林野,震耳欲聋,两侧矮树被震得枝颤叶动,嗦嗦有声。

    天麟骤闻马嘶,立由沉思中惊醒,举目前看,心头不禁一震──只见前面盆地中,枫林殷红,却隐约现出数辆绣帷大车的锦缎篷顶,并隐约传来一两声烈马低嘶。天麟看罢,心中不禁冷冷一笑,想不到竟在此地碰上了,於是一抖丝欧,继续向前疾驰。继而一想,暗呼不妥,此地仍属大荆山禁区,最好将彼等引至别处再说。

    正在这时,一声烈马怒嘶,响自身后,这声马嘶听来异常熟。天麟暗吃一惊,倏然回头,举目一看,心头又是一震。只见身后二三里外的丘陵上,一匹雪白健马,昂首竖耳立鬃,扬起滚滚土尘,狂奔如飞,电掣驰来。天麟一见白马,立即认出是蓝天丽凤的爱马赛雪,凝目细看,鞍上伏着一人,尚看不清面目,但决不是蓝天丽凤。心想,莫非大荆山又发生了重大事情?心念间,骅骝再度一声震耳惊嘶。

    紧接着,马前暴起一阵莺声娇叱:「卫天麟,还不下马受缚吗?」天麟心头一惊,闻声倏然转头,只觉面前五彩缤纷,不禁有些眼花缭乱,慌急中,暴喝一声,猛将骅骝勒住。骅骝一声痛嘶,倏然人形而立,天麟腿夹马腹,手扣马鞍,一连闪了几闪,才将骅骝控住。

    天麟急敛心神,游目一看,林中四辆绣帷豪华大车,二十多名锦衣大汉,个个一脸愠色,俱都静静地立在道路两边。八个如花少女,一字横在中间,个个身穿彩衣,俱都面带寒霜,十六道朗星似的目光,一齐冷冷地注视在天麟的俊面上。天麟细看之下,竟是西域巴萨岛主属下的飞凤八钗。

    飞凤八钗依然一式霓裳,彩衣共分八色,正中两名淡,黄、深紫,右边两名翠绿,粉红,左边两名,天蓝、银灰,两端两名黛绿、艳红。八个少女,依旧秀发宫鬓高挽,头插衔珠飞凤金钗,颤颤巍巍,异常夺目。天麟看罢,心中不禁暗暗吃惊,柞水江边,掌毙巴萨岛主,飞凤八钗含忿离去,曾言三五年内誓必再历中原,以雪当日之耻。如今半年不到,忽又卷土重来,八钗明知惊天雷掌法霸道无比,居然胆敢重历中原寻衅,如非学得惊人绝学,有恃无恐,怎敢再来惹事生非?

    飞凤八钗中,身着淡黄霓裳,头插金黄飞凤的绝美少女凌霄金凤,也是现任的巴萨岛主,这时见天麟呆坐马上,星目注定姊妹八人,久久不语,不由粉面微微一红,冷冷一笑,沉声说:「卫天麟,本岛主再历中原,寻你已经很久了。」

    天麟朗目扫了八钗一眼,淡淡一笑,问:「八位姑娘,跋涉千山,终日追寻在下,不知用意为何?」

    飞凤八钗被问得俱都粉面一热,继而个个杏眼圆睁,站在最末尾,也是最小的艳红少女,柳眉一拂,怒叱一声说:「卫天麟,你不要装痴作呆,言语含糊,我们岛主重历中原,旨在继承前任岛主遗志,发扬西域武学,一会中原各派高人。」

    说着,杏目重重地瞪了天麟一眼,琼鼻一哼,继续说:「哼,我们姊妹八人立誓不将你卫天麟首先收服或置死,决不与中原任何一派高手决斗。」

    卫天麟知道艳红少女是八女中最小的一个,也是最刁蛮任性的一个,听了她的话,眉梢一轩,淡淡地说,「如果八位姑娘确曾下此决心,你们将终生无缘一会中原高人了。」

    艳红少女柳眉一竖,厉声问:「为什麽?」

    天麟淡淡一笑说:「因为你们永远不能将在下收服或置之於死。」

    身穿银灰的少女,琼鼻一哼,不屑地说:「你与你师兄疤面人,俱都仗着霸道骇人的惊天雷掌法恃以保命,其实你们的武功俱都平平┅┅」

    天麟听了师兄两字,先是一愣,接着仰天傲然一笑说:「在下今日全凭本身技艺会会八位姑娘,决不运用掌力制胜,不管单打独斗,或是八位姑娘齐上,在下一律奉陪。」

    淡黄彩衣少女凌霄金凤,黛眉一蹙,神色凝重而声音却极柔和地问:「卫天麟,你可不要中途反悔?」

    天麟朗然哈哈一笑,说;「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出尔反尔。」话声甫毕,飘身而下,直落马前。

    凌霄金凤澄澈双眸略一闪动,又问:「卫天麟,如你被掳,必须即刻跟随本岛主返回西域巴萨岛,终生听从本岛主指使,不得再回中原。」

    天麟早已有些不耐,立即连连颔首说:「当然,当然。」说话之间,翻手取下肩头宝扇,缓步向八女面前走去。

    八女一见,俱都面现喜色,一声娇叱,宛如炸开一片彩霞,香风起处,八女已将天麟团团围在核心。天麟看到八女眼神互递,俱都娇靥生辉,无不唇绽欢笑,心头不禁一震,尤其阵阵香风,扑鼻袭面,这更令他疑心大起,惊惕立生。

    就在这时,一阵急如骤雨的蹄声,响自身后。接着是声沙哑似破锣的叫声:「公子老弟且慢动手,让我来会会这八位官家千金。」天麟听得剑眉一蹙,不知宋大憨追来何故,转首一看,赛雪已至近前。

    宋大憨卵眼一瞪,暴喝一声,小手一抚前鞍,身形腾空离马,砰的一声落在天麟身边三丈处。散立两边树下的锦衣大汉,一见宋大憨,大嘴、卵眼、朝天鼻,挺着如鼓大肚皮,相貌奇丑无比。这时,听他呼姓卫的少年「老弟」,俱都惊得浑身一战,脱口一声惊呼:「啊,疤面人。」惊呼声中,纷纷后退,俱都惶急地望着这位大浑人。

    飞凤八钗个个粉面苍白,俱都目光焦急,她们确没想到在此会遇到轰动天下,震惊武林的疤面人。天麟听了那声「疤面人」心头不由一惊,俊面也随之一变,但看了正在发愣的宋大憨,又不禁暗暗笑了,赶紧高声说:「师兄,不要前来,请为小弟在旁押阵吧。」

    憨哥一听,忽然福至心灵,扯开破锣嗓子,仰面一阵哈哈狂笑。这声狂笑,似哭似叫,直如狼嗥,令人听来,浑身发冷,直起鸡皮。天麟听得只皱眉头,八钗听了花容失色,二十几名大汉听了嗦嗦只抖,冷汗油油。

    宋大憨倏敛狂笑,卵眼看了惶惊的众人一眼,愈加得意,大嘴一咧,嘿嘿一阵冷笑,故意沉声说:「须知我疤面人不现身则已,现身则必杀人,嘿嘿,八个姑娘俱是女的,俗云:「好男不和女斗」,在下只好向你们几人开刀了。」说话之时,面色凄厉,奇丑怕人,一双牛眼精光四射,叭的一声,双掌一合,学着疤面人在嵩山大会摘星台上的动作,龇牙咧嘴,挺胸鼓肚,一步一个脚印,向着锦衣大汉们缓缓逼去。

    飞凤八钗一见,花容剧变,齐声脱口惊呼:「啊,惊天雷。」二十多名锦衣大汉一听,个个惊得面色如土,俱都吓得魂飞天外,同时一声惊嗥,纷纷放腿四奔。

    天麟看了啼笑皆非,只得故作惊惶,赶紧高声急呼:「师兄请住手,小弟已声明在先,今日我们决不以掌力取胜。」

    宋大憨一听,立即停止前进,但他断定这八个美如仙姬的少女,功力固然不凡,她们明知公子老弟武功盖世,偏偏到处指名追踪。人语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由此可证八女功力高不可测,於是,大眼珠子一转,心中一动,立即嘿嘿两声说:「现在我等急事在身,一刻不得延误,既然如此,快些上马,不要误了为师兄的正事。」说罢,牛眼射电,狠狠地看了八钗一眼,大头一晃,飞身纵落鞍上。

    天麟本就怀疑憨哥来得突然,料定总坛必是发生了重大事件,这时听了憨哥的话,心中不觉有些慌了,哪还有心继续动手。於是,面向凌霄金凤一拱手,歉然朗声说:「在下尚有急事待办,不克在此久停,就此告别,后会有期。」话声甫落,腾空跃起,直落骅骝鞍上。

    憨哥一见天麟上马,一声吆喝,直向八女之中冲去。天麟未假思虑,也放马紧跟。飞凤八钗见天麟要走,不觉柳眉一挑,同时一声娇叱:「锁龙阵拿他。」娇叱声中,彩影闪动,八女尚未站好,宋大憨已冲出锁龙阵。

    艳红少女想到万难中才遇到这位俏郎君,正待擒回巴萨岛之际,偏偏跑来一个疤面人。心中一想,怨气陡生,柳眉一挑,娇躯腾空而起,纤腰一挺,宛如一只彩凤,直向宋大憨扑去。同时,掠空一声厉叱:「疤面人纳命来。」厉叱声中,玉腕疾扬,手中双环彩带,抖手打出。

    一道耀眼彩华,挟着─道刺目金光,直向宋大憨的大头击去。飞凤七钗一见,俱都大惊,粉面色变,不觉脱口惊呼:「妹不可。」惊呼未毕,当的一声,金环正巧击在憨哥的大头上。

    宋大憨一心前冲,是以心中无备,这时哎哟一声,火星四射,上身晃了几晃,险些跌下马来。所幸赛雪跑得快,紧跟而至的第二击,没有打在头上。天麟不敢停留,紧跟憨哥马后,放蹄向前驰去。这时,飞凤八钗俱都惊呆了,她们确没想到疤面人不但具有举世无匹的绝猛掌力,还有一颗铁头。

    由于飞凤彩环击中宋大憨,八钗信心大增。於是,向着面色苍白,散立林间的锦衣大汉们一挥手,娇喝一声「快追」,接着纷纷上马登车。顿时,鞭响马嘶,车声辘辘,扬起弭天烟尘,直向天麟憨哥追去。天麟紧跟憨哥马侧,发觉有些不对,总坛有事该向东去,如今却是直奔正西,如此下去,距大荆山越跑越远了。於是,忍不住焦急地大声问:「大憨兄,总坛可是又发生了事故?是否要追小弟回去?」

    宋大憨故作慌张地说:「此处不是详谈之所,跑到僻静处,我自会告诉你。」

    就在这时,身后远处骤然传来一阵娇声高呼:「卫天麟还不站住受缚吗?你就是跑上冥冥青天,我们也要追你到凌霄宝殿,今日不分胜负,我们决不休止。」

    天麟回头一看,心中不禁有气,只见二十几个高马锦衣大汉,拥着四辆绣帷华车,如飞追来,车后扬尘弭空遮天,远处丘陵矮林,俱被掩没了。飞凤八钗个个柳眉飞挑,俱都杏眼圆睁,分立左右车辕上,两手插腰,气势汹汹,好像大军乘胜追贼。

    宋大憨看了这等声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似自语又似对天麟说:「这哪里像官宦门第的大家闺秀,简直是一群疯婆子嘛。」

    天麟心中有气,立即没好气地说:「她们是什麽千金闺秀,俱是巴萨岛来的母夜叉。」

    憨哥一听巴萨岛浑身不禁一战,面色倏变,惊得蹬着卵眼脱口呼了声「啊」,接着急声说:「不好哇老弟,我爹说西域巴萨岛上有一种彩带金环,施展之时,默运真力,专破我的横练功夫。」说着,赶紧举手去摸后脑,头皮上果然被击了一个大包,所幸艳红少女气忿抖手一击,并没默运真力,否则,憨哥的半个脑袋已经飞去。

    天麟看得暗暗心惊,自觉大意不得,回头再看,八钗叱喝不停,依然紧追不舍。骅骝赛雪,同时一声雷鸣,呼的一声奔出枫林,林外一片广野,前面天际已隐约现出一座模糊可见的城门楼影。天麟见如此狂驰,距离大荆山起跑越远,心中不禁焦急地大声问:「大憨兄,总坛究竟怎样了?」

    宋大憨愁眉苦脸,小手仍在抚摩着头皮,也焦急地大声说:「如此惶惶而逃,如何讲得清楚?」天麟听罢,转首再看,飞凤八钗,锦衣大汉,依然疯狂追来,这时距离林沿已不足五丈了,速度较前尤快。

    宋大憨摸着后脑大包,心中仍有馀悸,他确怕八钗真的追上,於是咧着大嘴说:「公子老弟,前面数里已是官道了,道上行人看到这麽多美女追赶你,一定纷纷议论。」

    这几句话,不啻火上泼油,天麟暴喝一声,倏然拨转马头。骅骝一声震撼原野的颤声痛嘶,前蹄倏然人形立起,身形一旋,立将马身拨回。天麟剑眉一挑,星目精光闪射,震耳一声大喝:「尔等胆敢再进一步,此林即是尔等葬身之所。」

    所字刚刚出口,暴起一阵清越龙吟,飞虹在手,红光夺目,天麟右臂倏然一举,振腕一扬。一道耀眼电光,挟着慑人心神,震撼原野的「呼呼」响声,直向枫林前沿,闪电射去。一阵「沙沙」声响,剑光盘绕林间,枫枝四射,红叶纷飞,光华闪闪如电,剑啸隆隆似雷,声势威猛,怵目惊心。

    顿时之间,林内一阵大乱,马嘶惊喊,连声娇呼,旋飞红叶翻滚尘土中,传来数声凄怨呼声:「卫天麟┅┅卫天麟┅┅」

    天麟初试飞虹,不禁也有些胆战心惊,这时听到幽怨娇呼,疾变心诀。飞虹招手收回,迅即插入腰间剑囊内。剑光骤失,周围顿时一暗,只见林中烈马纷纷四蹿,所有锦衣大汉,俱都抱头伏在鞍上。飞凤八钗,粉面苍白,鬓角渗汗,俱都木然立在车辕上,神色幽怨目光呆滞地望着天麟和宋大憨。宋大憨这时张着大嘴,蹬着卵眼,完全惊呆了。

    天麟着了林中慌乱情形和飞凤八钗的神态,心中不禁有些懊悔。於是,再看了呆立在车辕上的八钗一眼,倏然拨回马头,回着憨哥沉声喝了声「走」,一抖丝欧,当先向前驰去。宋大憨一定神,一声不吭,急催赛雪,放欧紧跟。两人回头再看,飞凤八钗依旧立在车上,果然没再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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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麟向紧跟驰来的宋大憨,有些不解地沉声问:「大憨兄,你追赶小弟究竟为了何事?是丽凤姊姊命你来的吗?」

    宋在憨故作神秘地一笑,嘿嘿两声说:「此地丘陵荒野,实非详谈之所,前面找一酒楼┅┅」

    天麟见憨哥言语支吾,心中顿时大悟,忽然想起今晨厅前和送行时未看到憨哥的原因,於是,剑眉一挑,故意面色一沉,震耳大声说:「你偷乘丽凤姊姊爱马,私自逃离总坛,丽凤姊姊知道定以帮规治你。」谈话之间,即收丝欧,立将骅骝勒住。

    宋大憨果然做贼心虚,骤然吃了一惊,但他胸有成竹,事先早有准备,因此一惊之下,立即定下神来。於是,赶紧收住赛雪,转身哈哈一笑,有恃无恐地说:「公子老弟别发脾气,五湖四海咱都游历,单单长安我没有去,这次有你保驾,岂能放过机会,西北地大人稀,又有朴实牧人,妞儿骑马,爱穿红衣,冬天降雪,夏天落雨,刮起风来十分┅┅」

    天麟一听,知道憨哥诚心捣乱,难怪绝早催自己启程也是他的主意,如今只有设法硬逼他回去,於是未待憨哥说完,立即不耐地挥手连声说:「大憨兄,好了,好了,小弟不去了┅┅」

    宋大憨毫无所惧,未待天麟说完,又是得意地哈哈一笑说:「反正蓉姑娘已去了长安,早晚你是要去,老弟,后会后会,我先走一步在龙首山区等你。」说罢,小手一挥,大头一晃,拨转马头,狂驰如飞,直奔正西。

    天麟一见,顿时慌了,放马疾追,连声急呼:「大憨兄请停一停,大憨兄请停一停。」大憨哪里肯听,头也不回,直奔前面官道,跑得更快了。

    天麟又急又气,心说:人人都说憨哥傻,岂实憨哥鬼聪明,心念间,一声吆喝骅骝疾奔如飞。抬头再看,天麟吓了一跳,眼看将至官道,行人那样多,憨哥马速依然未减,由於情迫势急,赶紧高呼:「大憨兄放慢些,兄弟答应你一同前去了。」就在天麟高呼的同时,宋大憨已将赛雪放慢下来。

    天麟一看,非常后悔,心中暗暗叫苦,真不该答应他同去。两人相继奔上宽大官道,并骑前驰,道上行人正多,两人只得将马速慢下来,举目前看,保康城的巍峨箭楼,看得更真切了。宋大憨坐在马上,喜得心花怒放,只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虽然已经喜不自禁,但仍强自控制不露声色。

    一阵沉默,跑出十馀里,保康城门就在眼前了。宋大憨一进城门,看到五光十色的招牌酒帘,顿时想起昨夜通宵未睡,粒米未进,如此一想,立觉饥肠辘辘。城门街道宽大,俱是青石铺地,街上行人熙攘,两侧商店比邻,两人骑在马上,铁蹄嗒嗒,清脆有声,街人纷纷让路。

    宋大憨目的已达,心中沾沾自喜,看来无比神气,卵眼左顾右盼,想是在找酒楼。天麟觑目膘了一眼,这才发现憨哥已换了一套新衣,不由轻哼一声,心说:原来你早有准备。就在天麟轻哼的同时,随风吹来一阵浓醇酒香,憨哥精神一振,咧嘴一笑说:「公子老弟,酒楼到啦,随便吃些东西吧。」说着,举手指了指左面一座高大酒楼。

    天麟仰首一看天色,日正当午了,立即望着酒楼颔首说:「就这一家吧。」说话之间,已至楼前,店伙接过马匹,两人并肩上楼。

    宋大憨以前出外游历总是和妹妹宋芙苓在一起,因而处处受到约束,如今和公子老弟在一起,心理上就轻松了许多。尤其这位公子老弟武功盖世,相信当今武林中鲜有敌手,万一闯了祸,打了架,保准不会吃亏。因此,昂首阔步,挺胸鼓腹,大步走上酒楼。

    时值正午,酒楼上几乎是个满堂,高谈低论,碰杯呼干,乱成一片。宋大憨当先走上楼口,卵眼一瞪,正待发声。蓦觉臂肘被天麟猛力一碰,刚要嚷出口的话,顿时又咽回了喉咙。宋大憨先是一怔,不知发生了什麽事情,定睛一看,才发觉酒楼上多是武林人物,凝神一听,不觉一楞。

    满楼酒客谈论话题,俱是疤面人单身赴会的经过情形。有人说疤面人是魔魔天尊的徒弟,也有人说论年事应该是徒孙。但大家一致公认疤面人是当今武林中,武功最高的一人。座上有不少武林人物是由嵩山少室峰赶回来的,因此述说起来绘形绘色,神情逼真,只说得口沫横飞,脸红脖子粗。

    宋大憨看了全楼高谈情形,不由咧着大嘴,直摇大头。蹬蹬蹬,急步跑过两个酒保来。两个酒保看了宋大憨的尊容,同时吓了一跳,但见他站在天麟的身前,知他不是个仆人,赶紧躬身肃客说:「爷,请至雅座。」宋大憨傲然哼了一声,大步跟在酒保身后。

    这时,全楼顿时静下来,静得能听到宋大憨沉重的脚步声,所有酒客,俱都神色惊异,目光猜疑地盯在宋大憨的脸上。天麟跟在憨哥身后,看了众人神色,知道全楼酒客,骤然看到憨哥这幅奇丑面孔,俱都联想到憨哥会不会是疤面人。

    两人被酒保引进雅座,天麟尚未坐好,憨哥已气纳丹田,咬牙瞪眼说:「捡好吃的拿来,越快越好。」两个酒保见憨哥说话声音嗡嗡震耳,每个字都是由牙缝里蹦出来,俱都惊得连连躬身,声声应是,神色慌急地走了。

    宋大憨俟酒保走后,卵眼一蹬,轻蔑地扫了全楼一眼,发现所有酒客俱都神色惊异,静静地注视在他的脸上,立即傲然发出一声嘿嘿冷笑。这声冷笑,声音不高,全楼可闻,不少酒客浑身一战,面色立变。天麟怕憨哥惹事,正待阻止,酒保已将冷盘和酒送来。

    憨哥一见酒菜,再也不想其他,但他仍执壶先为天麟满了一杯。这时,楼上渐渐有了窃窃私议之声,再没有方才那样热闹了。天麟发觉情形有异,立即以目赶紧暗示憨哥快吃。片刻两人吃饱,立即走下楼来,天麟回头一看,果见身后跟着几个劲装大汉,於是剑眉一轩,心中不禁冷冷一笑。两人分别乘上骅骝、赛雪,直向西关驰去。跟至楼下的几个劲装大汉,想是认得赛雪的来历,俱都吓得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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